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易从缘之的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是他贪玩,竟然爬上树去掏鸟窝,树枝断了,他也就掉下来了。
“缘之啊,怎么我和你爹一不在你的身边,你就这么贪玩呢?”
直到现在缘之的头都是昏昏沉沉,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掏着掏着他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明明那根树枝很粗,他虽然小,但也懂得一个道理,树枝越粗,就越不容易折断。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田小易也不忍心再责怪了,缘之在他们面前非常的乖巧,背地里却是一个贪玩的孩子。
太阳落山之前,白寒飞回来了,得知此事,他并没有问什么原因,而是找来了木板做一个固定。
田小易的判断是正确的,确实是右胳膊骨折了,他在这方面有经验,以前他骨折了,都是一个人弄好的,而且他也帮不少人弄过。
“这下好了,筷子都拿不住了。”
“娘,你会让我饿死吗?”
“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白寒飞望着断掉的树枝,若有所思,漫不经心的走到了刘氏的身边,“缘之是我的儿子,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不是小娘子一心希望大家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他早就揭穿了刘氏的真面目了,生而不养,枉为人母。
刘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竟然发现了,反正她不会承认,“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做什么。”
“你心里清楚,我为什么这么说,要不是看在小娘子的面子上,根不不可能住进来。”
“她希望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要是被她知道,缘之的事情是你做的,她会有多伤心,她一向是非分明,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
“我已经查看过了,树枝并不是被踩断的,而是被人砍断了。”
刘氏心里咯噔一下,她竟然忘了处理树枝,真是失误,“是吗?也不知道是谁,竟敢这么做。”
“不就是眼前的人吗?”
白寒飞心灰意冷,不管和她说再多,她一直在装傻,死不承认,这就是他生而不养的娘,三个人中,她最疼爱的是戴天。
很小的时候,他走了一条别人不敢走的路,那就是去山上打猎,他什么都不会,凭着胆子大,一步步摸索过来,直到今天,闭着眼都能摸清道路,除了深山老林,不可侵犯的地方。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没有看到是谁做的,就不要胡乱指责人。”
“在这个家里,除了你对缘之有意见,还能有谁?”
白寒飞指着脸上的疤,“看到这个没有?我杀人留下的。”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一双眼睛没有一点温度,仿佛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鬼,只要一张口,就会把人吞进去。
刘氏是真的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她现在深切的感受到,只要再多说一句,下一刻就会死。
“不……不会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若还有下一次,就如那根树枝一样,人头落地。”
刘氏听到最后四个字,吓得魂飞魄散了,站在原地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的缓过神,迈开步子,腿都是软的,比白面还要软上几分。
吃饭的时候,刘氏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只敢吃自己面前的菜,不敢往别处伸筷子,也不敢乱看,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仿佛看到了阎王,可怕的很。
缘之不会用左手拿筷子,只能是由田小易来喂了,白菲菲主动承担起了收拾碗筷的任务,反正在家里,她已经做习惯了。
白寒飞接过了田小易的活,很有耐心的喂着缘之,缘之是由他一手带大,与亲生并无差别,仔细嘱咐他道:“以后我和你娘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跟着小姑。”
缘之吓得直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从小到大,他就明白一个道理,爹的话必须要听,不然吃不了兜着走,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是暴躁前的平静,要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是反对爹的话,他一定会被打的鼻青脸肿。
接下来的时间,刘氏不管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那几句话,还有可怕的眼神。
“娘,面太软了。”这样根本成不了型,而且感觉今天娘怪怪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也不说话,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刘氏一甩手,“今天你自己做。”
撂下了这么一句话,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