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毕竟裤子都脱了
鸿雁眼圈红了,她怕伤了小姐,她想要救小姐,至于自己无所谓的,死了又能如何?
温静檀沉声:“我死了怕什么?一捧黄土埋了就是!谁准许你如此作践自己?”
鸿雁回头看着温静檀,含泪就要跪下,温静檀怒了:“干什么?把人给我捆了!”
“是!”鸿雁得了命令,瞬间出手,王家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已经都被打趴在地上了,没了顾虑的鸿雁像是虎入羊群一般,他们哪里是对手?
温静檀从床上跳下来,匕首直接穿透了王家老二的手臂,把人钉在了地上。
“啊……!”王家老二惨叫一声就昏过去了。
丁氏和王家老大吓得面无人色,温静檀偏头:“打晕了,留一条命有用!”
“是。”鸿雁手刀落下,王家娘仨都昏了过去,被捆成了一串扔在墙角。
做完这一切,鸿雁扑通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小姐,鸿雁错了,鸿雁鲁莽,不该带您离府,如今落入虎狼之地,万死难辞其咎。”
温静檀拔下来匕首,直接坐在地上,确认王家娘仨都昏死过去后,才问:“你怎么带我出府的?”
“是夫人看小姐病重,不想留在府里,安排车夫送我们去庄子上,马车在麒麟山上翻了车,奴婢带着小姐一路逃到了这边。”鸿雁说。
温静檀垂眸,难道自己记忆出错了吗?李良云设计翻车要自己死在麒麟山中,但自己遇到了神医峘公,峘公救了自己不说,还亲自把自己送回了尚书府。
再者,当年翻车的时候鸿雁是为了护着自己当场摔死了啊。
在那之后自己在尚书府里一手遮天,四年后遇到了赵郅,大婚前夜才知道李良云捧杀自己是为了娘留下的香方和嫁妆,而自己死在了大婚前夜的原因更是可笑,温毓秀喜欢赵郅,为了抢姻缘而已。
如今鸿雁没死还带着自己逃走了,这才导致自己重新活了一次吗?
“这是哪里?”温静檀问。
鸿雁抹了一把眼泪:“是奴婢的故乡,原以为哥哥还在才回来投奔的,可他们说哥哥三年前进山打猎就没回来,十有八九被野兽吃了。”
“秀水村?”温静檀更吃惊了,盛京到秀水村,就算是快马也要一个月才能到,鸿雁是怎么把自己带回来的?
鸿雁点头:“是,小姐昏迷三个多月了。”
三个月,其中艰辛不用细说都能猜测一二,温静檀拉着鸿雁让她站起来,身体酸软的靠在墙上:“你只带着我跑出来了?”
“还有夫人留给小姐的匣子。”鸿雁跑去床尾抠开了上面的土,拿出来一个雕着花纹的匣子捧到温静檀面前:“奴婢一直都好生保管着,只求夫人能在匣子里留下只言片语,奴婢也好送小姐回去外祖家里讨个活命。”
温静檀接过来匣子打开,愣怔了一瞬,从里面拿出来两本册子打开,竟恨不得大笑出声,她一直都不知道娘有牧家香方密卷,原来上一世鸿雁跟自己离开府的时候就带走了这个匣子,而这匣子里正是李良云心心念念要找的香方。
除了香方之外,还有陪嫁礼单,厚厚的礼单上细到喜饼,大到陪嫁的铺子、宅子都写的清清楚楚,并无金银也无银票。
想来也是,母亲虽说出身商贾之家,但牧家是豪富一方的存在,作为牧家掌上明珠般的大小姐,她所珍爱的物件儿又怎么可能是黄白之物?
把匣子整理好,温静檀才问:“这秀水村里可还有你的亲人?”
提到这个,鸿雁摇头:“奴婢并不曾表露身份,也不想与他们相认,奴婢被卖给人牙子的时候才五岁,他们认不得奴婢。”
“村子里做主的是什么人?”温静檀要处理好这几个人,必须要借住外力,如今她这副身体糟糕的很,不能拖延时间。
提到这个,鸿雁就更觉得对不起小姐了,垂着头:“是村长,名叫佟福保,也、也不是个好人。”
“你去请村长来,余下的事情交给我。”温静檀让鸿雁换了身衣服快去快回,等鸿雁离开后,他直接把王家老大的裤子也扒下来了。
淡然的坐在床上把药汤喝完,仔细回想着自己离奇的经历,死而复生让她怀疑这是不是黄粱一梦。
鸿雁回来的很快,佟福保来得也不慢。
温静檀扫了眼鸿雁,刚才耳朵上还有的银耳环不见了,联想她之前说的话,知道是给了佟福保,默默地记下了这一笔,她从来都不是善类。
“这是咋回事?”佟福保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脸色一沉对鸿雁说:“姑娘,我们秀水村好心收留了你们,这么闹腾是太不应该了。”
“村长这话说的在理儿,我们主仆二人逃难至此承蒙收留,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确实该有个说法。”温静檀端然的坐在床上,一开口就是大家小姐的做派:“虽说落难异乡,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了,所以请村长当个见证。”
“见证?”村长还以为这两个外乡人要闹事,结果竟是当见证,狐疑的问:“见证什么?”
温静檀看了眼鸿雁:“请村长落座,鸿雁去把三个人松绑,叫醒吧。”
鸿雁听小姐吩咐,过去给王家娘仨松开绑绳,又出去端来了冷水,噗噗噗,三口冷水喷醒了王家娘仨。
醒来的丁氏撒腿就要跑,被捆住脚的绳子绊得趴在了地上,温静檀目光透着冷色,沉声问:“你想要我的丫环配给哪一个儿子?”
“啊?”丁氏愣住了,回头看着床上的小丫头片子,这腔调可不是这个年岁孩子该有的啊。
温静檀扫了眼丁氏,勾起唇角:“难不成你儿子都这般模样的躺在我屋子里,还不想负责了吗?只是你说二龙一凤是不行的。”
“你同意这事儿?”王氏真不懂了,但她觉得这事可能,毕竟裤子都脱了!
温静檀点头:“对,同意,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扫了眼眼手忙脚乱穿裤子的王家兄弟俩,嘴角抿出来刀锋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