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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贾琏和若梅还不觉得什么,兀自在甜言蜜语,只是一词一句都像是往王熙凤心里戳刀子一般。

凤姐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实质化一般,她只觉得一股一股的往头上涌,更是气得越喘越重,胸脯都高高低低的起伏个不停。

平儿看着王熙凤被气得那副模样,一时有些担心。眼见着不好,就想要出声打断屋里的贾琏和若梅的调情。偏偏平儿刚要出声,就被凤姐狠狠的瞪了一眼,又给捂了嘴,所有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

王熙凤和平儿两人就站在了窗户边上,凤姐倒是要看看在她不在的时候,这贾琏和那小娼妇能说些什么。

果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听到了王熙凤的心声,没一会这贾琏和若梅二人的话题就说到了王熙凤的身上。

只听女子娇笑道:“二奶奶手段那么伶俐,二爷竟然也敢偷吃?”那声音柔柔媚媚的,倒是真真与平日里的若梅不同。随便换了哪个男人,这把子声音一出来也让人有了不少联想。

“还不就是因为她手段伶俐,如今连平儿他也不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委曲不敢说。我命里怎么就该犯了夜叉星。”果然女子声落,贾琏就抱怨道。

王熙凤站在窗边听到贾琏的这句话,气得浑身乱颤,就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凤姐红着眼睛回手就给了平儿两巴掌,喝骂道:“好你个小娼妇,在私底下还指不定跟二爷怎么编排我呢。”

骂完了平儿只觉得酒气上涌,浑身是胆,又狠狠地给了平儿两下。

平儿被王熙凤打了好几下,又看着她红着眼珠子,素来美丽的脸庞这会看起来倒有些狰狞,一时间倒是把平儿唬住了。

王熙凤也没再理会平儿,虽然听着房里的两个人都在称赞平儿,也疑心暗地里有了怨怼了,但是这会借着酒劲,凤姐一脚就踹开了门。

生生将贾琏和那若梅堵在了屋里,即便是这会因为醉酒有些失态,但是凤姐的头脑还在,指着那若梅就骂:“好你个小蹄子,竟然敢趁着我不在,私底下勾搭二爷。你以为你爬上二爷的床就能抬了姨娘,我告诉你做梦,没看见那花袭人从前怎么受宠,现在还不就是个通房丫头。平儿过来,你和她也是一路货色,在外面哄着我,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我!”

说着王熙凤就上去给了那若梅几巴掌,又让她跪着,回手又看见平儿,又给了平儿几下。

平儿只觉得有冤都没处说去,她这算什么啊,这奸夫淫妇说话把她捎上了,她就得在这里受这无妄之灾。

平儿委屈的无法,只觉得恨不得撕了这两个人的嘴,一时怒气上涌也给了那跪着的若梅几巴掌。

贾琏一开始看见凤姐突然闯了进来也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然呆呆愣愣的怔住了。直到凤姐破口大骂这才反应过来,因着凤姐虽然骂了那叫若梅的丫头,却没说他一句。

贾琏自己也觉得这事做得不地道,可是看着凤姐打得那若梅雪白的小脸上殷红的那巴掌印子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还没等他去拦着凤姐呢,那素来温柔小意的平儿也扑了上来,又打了若梅好几下。

这几巴掌,贾琏就觉得跟打在他自己脸上一般,打得他是又气又愧,再加上他本也是喝了酒,这会被王熙凤和平儿一激,贾琏这火气也上来了。

贾琏一把拽去还在扇若梅耳光的平儿,一使劲就将平儿拽了过来,“好娼妇,你也动手打人。”一边骂着,还抬脚狠狠的给了平儿一脚。

平儿只觉得腹部一痛,她本就没放着贾琏,这一脚倒是结结实实的踹在了小肚子上。平儿疼得眼前一黑,呼吸一窒,只觉得差点没晕死过去。

缓过了劲儿,平儿再也不敢对若梅动手,却忍不住心里委屈,哭道:“你们做背着奶奶做这没脸的事儿,干什么还要拉上我呢。”

王熙凤在一边看着平儿怕了贾琏,心里就越想越来气,又过来打平儿。

平儿在这夫妻中间里外不是人,奶奶打她爷也打她,一时间平儿只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平儿心底一横,就往门外跑,嘴里还喊着:“你们就这么冤枉我,我也不活了。一刀抹了脖子,死了倒是干净。”

