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家儿子疑惑的目光，乔父叹了口气，看了看面前的凌寒司，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姜染秋。
有些事情，是乔家内部的秘密，按理说是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提起的。
但他并没有继承乔家祖上那些人的迂腐，也知道现在他们是在跟凌寒司合作。
何况，姜染秋和凌寒司是夫妻，也算是半个乔家的人吧！
这么一想，乔父也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乔向荣的身份，“我和乔向荣这对堂兄弟，从小到大都是死敌。”
说着，他看了眼凌寒司，“夭川拍卖行和乔家的关系是秘密，不仅外人不能知道，即便是乔家的人，也只能让继承夭川的人知道。”
听他说到这个，凌寒司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虽然他一直没查到夭川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心里却有个猜测。
如今听到乔父的话，他就已经肯定了。
思及此，他将目光看向了乔星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视作这辈子唯一称得上对手的夭川，算是他的大舅哥吧？
凌寒司的思绪有瞬间的飘远，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聪明如他，仅仅只是乔父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猜到了很多。
“这个乔向荣，是不是知道了夭川拍卖行的存在？”
乔父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准确的来说，是他的父亲知道了这事儿，所以后来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多。”
要不是他继承夭川后，用雷霆手段处理好一切，拍卖行和乔家也不会有这二十多年来的平静。
乔星昱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儿，微微皱眉，“那这些年他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乔向荣要是有动作，他不可能一点儿察觉不到。
乔父解释道：“自从败给我后，他就销声匿迹，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跑去买卖热武器。”
但以他对自己这个堂兄的了解，当年出了那样的事儿，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安静二十多年都没有动静，肯定是在计划更大的阴谋。
乔星昱注意到自己父亲神色不对劲，迟疑的开口：“爸，当年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乔父没接话，但神情间明显是有什么事儿的。
乔母也是知情人，听到他们说这个，便主动开口：“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
见众人目光都看过来，她缓缓说道：“你爷爷当年是被乔向荣的父亲害死的，所以你爸爸和乔向荣之间的恩怨从没停止过。”
“在你出生前几年，你爸报了仇，但和乔向荣之间的纠葛就更加深了。”
“后来我怀了你，乔向荣就让人绑了我，逼迫你爸让出夭川的位置。”
“你爸反应很快，虽然我被乔向荣带走，但他也抓住了乔向荣五岁的儿子。”
说到这儿，乔父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似乎隐隐有些伤痛。
乔母感觉到了，伸手握住他的手，“你爸本来的打算是交换人质，但他低估了乔向荣的狠心。”
她忽然顿住，在场的人几乎瞬间就能猜到什么，但谁也没开口。
乔母深吸一口气，叹息道：“那孩子替你爸挡了子弹，亲手死在乔向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