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政聿皱眉,脸色不悦,看向许卿,冷冰冰道:“你把人借走,才多久便生了寒,本王的人是这般用的吗?!”
看着愠怒的司马政聿,许卿有些被吓傻,头回见誉王发火,艴然不悦的誉王让自己寒意顿生。
许卿连忙赔礼,“王爷恕罪,是下官失职。”
夏末连忙走过去,拉了拉誉王的袖袍,“王爷,我没事,是我途中小恬受了风寒,与他无关。”
司马政聿瞪了夏末一眼,拉起身侧的夏末便走,夏末身上背的验尸箱滑落。
夏末连忙抓紧背好,回头朝许卿笑了笑,“许大人别忘了查查杨度今日所说的回春堂。”
许卿连忙点头,随即看着夏末被誉王拉入一旁的誉王府特质马车。
在目送的眼神中,马车逐渐远去,许卿皱了皱眉,誉王的控制欲怎么这么强,像自己把他誉王妃拐走了般。
誉王妃?夏末?
许卿赶忙摇摇头,自己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司马政聿看着身侧面色异常的夏末,“你还护着他,你是我的侍卫还是他许卿的?”
夏末揉了揉难受的头,“王爷的,卑职是同他查案,途中觉得有些不适,小恬了一会,醒来就鼻子不通气了。”
司马政聿叹气,“今日是第一回便罢了,往后不许与他走太近。”
夏末皱眉,“为何?”
司马政聿瞪了夏末一眼,“你是我的侍卫,听我的便好,我不希望他而已。”
你们青梅竹马长大,谁知道你们相处久了会不会互生情愫,他要认出你来自己岂不是多了个情敌。
有些秘密,你知道、我知道就够了,起码到目前为止,自己并不想太多人发现这秘密。
夏末明白誉王的脾气,相处久了,别看他外表冷峻,实则他吃软不吃硬,且随性的很。
“行,下回不到验尸,我不同他前去了。”夏末朝司马政聿笑了笑。
司马政聿这才满意,伸手探了探夏末额头,烫的厉害,“你多久没生过风寒了?”
夏末回想,“许久了,上次生病是去年凛冬季节。”
怪不得,司马政聿掀开马车帘子,“周丙马车速度快些,夏末生了风寒。”
周丙嗳了一声,抖动缰绳,马车速度又快了许多。
看着昏昏欲睡的夏末,司马政聿叹气,“你若是撑不住就歇息一下,到了王府我喊你。”
夏末点头,朝誉王笑了笑,靠在车壁上昏睡过去。
司马政聿见夏末睡着,记起马车里存放了小恬用的毡子,司马政聿弯腰从小杌下找出来。
轻轻挪过靠在车壁上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把毡子盖在他身上。
应该是难受,睡的很不安稳,身子滚烫的吓人,司马政聿眉头紧锁,自己没照顾过别人,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以往不如何誉王府多远,今日却觉得路是格外的长,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司马政聿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些许。
“王爷,到了。”马车外周丙小声提醒。
司马政聿轻唤睡的不安稳的夏末,“夏末,到了。”
“夏末,快醒醒,我们到了。”
司马政聿轻唤仍不见夏末反应,白色煞白,司马政聿连忙抱起夏末下了马车,叮嘱周丙干净去找大夫。
司马政聿慌张的抱着夏末往听雪阁而去,也来不及多想,司马政聿把夏末抱回房间,小心安置在榻上。
夏末面色绯红,额头烫的厉害。
林内官闻讯赶来,见是夏末,而不是誉王,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誉王的榻上面色绯红的夏末,林内官连忙上前,“王爷。”
走近只见司马政聿牵着夏末的手,面色不太好。
司马政聿皱眉看了一眼林内官,“夏末烫的厉害,林内官可有法子?”
林内官愣了愣朝司马政聿一礼,“不知誉王可信得过奴才?”
司马政聿不悦,“有什么事就说,现在没空搭理你。”
林内官顿了顿,“夏侍卫身上烫的厉害不能盖的这般严实,只会更厉害,打些冷水敷面或擦拭一下才会降温。”
“那还不去。”司马政聿眉头紧锁。
林内官立即着人打来冷水,林内官打湿手帕,准备上前,司马政聿拦下,接过林内官的手帕,亲自擦拭。
半个时辰后,周丙带着大夫姗姗而来,林内官连忙让出位置。
司马政聿看了看房中的其他人,皱眉,冷斥,“无关人等都出去!”
林内官知道誉王不喜,连忙招呼带进来的奴才退下。
司马政聿面无表情的看向林内官,林内官尴尬退下。
房中如今只剩下司马政聿和周丙带回来的大夫。
大夫搭脉沉思,“这女子染了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吃几副药退了热休息两日便好。”
司马政聿点头,“药方。”
大夫连忙写下方子双手递过,司马政聿接过方子点头。
大夫叮嘱,“此女子体虚,多吃些补气血的物什,按这方子吃完药应该无虞。”
司马政聿冷笑,掀开床幔,“你瞧瞧,这是女子?”
大夫懵了懵,纤纤玉手,男生女相,大夫揉了揉眼。
连忙再探了探脉搏,确实女子无虞,这种奇怪脉相自己见的少,当真是孤陋寡闻了。
大夫看了看少年眼睛和体温,确实是风寒,“是风寒无虞了。”
“着人随我去拿药吧。三碗水煎服一碗食用,先用酒替他擦拭身子降温,吃完药睡一觉出了汗就会醒。”
司马政聿挥了挥手,大人便出了房门,守在院中的林内官连忙递过银子,司马政聿把方子交给林内官。
林内官差人跟着大夫去取药。
林内官拉着大夫,“大夫,今日既然瞧完了便行,这王府的事儿你们出府便是说不得,还请你注意则个。”
大夫愣了愣,之后跟着这男子一股脑跑,并没注意牌匾,自己这是替那位王爷瞧的病。
大夫连连点头,“是,草民明白,多谢大人提醒。”
林内官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着奴才同他去取药。
这誉王府的事儿,有些东西自己看明白了,虽不敢多过问既然誉王信任自己,多少该掌事一二。
只要夏末对誉王无害便足够了,至于其他的,那是誉王的事儿,自己不该操心的便不能多管也不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