外面早就听见了此间动静的丫头婆子,看着平儿疯跑出来,赶紧拉住了她劝解着她。平儿全都不听,只管摇着头嘤嘤的哭着。

王熙凤看着平儿要寻死,心里也觉得这多年的主仆今儿竟然闹成了这样,看着贾琏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只觉得这心里的火就快喷出来了,一头就朝着贾琏撞了过去。

贾琏一时不察,让王熙凤一脑袋顶在了胸口,只觉得呼吸都窒住了,生疼生疼的。

“你们都是一条藤儿的,在背地里还琢磨着怎么弄死我呢,我现在就站这了,你也勒死我算了。”王熙凤一边哭一边喊还使劲往贾琏胸口撞。

贾琏本来就被王熙凤撞的生疼,这会每吸一口气那胸口就撕拉撕拉的疼,又看着王熙凤这会子撒泼耍狠的模样,一下子就想到了平日里王熙凤的霸道,不让她纳妾不说,就算是给了他的平儿也是不能多沾。

更何况,贾琏对王熙凤本就心有怨言,两人少年成婚,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膝下却只有大姐儿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换了旁人家,在子嗣如此单薄的情况下,正妻早就该主动张罗着纳妾了,不然是要遭人闲话的。

而王熙凤仗着自己本就是王家人,又是王夫人的侄女,在贾府中又得贾母的欢喜,自然不肯轻易的就将自己的相公让与其他的女人共同分享。而且凤姐本就是个要强的人,要是让她因为子嗣艰难而纳妾,那简直和杀了她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更何况,王熙凤心里对子嗣仍旧是有念想的,她还不想将这嫡长子的位置让了别人去。即便是跟在王熙凤身边的平儿,多年来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又是深得她信任的心腹人物。给了贾琏之后,虽然也侍奉枕席,但是到底次数不多,多是在凤姐自己不方便的时候。

王熙凤更是没给平儿抬了做姨娘,不过是当个屋里人罢了,而平儿每每伺候了贾琏之后,甚至到现在还喝着汤药。那事后的汤药一天不断,这平儿想怀上个一男半女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贾琏想到凤姐这些年的这些糟心事,一时心中一横,气得直接就把墙上挂着做装饰的宝剑抽了出来,“不用寻死,我也急了,一齐杀了,我偿了命,大家干净。”

贾琏、王熙凤、平儿、若梅正闹得不可开交,那边收到了这边信儿的尤氏就已经带了人过来。原来早在平儿跑出来要寻死的时候,就有机灵的下人猜出来今儿这事怕是不能善了,急急的就跑出去找人了。

本是想着要寻王夫人来主持这件事的,只是王夫人并着尤氏都跟着贾母和薛姨妈进里间看戏去了,若是惊动了王夫人必然也要惊动了老太太,那样反而不美。若是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怕是王熙凤事后就不会饶了她们,于是那下人就直接将此事告诉了尤氏。

尤氏本还念着这王熙凤怎么出去吹吹风就不回来了,这听了那下人的回话,心里就想着这还得了。于是酒也不喝了,饭也不吃了,就带着人急急的往这边赶,生怕走慢了一步就少了一条人命。

结果刚进了贾琏王熙凤住的院子,还没走进屋门呢,生生就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那贾琏红着一双眼睛,满脸都是怒色,手里高高挥着一把剑,正往凤姐身上劈。

那凤姐本是撞在贾琏的怀里,还在那里撒泼打贾琏,这会儿看着贾琏拿出把剑来,也吓得不轻。

见着那剑就往她身上劈,王熙凤本能的还知道要躲开,这才险险的避过了即将砍到身上的利刃。

尤氏看着王熙凤躲了过去,这才敢说话,赶紧喊着人上去拉住贾琏,若是这贾琏真不小心伤了凤姐,到时候可没有好果子吃。

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脸上满是惶恐,眼底确实掩饰不住得意的丫头,尤氏心里转了一个弯儿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对着贾琏和王熙凤说道:“这怎么说,才好好的,这会怎么就闹了起来了。”

贾琏见着这么多人都在他们院子里,一时借着酒劲,非得要杀凤姐,挣开了几个婆子的钳制,舞着宝剑非得往凤姐身上砍。

王熙凤这会儿看着这么多人,倒是觉得冷静了不少,也不敢像刚才那样跟贾琏撒泼耍狠了。她见着贾琏扔要拿剑劈她,就丢下众人哭着往贾母看戏的地方跑。

此时戏已经散了,凤姐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贾母怀里哭道:“老太太救救我,琏二爷要拿剑杀我呢。”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此刻都在这里,一听到凤姐这么说,寻思着这还了得,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姐哭道:“我才家去换衣裳,不防琏二爷在家和人说话,我只当是有客来了,唬得我不敢进去。在窗户外头听了一听,原来是和那若梅商议,说我利害,要拿毒药给我吃了治死我,把平儿扶了正。我原气了,又不敢和他吵,原打了平儿两下,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他臊了,就要杀我。”

