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郁如果知道他们所想,肯定会嗤之以鼻,木风雪那种比得上他的宝贝吗?就是连他宝贝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既然如此,那么……”流掌门刚刚要说话,就被凌迹尘打断了。
“虽说帝尊的提亲很有诚意,但这似乎需要弟子本身的同意。不如将冰云请来,她若是答应,那么我们也就不阻止了,如果她不愿意,帝尊阁下还是不要勉强。”
凌迹尘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会开口,但众人也觉得如此,虽说帝尊很有诚意,但弟子的成婚大事,也不是他们随意决定。
于是,经过流云派高层点头,木冰云被请到了大殿来。当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哪里还不明白什么。
二人之间的对视,让所有人明白,这亲是要成了。
“我向流云派提亲娶你,你愿意吗?”
当苍郁捧着一件鲜红的衣裳到她的面前,声音无比温柔的说道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暖意,眼眶温热。
她哪里有什么不愿意的。
“自然是愿意。”她笑着说道,笑得无比的好看,所有人都震惊在那抹笑容中,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名声不太好的弟子,笑得竟然是……是这般好看,让人生不出厌恶。
她捧着手中的衣裳,惊讶,这是那一件!怎么毁去的那一件呀!!
抬眸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她不是爱哭泣的人,但这一刻她真的好想落泪,这一次,她与他之间,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真的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得夫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求的。
“凌首座可还有异议?”
苍郁的目光直直的锁定凌迹尘,让他心头一震,他不知道苍郁为什么看他的目光不太善,但现在他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想着这个弟子是曾经喜欢过他的,内心依旧有一种不太好受的感觉。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今后雪儿和他也安宁了。
木冰云可不想管那些事情,现在她就想早早的嫁过去,好好过日子,那迫切恨嫁的模样,将流云派一众高层弄得无语。
他们倒是觉得,外面的传言估计与现实不太符合,这个弟子哪里像是什么坏的,更别提去勾引人了,那俏生生的小模样,难怪会让西洲帝尊上来提亲,将人早早的娶回去。
“高兴吗?”
“高兴。”
二人悄声说了几句,苍郁就带着人离去,还告知众人,不用帮忙准备什么,一切有他,只要当日的新娘是木冰云就行了。
流云派高层当然不会真的这样做,还是体体面面的准备了些东西。其实修士与魔修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仇恨,他们知道是无法阻止的,尤其是苍郁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实力。其实也好,只要有了这一层,西洲也不会对东洲有什么威胁,一个天赋不出众的弟子,换来两州的和平,好事!
木风雪听到是西洲帝尊迎娶木冰云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被魔修看上了。这样她更加不用担忧了,虽然有点嫉妒木冰云的好运,但她已经有了凌迹尘,还有无数天之骄子围绕在她的身边,那个什么魔修,就让给木冰云好了,反正今后也见不了几面。
听说魔修的脾气不好,木冰云那个小身板也不知道承受得住不。
当木冰云要和苍郁成亲的时候,东西洲的人都震惊了,这还真的是一个太让人不可思议的消息。尤其是在流云派,一向认为木冰云不是一个好的,是阴险狡诈,勾人的狐狸精,这一个消息砸下来,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本他们觉得该大快人心才对,毕竟被魔修娶了,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但有日,他们曾看到木冰云缓缓而来的身影,虽说那一身灰袍很是黯淡,但她的笑容很明媚,一笑就能够将心里的阴霾除去,他忽然有些不舍,随后觉得太荒唐了。
这般笑容的人,比起以往那个看起来冷冰冰,阴沉沉的人,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真的是木冰云吗?
或许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个人,竟然没有想到她真的很绝色,一看就忍不住被吸引。
她身上的气息令人很舒服,不像是一个奸诈之人。
难道是以往他们看错了?
尤其是木风雪的一行爱慕者,在看到木冰云的时候,都有些吃惊。这个时候她知道木风雪的爱慕者中,还有一个风青衣与云漠并未喜欢上木风雪,其他的都被木风雪笼络了过去。就是她那个还算朋友的傅习凛也刚刚站到木风雪那边,对于这些,她都不太在乎。
云漠与风青衣是见证过苍郁提亲的场面,也见过木冰云的笑容,更被那种笑容吸引过。在木冰云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并没有如同从前那般,成为木风雪的爱慕者。
而傅习凛知道她要成亲了,单独过来找过她,还是在凌云峰上的那个小屋外面。那时她正盘坐在那里,感受云雾与世间百态。
“听说你要成亲了?”
“是。”木冰云回头看了眼傅习凛,淡淡一笑,“欢迎来参加婚礼。”
傅习凛握了握拳,定定的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松开了拳头,“倒是没有看到过你笑得这般灿烂的时候。”
“因为遇到了一个只让我笑的人。”
难道不是吗?
从见到苍郁一开始,她的笑容便越来越多,到后来每日都挂着笑容,根本就没有任何想生气的想法。虚界,九霄天,仙界,谁看到她的时候,还会说她仅仅是一个冷冰冰不会笑的人?
“看来你是会幸福的。”
木冰云一直都有些好奇,当初傅习凛为何会转身就背弃她,转而到木风雪的身旁。所以这一次,她端详了一下,发现傅习凛眼中其实并没有对她的厌恶。
“有点好奇,你为何会喜欢木风雪。”
听到淡淡的声音,傅习凛忽然紧张了一下,别开眼眸,将心中的情绪掩藏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或许是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拙劣的理由,才将她给推走了。
“这个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