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听见枪林弹雨的声音，他本能反应就是扯开嗓子哭。
乔父就算手段再雷厉风行，就算他和乔向荣之间恩怨再深，也不可能真的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动手。
他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跟乔向荣周旋。
谁知道乔向荣竟然这么心狠，明知道他抱着的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开了枪。
乔父的心思在怀孕的妻子身上，一时没防备，听到声音后下意识闪躲。
阴差阳错之下，那颗子弹就直接打在了孩子的脑袋上。
乔母的语气充满惋惜，“乔向荣觉得你爸是故意用孩子挡子弹，之后就疯了一样报复。”
“当年你刚出生，我还在坐月子，乔向荣就将魔爪伸向了你，想让你爸也体会丧子之痛。”
“阴差阳错之下，乔向荣被炸伤下半身，成了残疾人……”
当年的事情有太多阴差阳错，他们堂兄弟间的仇恨也越积越多。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只怕那些恩怨不仅没消失，还在等着彻底爆发的那一天。
乔星昱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乔向荣的父亲怎么会知道拍卖行的存在？”
提到这个，乔父有些无奈，“你爷爷当年很信任乔向荣的爷爷，不小心说漏了嘴。”
乔星昱：“……”
难怪他翻查拍卖行记录时，发现他爷爷担任夭川的时间只有短短两年。
他记得他爸以前说过，乔家祖先定下隐瞒夭川拍卖行的规矩，就是为了防止一家人为争权夺利而相残。
这也是夭川拍卖行传承这么多代，都能保持团结没内讧的主要原因。
没想到仅仅是因为一次口误，就给后辈造成这么多麻烦！
姜染秋也有同样的感慨，忍不住说道：“要是乔向荣也教育他儿子要抢夭川的位置，那这场恩怨不是没办法结束了？”
此话一出，乔父乔母相互望了望，神色有些尴尬。
乔星昱三人注意到他们的神色，有些奇怪，“怎么了？”
乔父捂嘴干咳两声，缓缓说道：“当年他伤的不只是腿，还有……还有下半身。”
乔星昱、凌寒司和姜染秋：“……”
杀子之仇加上绝后之恨，这仇怨，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化解了。
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倒是凌寒司先开口打破沉默，“袁山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乔星昱也跟着跳过话题，“虽然知道当年是他抱走了雅雅，但这件事查不到线索。”
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背后有乔向荣的手脚，查不到也说得过去。”
听爸妈的意思，那个乔向荣这二十多年来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做。
既然他早就知道乔家和夭川拍卖行的关系，恐怕拍卖行里还藏着不少他的人。
他一直查不到当年的真相，以及袁山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乔向荣在背后搞鬼。
闻言，凌寒司并没有多意外。
早在查到乔向荣身份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一些。
他说出了自己查到的事儿：“当年何坤几人没有找到苏雅和冉妈妈，但袁山一直没放弃过寻找。后来苏雅到帝都，他无意间就查到了苏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