贾母等人都信以为真,赶紧喊人道:“这还了得,去将那下流种子拿了来。”

话还没说完,那贾琏已经拿着剑闯了进来,看那架势,若不是此时的王熙凤趴在了贾母的怀里,没准就算是在老太太面前,这贾琏也敢挥着剑去砍杀王熙凤。

贾琏这一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的人,他仗着平日里贾母素来偏疼着他们,连母亲婶母也无碍,股逞强闹了起来。

王夫人邢夫人忙拦到:“你这混账东西,越发反了,老太太还在这呢。”

贾琏斜着眼睛看王熙凤哼哼道:“都是老太太惯得她毛病,她才这样,连我都敢骂了。”

邢夫人看着他这模样,气得夺下了他手里的剑骂道:“快出去。”

贾琏这会仗着喝了酒,什么都敢说,气得贾母道:“我知道你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叫人把他老子叫来!”

贾琏一听说要叫他父亲,也不敢再吭声,就趔趄着脚要往外走。就在这时候,好半天没吭声的王熙凤“哎呦”了一声。

众人这才看见趴在贾母怀里的王熙凤这会子已经面色苍白,额上沁出点点冷汗珠子,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不对,更是捂着肚子皱着眉,估计刚才还是废了不少劲才哎呦出来的。

这会再看凤姐嘴唇煞白,竟是已经连声都出不得了。

贾母等人被王熙凤的模样唬了一跳,还是贾母这个老人精经历的事情多,遇事一从容镇定,就赶紧吩咐了鸳鸯道:“去把瑀儿请来,让他过来看看这凤丫头是怎么了。”

王夫人和邢夫人这会儿一回过神来,知道酒席刚散,贾瑀这会肯定还在府中。更何况,无论是府里养着的府医还是宫里的御医,又有哪个能够比得上作为医圣传人的贾瑀。

“凤丫头,你是怎么了?啊?”贾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搂着王熙凤,也不敢轻易的移动她,只管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问着,想让她保持点清醒。

可是一看就知道凤姐这会怕是已经疼得狠了,眼神儿都有点迷蒙了,贾母和她说话,她也跟没听见似的。

本来还在赌气的贾琏这会子看着凤姐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一下子就惊得醒了酒。三步两步抢了上来,拉着王熙凤的手急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快说话啊,我可告诉你若是故意装病,到时候我可不饶你。”

虽然贾琏嘴上这么说,但是眼底的焦急却是瞒不了人的。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等人此时的心神全都挂在了王熙凤的身上,哪里还计较贾琏说了些什么。

几句话的功夫,听到了下人说的情况的贾瑀就赶了过来。

若说此次也绝对是王熙凤命不该绝,本来贾瑀是打算要进宫看水沐的,可是感觉到了灵玉空间之中小白有了点点异动,这才留了下来查看小白的状况。

贾瑀因为小白的事情这么一耽搁,倒是给了鸳鸯时间跑到忠义侯府找他,若是晚上一时半刻,这鸳鸯可就找不到人了。

跟着鸳鸯快步的来到了这边,贾瑀看着倒在贾母怀里的王熙凤那难看的脸色,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因为事急从权,贾瑀伸出右手搭上了王熙凤的腕脉,众人也都屏息静气的等着贾瑀的诊断。

贾琏看着贾瑀越皱越深的眉头,心底也是惶惶然,他虽然刚刚跟王熙凤闹过,但是心底还是不希望她出事的。贾琏王熙凤少年夫妻,多年来又没有妾室什么的搅局,两人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若是贾琏和王熙凤没有感情,即便是王熙凤再霸道再要强,贾琏要纳妾的事只要说是为了子嗣,贾母等人就没有个不依的。说到底,这两个人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贾琏本也是怜惜王熙凤膝下无子,性格却刚强,非要将家事操持的井井有条。

“瑀儿,凤丫头这是怎么了?”贾母看着贾瑀的神色就知道要不好,急急的问道。

贾瑀皱着眉,沉默了一下说道:“琏二嫂子是喜脉,只是现在却有了滑胎的征兆。”

