经过了一晚上的部署和准备,第二天清晨,铁木真率领本部直辖的一万余人马向战场进发,沿途不断有其他部落的部队前来汇合。
当他们到达答兰巴勒主惕的时候,人数也达到了三万之众。
当天晚上,按照之前和众人商议好的计划,铁木真召开了军议,向各部首领下达自己的军事部署。
“诸位,扎木合来势汹汹,人数虽然号称有十万之众,实则不超过五万,而且还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我等只要是勠力同心,必然可以消灭来犯之敌。”
铁木真对在场的一众将领说道。
“可汗,我等必然勠力同心,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保证不会拖大军的后腿。”
“大汗放心,扎木合的部队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就杀一双,定然将那些人有来无回……”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虽然面对扎木合的十万大军,但是众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恐惧心理,这让铁木真非常的满意。
草原上的狼王,都是无所畏惧的勇士。
见到众人都没有意见以后,铁木真开始了自己的军事部署。
“阿勒坛、捏坤、答里台率、泰出听令!”
铁木真冲着四个人说道。
四个将军立刻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请大汗吩咐。”
铁木真接着说道:
“命令你们四人率领本部为先锋,你们可愿意?”
这些人就是主儿乞部的首领,当然铁木真为了不使他们起疑,还派遣察合安兀阿率领他的捏兀歹部与他们一同出阵。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主儿乞部确实是有些怀疑的,毕竟当先锋还是非常的危险的,就像是炮灰一样,到时候扎木合打过来,首当其冲,最先就会收到攻击。
但是在听到铁木真将察合安兀阿率领他的捏兀歹部也安排成了先锋的时候,就彻底的放下心来,毕竟察合安兀阿率领他的捏兀歹部可是铁木真手下的嫡系军队。
作为投诚过来的部队,他们心中也清楚,要想立足和获得大汗的信任,必要的付出还是很有必要的。
铁木真见到主儿乞部都没有怀疑,于是便开始了接下来的部署。他又将其他部队进行了分配与组合,共结成十三个部队,这十三支部队,将在古列延迎敌。
这便是历史上非常着名的十三翼之战,也是铁木真历史上仅有的一次失败。
“将军,这么多的部队,我们应该怎么做到令行统一,要是这个时候不能够做到步调一致的话,可是非常的危险的。”
等到铁木真安排完了以后,木华黎对铁木真说道。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毕竟这个时候跟现代不同,没有先进的通讯工具,众人可以通过电话来相互联系。
这也是铁木真所关注的问题,不过对于这一点,他倒是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全军以我的白旄大纛为准,统一进退,不得擅自行动。若有人擅自行动,破坏了大军的统一调度,那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铁木真一脸严肃的说道,毕竟这是一场三万人对十万人的大战,对于铁木真来说,他还是非常的紧张的。
铁木真其实还是非常聪明的,那个时候没有先进的通讯工具,这种挥舞白旄大纛的方式,其实更像是一种旗语,不同的挥舞方式,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这种意思,大家经过训练以后会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帝君却是不明白,到时候一种挥舞方式是进攻,一种挥舞方式是撤退,铁木真将各种方式都和众人说了一下,让大家都明白自己旗语的意思。
众人都将铁木真的部署给牢牢地记在了心理,然后就按照铁木真的部署出去准备了,接下来,他们就要准备好迎接扎木合大军的到来了。
不久后,札木合军如旋风般开到,扎木合这一次也和平常的时候不同,并没有着急进攻,双方列开阵势,忙碌了一夜。
可能扎木合这个时候也明白,这是一场决定生死的关键战争,他必须要非常的谨慎才能取得成功。
铁木真这个对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他要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满盘皆输的。
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个不眠之夜,没人知道自己在即将到来的大会战中是否可以存活下去。
但是在这个时候,大战在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些,只有尽力行事,将自己的命运交付于战神来手中。
在一个军队里面,无论个人的想法是什么,都要绝对的服从于军队整体的意志。
“会吃败仗吧。”
铁木真从攻守形势上判断出战况对己方不利,尽管自己这边有着三万人,人数上看着好像也是不少的,但是和扎木合的十万大军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够看。
扎木合的主力军队军纪严明,时常征战,在扎木合绵密紧凑、有章有法的进攻面前,本就不善守御的蒙古诸部因缺乏偕同作战的训练而相形见绌。
若是双方的兵力相当的情况下,铁木真还是有着信心的,但是往往在各个方面却总会陷入被对方以多打少的局面。
也许双方在基本战技上相差不远,但是却因为统御调度的差距而优劣鲜明,铁木真毕竟还是第一次指挥这样的战斗,他缺少这样大战的经验。
从某种角度而言,铁木真初次统兵便遭遇到草原上最强的统帅与最强的军团,是他的不幸。
其实在开战前,铁木真就已察觉到在自己的阵营中弥漫着一种悲观和委靡杂糅一处的衰败气氛。
这便是所谓的士气,只不过这个时候的铁木真,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士气给予这场战争带来的影响罢了。
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进攻便是他们的天性。
然而铁木真因为面对扎木合有些底气不足,所以并没有组织大家进攻,而是选择了防守。
这些平时只知进攻的战士们,此时却被迫采取他们最不熟悉的防御姿态,他们一个个都有点无精打采,如同一只只被锁链拴住的狼,空有爪牙击地的咆哮,却完全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