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冰云沿着熟悉的路,匆匆往东洲赶回。一路上曾经见过的地方,发生过的事情,都犹如走马观花,到最后她发现,这些都无法吸引她,她最想见的人,仅仅只有那一人,苍郁。
这个人已经刻骨铭心存在她的心脏里面,再也无法割舍。一想到他,她眼眶都有些温热,这般想来才知道他一直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她是多么的幸运。
终于,她经过了流云派最近的城,没有停留,终于看到了流云派,那巍峨的山峰此刻在她看来是多么的美好。
想到如今在流云派,她只得拿出一柄剑,踩踏在上方飞跃了进去。意识却在整个流云派寻找着,可惜并未寻到那抹身影,心下有些着急。
怎么没有?
她当然不知道他会出事,仅仅是为他不在流云派而担忧。
没有多想,她只得回到凌云峰的小屋子,望着下方云雾缭绕之地,这才缓了一口气,将心平静了下来。她觉得他会来的,现在没有过来或许是因为在流云派并未看到她的人。
对了!!
灵光一闪,她知道了一个可能,多半是苍郁在流云派没有寻到人,问到她是历练去了,随后就去了那个地方,结果他们都是一心寻对方,没有想那么多,就这么错过了。
不过现在她也不打算去哪里,而是呆在流云派,等待他上门来。现在她很期待,这一次他们分离这么多日,再见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说起来她觉得心好久都没有跳动得这样快,快得她满脸通红,根本就无法抑制。那么,她就在这里等着了。等着他上门来,她看了眼身上灰色的袍子,古怪一笑,并没有打算换下。
她还记得他赠与她红衣的时候,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是她最珍视的礼物,可惜后来为了活命,那衣物毁掉了,只不过一直被她存在赤冶中,从来都没有想过扔掉,这是她最温暖的回忆。
木冰云坐在山头回忆过去,却不知道整个流云派的高层都震惊了,前几日西洲帝尊忽然找上门来,问木冰云的下落,他们还以为木冰云得罪了帝尊,后来才发现不是,可心也被惊讶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但其他的弟子想法就不一样,纷纷觉得那个木冰云肯定是使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将西洲帝尊勾了魂,西洲本就是魔修之地,总之,本来在流云派名声不好的木冰云,此刻在弟子的心中印象更不好了。
木冰云这会儿倒是想要将意识笼罩流云派,听一听许久不曾听到的话,最后付之一笑,收回意识。境界不同,在乎的便不同,如今如果有人指着她鼻子骂,她若是不喜欢,直接一个甩袖让其灰灰湮灭,毕竟强者之尊不可冒犯。
她若是不计较,微微一笑就过了。
所以,任何话已经勾不起她心中半点波动,她的心仅仅在一个人的那里。
“冰云。”
正想着,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这声音很熟悉,如今听到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恨意,反而大大方方的转身,对着来人笑了笑。
“首座。”
凌迹尘本是为前几日的事情而来想问问木冰云与西洲帝尊到底是什么关系,谁知道上来就见她坐在云雾环绕之地,明明人就在他的面前,偏偏像是要马上离去,明明他对这个记名弟子虽说是欣赏,欣赏她的那份心性,但到底因为雪儿的存在,对她也颇有成见。
若非这些成见,他也不会不答应她一些小要求。
人总是自私的,心眼儿也小,他爱的人是雪儿,自然不能够给其他人一点机会,他已经完全忘记,曾经这个机会是他自己给的。
“首座,今日过来不知是何事?”
凌迹尘被这道平静的声音打破,忍不住端详着眼前的人,“对了,是前几日西洲帝尊来了,说是来找你的。这次你历练,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得罪了他,还是其他?”
其实他宁愿是她得罪了帝尊,这般的话,外面的传言也应该消散。但这个弟子虽然一身灰袍,那面容却倾城绝色,眉宇间隐约还带着妖媚,难怪会被认为是勾人动魄的妖精。说她勾引人,这点他还是不信的。
可这事止不住多人传言,久而久之就更多人信了。
他没有打算帮她解释什么,这样也好,她与雪儿始终有差距,只要有人盯着她,雪儿也不会吃亏。他也不明白,为何她要和雪儿过不去。
这话他是不说的,仅仅是以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样啊!”
木冰云懒得去深思凌迹尘眼底的深意,淡淡一笑:“若他有事,自然会再来找我。我没有得罪他,不会为门派带来危机,首座放心好了。”
依旧冷淡的声音,但凌迹尘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对了,此刻,她的声音仅仅是淡漠,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份肆意与洒脱,而不是曾经刻意形成的冰冷。凌迹尘惊讶发现她竟然始终微笑着,虽然着笑容看起来并不是对着他的,透过她清澈的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他看不清楚。
木冰云可没有想与凌迹尘多呆一会儿,说不定等会儿某个麻烦精就要找上门了。对于碾死这里的木风雪,她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她等着苍郁过来接她,然后去造娃。
对了,她眼睛亮了亮,对了,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件事是什么了,造娃。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早就没有了生育能力,如果想要孩子的话,他们是不是可以在这里生?
她知道苍郁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如今她也渐渐地喜欢,其实她并非是不喜欢,仅仅是怕自己照顾不来,不过他们有这么多时间,分给自己孩子一点点时间还是可以,反正一个孩子长大也就二十年的样子,大不了这二十年她就多分点时间出来吧。等以后孩子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天地,也不会影响她和郁的感情。
木冰云幻想着今后美妙的生活,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