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婉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她只是想尽一点儿绵薄之力。
刘昊:“不瞒你说,我做的是边塞的生意,边塞严寒,军中年年都有将士挺不过去,若是有这棉花,我希望,你能卖给我,运到军中去。”
齐小婉一愣,这么巧?
她忍不住轻轻的歪头看着刘昊,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古怪之色。
“你……”
这目光怪怪的,刘昊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然为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挺正常的呀。
齐小婉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昊哥你竟然和边关还有联系。”
她目光充满怀疑的看着他:“你真的是准备把这批货运送到边关去吗?”
“自然。”刘浩以为自己说动了她,语气很诚恳,“我向你保证,甚至可以对你发誓。”
他竖起三只手指,就要当场发誓。
古代的人相当的重视誓言,大多数的人发誓就不会违背。
从记忆之中来看,齐小婉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相信这人的。
所以,她摇了摇头说:“发誓就不必了,我还是那句话,这批货连带着种子,我都已经预定给了别人。”
眼见着刘昊目光有些着急,她张嘴道:“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我这批货,也是送到边关去的。”
刘昊一愣:“什么?”
齐小婉笑了笑:“你没听错。”
两人有些相顾无言,到最后,刘昊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这样的打算。”
这也算得上是殊途同归了,他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眼见着齐小婉远去的身影,刘昊的眼中,禁不住露出一抹深思之色。
听说这丫头做的是各种衣裳,绣花等手工艺品的生意,什么时候又和边关扯上了联系呢?
眼见着已经到了六月份,田地里面,种得早的玉米也可以掰了,今年是林少华打头阵,种了几块田的芝麻,玉米。
先掰了玉米,然后又收了芝麻。
家里面没有喂猪,主要是怕臭,污染了房子,但鸡鸭不少,都会吃。
玉米脱粒的过程相当的痛苦,如今在古代没有机器,全是手动,拿着一个又一个的玉米,在充满齿的木板上滚动。
或者是用手直接掰。
林彩兰和何秋雨掌心都磨破了,也没弄好几个。
林彩兰看着自己手掌心的那个,有大拇指大的血泡,无奈苦笑:“如今这人老了倒是越来越娇贵了,这才几个玉米呀,以前那家里面的玉米可都是我弄的。”
齐小婉在旁边看得心疼不已,用针挑破了血泡,把里面的污血给挤出来,又替她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好,眼泪都差点儿没忍住。
“行了,娘,都出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那玉米你别去弄了,我想办法。”
她抿抿唇,又如法炮制的替何秋雨上了药。
林少华在旁边蹲着看,说:“还是我来吧,你们几个都休息了,我皮糙肉厚,不怕。”
他也心疼。
家里面就自己一个男人,应该撑起一片天。
齐小婉心想,如果有机器就好了。
等等,机器?
对了,机器!
她眼睛一亮,说:“舅舅,那些玉米就先晒在那里,我去找人打个东西。”
手摇式玉米脱粒机!
她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出自于什么年代,不过以前爷爷的那废弃的杂物房里面就有这东西,让她想想这东西该怎么画来着。
林少华:“总是要脱粒的,总不能一直这样放着。”
齐小婉:“我有更简单的方法,您放心吧,给我几天时间。”
齐小婉冥思苦想之下,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将那手摇式玉米脱粒机的模样给画了出来。
那是一个和玉米的形状有些相似的圆桶,充满了齿轮,再加上把手把玉米放进去转动把手,就能够脱粒。
但齐小婉并不知道,这个落后的古代能不能够打造出这样的东西。
村里面没有铁匠,她翌日是去镇上问的。
那铁匠看着他拿的这张图纸,啧啧称奇:“你这东西,怎么这么奇怪,这拿来做什么?”
齐小婉有些尴尬:“这,家中玉米多,手都破了都没弄完,所以打算做个机器出来试试。”
铁匠问:“那你这东西能行吗?”
他拿着图纸又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来原理,说:“万一不行的话,打到这东西可是很费钱的,岂不是浪费了钱?”
齐小婉道:“总是要试试的,您开个价吧。”
铁匠想了想,伸手比划了一个三。
“我也不是问你多要,现在铁器都贵,而且你这东西,我一来得打造模具,二来花费的铁水也贵,你看看成不成。”
三两银子,确实不算贵。
齐小婉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点头:“你看着来,只是劳烦您快一些。”
铁匠道:“那这也行,你三日后再来,我保证给你。”
“好。”
说是三日后,就三日后。
齐小婉和他约定了时间,又交付了一两银子的定金,这才准备离去。
离去之前,她看见有个长得虎头虎脑的青年,进了铁匠铺子,和她擦肩而过。
青年手里面抱着一个油纸带,里面泛着一股淡淡的蛋糕香味儿。
“爹,我回来了。”青年才嚎了这么一嗓子。
铁匠冲了出来看到他手里面抱着的那个油纸袋,就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面。
“你这个败家子,天天都去那家买蛋糕,老子都快被你吃穷了。”
“嗷,爹,别打了别打了,我这买了,你也没少吃啊。”青年抱着袋子抱头鼠窜。
齐小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家蛋糕铺子。
她忍不住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一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都忘了。”
她忙往蛋糕铺子去了。
她只给了张掌柜的这一种配方,但就这独家配方,任凭旁人怎么猜也猜不到,镇上就只此一家。
所以铺子的生意异常火爆。
齐小婉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贴着侧门进去。
“师父,实在是不行了,打不动了。”小张轻轻的叹了口气,“这蛋糕好是好,就是累人。”
他又是喜又是愁。
外面的人都说蛋糕卖得贵,那也是没办法啊。
鸡蛋便宜,可这打发蛋糕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