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不会再追问了，但林婆婆完全没察觉。
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淡定，好似不经意的问道：“秋秋，你和那个小卫，是怎么认识的？”
姜染秋回答得漫不经心，“一些机缘巧合，他算是我半个徒弟吧！”
林婆婆还想再问，姜染秋却忽然话锋一转，“婆婆怎么忽然对他好奇了？”
林婆婆到嘴的话一噎，眼神下意识微微闪躲。
虽然她收敛得很快，但格外注意着她的姜染秋自然没错过。
她心中微沉。
林婆婆在离园住了这么久，平常除了和凌老爷子唠嗑儿，最多的就是跟那些佣人聊天。
对于其他事儿，她从来不会多问，甚至即便是姜染秋觉得没什么的事儿，她也会主动避险。
像现在这样主动好奇一个人的情况，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林婆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多厉害的朋友，和以前胆怯的性子可一点儿都不像。”
要是以前，姜染秋肯定会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将这事儿含糊过去。
但这一次，姜染秋却是笑了笑，“确实不一样了，婆婆觉得我这个变化不好吗？”
关于林婆婆的异样，她心里其实有个模糊的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让她不是那么愿意相信而已。
大概是自己心里有鬼，林婆婆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讪讪一笑，“无论怎么变，你都是婆婆的秋秋，婆婆当然喜欢了！”
姜染秋脑子里瞬间闪过什么，快得她一时没抓住。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具有穿透性，林婆婆连忙岔开话题，“我差点忘了，笑笑该换尿布了。”
姜染秋自然知道她是故意转移注意，但并没有戳破，只是心里多了一个心眼。
她当然不信林婆婆是“凑巧”提到卫连涸的，但这两人之间根本就联系不起来。
想了想，姜染秋便给卫连涸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儿。
她和林婆婆的情分来自于原主，这几年也因为她对自己的好，才将她当成亲婆婆对待。
可生产的事儿之后，她就察觉到林婆婆对自己的情感没那么纯粹了。
信任这东西，一旦出现裂纹，是根本不可能破镜重圆的。
但她信任卫连涸，所以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
卫连涸接到电话有些懵，“林婆婆？谁呀？”
不怪他不知道。
他认识的雅姐身边的人，也就是只有萧卓元和唐玥儿，这个林婆婆的存在感太低，他就算见过也不一定认识。
何况他现在酒刚醒，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姜染秋倒是耐心的介绍了一下，之前在婚礼上，卫连涸是见过林婆婆的，所以她一说，小卫应该有印象。
卫连涸确实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和林婆婆有交集了。
姜染秋有些意外。
难道林婆婆真的只是单纯好奇的随口一问？
姜染秋性子敏感，不太相信这个结论，“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跟我以前有关的人和事？”
此话一出，卫连涸心里咯噔一下，酒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