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内官语言关切,“王爷这几日都未曾好好用饭,多少吃点。”
司马政聿起身,“撤了。”
夏末坐在房中,眼中酸涩,半晌起身,擦了擦眼泪,待看不出什么问题后夏末打开房门。
誉王正站在门口,“元、王爷。”
司马政聿眸色暗了暗,“下午随我去查案。”
夏末点头,“好。”
又是一阵无话,司马政聿看向夏末,顿了顿,开口道:“我与清河郡主的事暂且无法与你细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夏末抬头看向司马政聿的眼睛,“誉王说笑了,王爷不公开我的女子身份,我已是感恩戴德,哪里敢要王爷对我有什么交代。”
“王爷与清河郡主实为良缘,我自知身份有别,过往的也还请王爷也忘了。”
司马政聿愕然的看向夏末,眼中满是震惊,“你当真是这般想?”
夏末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誉王,“那我该如何想。”
司马政聿话到嘴边,面色惨白别过头去,“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吧。”
夏末出门跟在誉王身侧,“不知王爷今日查什么?”
“找何欢。”
夏末愣了愣看向司马政聿,“王爷已经找到何欢了?”
“嗯,找到了。”
二人乘坐马车随即离开誉王府,夏末跟随誉王马车前往安上门街,看着方向,夏末问,“这是去哪里?”
司马政聿看了一眼夏末,“到了你就知道。”
随着马车的行驶,最终停了下来,夏末跟在司马政聿身后下了马车。
看着漆红镶金门匾,‘相府‘二字跃然其上。
司马政聿看向夏末,“后面跟着就行,无需多言。”
夏末点了点头,相府门童见誉王府马车,马车挂着都察院与誉王府的双徽穗也是一惊。
连忙请誉王进府,差人去禀报相爷公孙贺。
看着奢华程度不亚于誉王府的公孙丞相府,夏末也是初回所见。
誉王很快被请去了前殿的贵宾堂,看着满室的金丝楠木,夏末算是长了见识。
不多时,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款款而来,两肩很宽,面带谦虚的笑意。
“微臣见过誉王殿下。”
司马政聿看向下面面带微笑,恭敬行礼的公孙贺,“平身。”
公孙贺起身,身子微恭,“不知誉王殿下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司马政聿淡淡看了公孙贺一眼,“若公孙丞相的府宅是寒舍,这庆国怕是没什么好宅子了。”
听出誉王嘲讽之意,公孙贺笑的更是谦和,“微臣若有,皆是陛下天恩,若非陛下赏识恩赐,下官也住不上这宅院。”
司马政聿端起茗茶请嗅,“这银针松露茶皇宫都没有多少,公孙丞相好福气。”
公孙贺朝司马政聿手上的茶盏看去,不由面色变了变,随即连忙跪下,“誉王折煞老臣了,这茶乃宫中赏赐,老臣平素都供奉案上,哪里舍得吃,今日是见誉王来了,这才拿出来招待誉王殿下。”
二人心知肚明,司马政聿笑了笑,“公孙丞相快起身,旁人还以为本王为难公孙丞相呢。”
司马政聿顿了顿,看向诚惶诚恐模样连忙起身的公孙贺。
“不知令二公子可在府上?”
公孙贺怔了一瞬,依旧躬身而礼,“回誉王,犬子在府上,不知誉王殿下为何意。”
司马政聿逼视公孙贺,“还请公孙丞相请令公子前来一叙。”
公孙贺看了看不了置否的誉王朝身侧何竹招手,随后何竹躬身出堂。
司马政聿指了指下首书卷椅,“公孙丞请坐。”
公孙贺诚惶诚恐一礼,“多谢誉王。”
公孙贺随后甩了甩衣摆,便坐在下首。
夏末看着眼前的誉王,冷峻又孤傲,言语间不怒自威。
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
光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邃的眼眸,泛着的色泽。
这样不可一世的誉王或许才是他本有的骄傲。
公孙贺谦虚一礼,“不知誉王殿下召见犬子所谓何事?”
司马政聿淡淡看了公孙贺一眼,随即淡然带笑,“公孙丞相稍后便知。”
司马政聿浅酌茗茶,过了一会儿,公孙欢施施然而来。
见公孙贺坐在下首,上首坐着一位冷峻威严的年青男子,公孙欢愣了愣,拱手一礼,“父亲。”
公孙贺点头,对公孙欢道:“欢儿,快行礼,这是誉王殿下。”
公孙欢眉头紧了紧,朝公孙贺看了看,又打量上首的青年男子,抬手一稽手“见过誉王。”
公孙贺眉头皱了皱,“跪下行礼。”
公孙欢有些不耐烦的撩了撩袍,一脸的不情愿。
“不必了。”司马政聿淡淡看向二人。
撩衣间,夏末这才瞧见,公孙欢模样生的不差,算是挺好,奈何一身蓝、绿、黄相见的绸缎袍衣,撩袍见只见红色里裤、黑色靴子。
本是不错的模样生生被五颜六色的衣裳给压了下去,不由自主的看向他那色系独特的搭配而削弱了本相。
腰间环玉挂佩,别着一个粉色香囊,这公孙欢当真奇葩。
公孙欢听闻不必了也不做态,立即站好,看向誉王。
公孙欢挑了挑眉看向司马政聿,“不知誉王找本公子所谓何事?”
司马政聿低声道:“不知何公子可认识张全,以及来春楼的红嫣姑娘。”
公孙欢面色一白,愣了愣,连连摆手,“不认识,不认识。”
司马政聿定定看向公孙欢,“本王既是来问,自然是已查清,况且只是简单问话,何公子若是隐瞒可得受牢狱之苦!”
公孙贺皱眉打断,“誉王殿下要见犬子莫不是只是莫须有,甚至威胁?犬子姓公孙,也非誉王所说的姓何。”
司马政聿挑眉,讥笑看向公孙欢,“那你说吧。”
“你的画像已由张全以及嬷嬷辨认,燕郡花楼与你相熟的姑娘已有几十人确认。”
公孙欢看了看自己父亲,紧咬下唇,随即看向司马政聿,“是我,我认识张权和红嫣姑娘。”
“那红嫣姑娘已死你可知?”司马政聿再问。
公孙欢连连摇头,“不知,我已有大半个月不曾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