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二龙一凤还不满意?
安静的荒宅里,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破屋,不小心踢到了门旁的木棍,木棍倒在地上发出声响。
“谁?”
鸿雁听到动静急忙爬起来,挡在床前护着身后的小姐,握着匕首的手青筋凸起。
“哎哟,鸿雁姑娘啊,俺是隔壁王婶,过来给你们送点儿菜。”丁氏嘴上说着话,来到窗口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见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包,还有散不开的苦药汤子味儿,伸着脖子问:“咋的,你小妹病的挺重啊?”
“没有。”鸿雁把匕首放在身后:“谢谢王婶了,我们很好。”
丁氏把一把蔫菜叶子放在窗台上,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那就好,有事儿去叫俺,远亲不如近邻呢。”
也不给鸿雁说话的机会,转身摇晃着两条竹竿子似的长腿出去了。
隔壁,丁氏拉着三个儿子和老王凑到一起,头碰头的商量了半天,最后老王一拍桌子:“对,管咋要留个后,老三岁数小先不用,等那个小的病好了,长大一点儿再摁在手里。”
入夜,丁氏踩着凳子从墙头偷看这边院子,鸿雁坐在竹林旁边熬药,苦涩的药味儿弥漫开。
“他爹,老大老二一起去?还是一个一个去?”丁氏兴奋地搓着手,秀水村太穷了,王家更是穷的揭不开锅,老大脑子还不咋灵光,谁家闺女愿意嫁过来?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老王那沟壑纵横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眯起来,自认为很稳妥的说:“两个一起过去,保险。”
鸿雁端着熬药的汤药进屋来,破旧的房子堪堪能遮挡一下风雨,来到木板床前放下药碗,伸出手把床上的小姐抱在怀里,轻轻出声:“小姐,喝药,喝了药咱们才能好。”
怀里的人高烧不退,抱在怀里和抱着火盆似的,鸿雁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拿了木勺送汤药到小姐嘴边,可小姐的牙关都紧了,她听老人说过,牙关紧了的人就算是有气儿也活不久了。
鸿雁害怕的抱着小姐放声大哭起来了。
门被踹开,王家兄弟俩一起进门来,鸿雁惊了:“你们干什么?”
“俺娘说你得给俺俩当媳妇儿,现在就圆房。”王家老大瓮声瓮气的回了句,几步过来伸出了黑黢黢的大手要抓鸿雁,跟在身后的王家老二直接把裤子上的麻绳解开了,两个人扑过来。
“滚开!”鸿雁急了,摸出来一直放在床边的匕首指着王家老大:“过来半步你就死!”
猛地看到了匕首,王家老大吓一跳,停了动作回头看自己的二弟。
王家老二迅速的把裤子系上,人模人样的往前走了两步:“你凶啥?你妹子都要死了,还和俺们凶啥?如果你愿意,随便俺们哥俩挑一个,你妹子的病就有救,村里郎中是俺姑父。”
鸿雁把怀里的小姐放在床上,握紧匕首打量着王家兄弟:“真的?”
“骗你做啥?”王家老二挺了挺胸脯:“你选俺,俺能下河里抓鱼给你吃,到时候给俺生一窝娃子,成不?”
“凭啥给你?娘说是俺们俩的婆娘!”王家老大平常事傻了吧唧,但找婆娘这事儿他可明白的很,有了婆娘就能生娃子,生了娃子就能卖钱,有钱有能买婆娘回来再生娃子,村长家的柱子就是这么干的!人家那些婆娘一个个白胖白胖的,屁股磨盘似的,可能生了,都住上大瓦房了呢。
“对!”丁氏从外面进来:“俺们家两龙配一凤,你还想咋的?”
鸿雁不理丁氏和王家老大,而是看着王家老二:“我答应你,但你先把郎中找来。”
丁氏看了眼鸿雁挡在身后的小丫头,撇嘴儿笑了:“你这心眼子花花的很呐,找郎中来还怎么圆房?老二,你先来,但你哥也要一起圆房。”
王家老二回头看自己的娘。
“看啥?不行就别指望找郎中!”丁氏指了指鸿雁:“你要救小的,现在就脱衣服!”
鸿雁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小姐,眼泪掉了下来,把匕首放在床边转过身:“只要郎中来,我凭你们处置,但不见到郎中,你们休想!”
“哟,还要上打房银?”丁氏双眼一瞪:“老大!老二,去圆房!”
王家老大和老二得了娘老子的命令,猛虎似的扑过来了。
王家老二急得很,直接把裤子都脱掉了,生怕落到了傻大哥身后去,鸿雁护着小姐不敢动地方,不等抓到匕首,人已经被兄弟俩抓到了,原本还有些手脚功夫的她愤怒低吼:“放开!”王家老二扑过来直接就压在了床上,一只手胡乱的去扯鸿雁的衣服。
“大哥,按住她的腿,她乱蹬。”王家老二不得其法,急了,吼了这么一句。
鸿雁奋力挣扎,可小姐就躺在旁边不敢动作太大,眼看着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
丁氏过来扬起手照着鸿雁的脸上就是一耳光:“你个野货!踹坏了俺儿子咋办?”说着,伸出手就去抓昏迷着的温静檀,想要要挟鸿雁。
鸿雁看着丁氏伸出去的爪子,绝望的哭喊出声:“小姐啊,奴婢罪该万死,你快睁开眼睛吧。”
温静檀的身体抽动了几下后,猛然的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壮汉正在扯鸿雁的裤子,另外一个壮汉抓着鸿雁的脚踝,中年婆子的手都伸到了自己的面前,眼角余光看到了匕首,温静檀一滚躲开了婆子的手,摸起来匕首冲着那个壮汉的手臂挥了过去。
匕首染血,惨叫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画面静止了一般,丁氏瞪大了眼睛看着抱着手臂嗷嗷叫的儿子,嘴唇颤抖的厉害,两条腿也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鸿雁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小姐握着匕首的样子,也顾不上衣服凌乱不堪,推开了捂着手臂嗷嗷叫的王家老二,护在温静檀身前。
“教你的功夫学狗肚子里去了?”温静檀气狠了,她的鸿雁怎么会连几个乡野村夫都打不过?任人欺凌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