众人一听贾瑀说王熙凤有喜了都觉得惊喜,可是又听到贾瑀后一句话,只觉得在心间让锤子狠狠的凿了一下子。

贾琏听说凤姐有了,一下子差点乐疯了,后来说孩子有危险,他只觉得无限的后悔。若是今天王熙凤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差池,那完完全全都是他自己作的啊。

若是他贾琏今儿没有因着凤姐生日在前面忙得分不开身而在房里勾搭丫头行那不轨之事,若是他没有和那丫头在背地里说凤姐的不是,若是凤姐打那丫头的时候他没有和凤姐呛声,若是凤姐厮打他的时候他没有拿着剑要杀凤姐,若是他没在尤氏到的时候非要杀凤姐,追得她跑了这么远来老太太这里求救,那么就不会有今日他亲骨肉的危机。

一时间,贾琏只觉得世界都灰暗了,后悔的感觉排山倒海的向他压来,让贾琏就那么怔住了,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母等人可不糊涂,问道:“可能保住?”

贾瑀想了下说道:“若是用猛药也许是能行的,只是琏二嫂子这些年为了家里劳心劳力到底是亏了根本。这药用了下去,日后对琏二嫂子的身子会有损耗,只好慢慢再调理了。而这肚子里的胎儿,怕是生下来之后也会弱上不少。”

贾瑀说完,贾母等人都沉默了。她们都知道凤姐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若是个男孩,对于贾家对于贾琏夫妇意味着什么,偏偏这年轻的夫妻恶人不知轻重,闹出了这么一场,偏偏还伤到了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

贾琏这会已经完全傻了,贾母等人也不指望他了。

贾母当机立断,“就按瑀儿说的办,只是日后你琏二嫂子的身子,瑀儿要多费费心。”

贾母自然是相信贾瑀的医术的,若是连贾瑀都调不回王熙凤的身体,那她相信普天之下也就没有几个大夫能够将王熙凤的身体养好了。而以贾母刚刚的观察,贾瑀面上虽然略显为难,但是眼底却没有担忧之色。

这说明贾瑀对于此时虽然会损耗王熙凤的身体底子,但是日后必定能够让王熙凤恢复如初。因此贾母也就不那么担心了,虽然心疼王熙凤小小年纪就要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折损身体,但是这到底是他们自己闹出来的,更何况即便此刻凤姐是清醒的,想必也会如此选择吧。

作为一个育有两儿一女的母亲,贾母自然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母亲对于自己骨肉的疼爱,这便是凤姐要成为一个母亲而付出的代价。

贾母心下微叹看着此刻这冤家似的两个人,一个傻呆呆的愣着,一个一脸煞白的昏死了过去,这可真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贾瑀听了贾母的吩咐点点头,就出去写药房配药去了,因为这几乎关于王熙凤的性命,全程都是贾瑀亲自动手,选取的药材也是他从灵玉空间之中拿出来的。

贾瑀去了小厨房,让厨房里的人给他点上火,这才在炉子上架了红泥小药炉,放了水烧开又将药材一样一样的放了进去,这才盖了盖子拿了团扇,一边扇着风一边坐在了炉边守着那小药炉。

待到将那一锅的药材煎到只剩下一碗了,这才拿着布巾包了小药炉的把手将那药渣滤掉,倒了大半碗的药汁。贾瑀闻着此刻厨房中飘散着的浓浓的药香点了点头,这药喝上几副,王熙凤肚子里的宝宝也就能安稳了。

只是王熙凤这怀孕的日子里想必是不会好过的,时不时的定会有腹痛,背痛,偶尔可能还会腿脚浮肿。若是贾琏不能精心的照顾着凤姐,那这孕期可是足够王熙凤熬了。

贾瑀端着药碗,也没假借他人之手,直接送到了贾母处。等着进了屋了,这才将药碗端给鸳鸯,平儿此刻也听说了这边出事了都过来了,只是怕凤姐若是行了见着她又要生气,这才在外间候着根本没进来。

“我给琏二嫂子扎一针,待她醒来鸳鸯姐姐将这药喂了,之后用白水冲服,这药和梅子犯冲,不能吃那个。”贾瑀交代了鸳鸯,就示意鸳鸯站在他身后等着胃药。

贾瑀来到王熙凤身畔,从针包中抽出一根银针,在凤姐的穴位上扎了一针,待银针拔下。

凤姐已经悠然醒转,只是似乎还沉浸在梦魇中,一时只见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倒是不见王熙凤睁开眼睛。

刚刚还在愣神的贾琏这会子看着凤姐就要醒了,脑子里的神经似乎也接上来了,赶紧抢上前来抓住了王熙凤的手,等待着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