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欢眼神坚定看向司马政聿,娘亲说的对,自己只要不着急,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孙贺眉头紧锁,猛然起身,瞪向司马政聿,“誉王这是何意!出了案子却问上我家犬子,还是誉王公报私仇,故意而为之!”
司马政聿淡然看向愠怒的公孙贺,“公孙丞相何必动起,本官也只是秉行公事,死者身前所认识的人皆需问话,犬子想熟,必然需得询问。”
司马政聿话锋一转打量二人,“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隐瞒,公孙丞相这才动怒?”
公孙贺自知自己行为过了些,随即瞪向司马政聿,“誉王殿下,你我二人平素也只是政见不合,为的皆是庆国,若是陛下对下官有所不满可同去陛下处说理。”
“犬子年幼不自知,誉王既是问话,既然已问过,还请放犬子回去。”
司马政聿默不作声,打量公孙欢,“你为何化名何欢?”
公孙欢小心的看了一眼公孙贺,“父亲时常责骂我,母亲带我温柔,担心用自己名字被父亲知晓落了打,这才用母姓,取名何欢。”
司马政聿点头,“红嫣死了,死相恐怖,你既是她常客可曾听闻什么人与她结怨?”
公孙欢面色白了白,不自觉的捏紧腰间玉佩,看向司马政聿摇头,“不知道,我们只讨论风花雪月,她没跟我说平日琐碎之事。”
司马政聿点头,“行,红嫣死了,你若有什么其他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还请二公子协助办案。”
公孙欢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司马政聿看向公孙欢笑了笑,“尸首处发现了上等丝绸的碎片,凶器乃特质的匕首,二公子若有印象还请告知。”
公孙欢抖了抖,尴尬笑了笑,“当真吓人,我知道了。”
司马政聿随即起身,“夏末,走吧。”
夏末连忙跟上。
“公孙丞相别气恼,只是寻常问话而已,我等告辞。”司马政聿看向公孙贺淡淡一笑。
公孙贺连忙恭送二人,“多谢誉王提醒。”
司马政聿随后离开,没听到夏末的脚步声,司马政聿停下脚步回头,见夏末在自己身后半步距离。
司马政聿皱眉,放慢了步子待夏末跟上自己。
公孙贺亲自送二人出府,看到司马政聿上了马车,随后同行的精致秀丽的少年随后上了马车,誉王顺手扶了一把。
看到此处,公孙贺忽然想起燕郡关于二人的传言。
公孙贺又看了一眼身侧不争气的公孙欢,“何竹,派人再去查一下誉王的随侍侍卫夏末。”
现在依然的何竹躬身一礼,“是,相爷。”
看着马车彻底远去,公孙贺提起公孙欢的衣裳提着他往里走。
“父亲,父亲,快放开我。”
看着不争气的公孙欢,公孙贺气不打一处来。
“娘亲、救命呐……”
司马政聿看向马车一侧默不作声的夏末,“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夏末看了一眼司马政聿,正了正特殊的心绪,“何欢没那么简单。”
“说说看。”司马政聿看向夏末。
夏末回想相府看到的情况,“当王爷一初问公孙欢是否认识的张全和来春楼的嬷嬷时他否认太快。”
“还有呢?”司马政聿浅笑。
夏末顿了顿,“当王爷说起红嫣姑娘已死时,他表现太过平淡,若是想熟之人突然横死他知晓后的表现不该这样平淡。”
“当他后面再言自己大半月不曾出府来强调自己不知道情况,这种情况只会是为撇清自己才会不自觉而做的举动。”
司马政聿点头,“你分析的很在理,不枉费三法司称你心细如发。”
夏末看了看司马政聿,默不作声,二人如今情况,多说与不说都会觉得尴尬不已。
二人马车到了都察院,只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夏末看去,马车有些眼熟。
司马政聿看向夏末,只见她眸子低了下去,看不清情绪。
“元洵哥哥,元洵哥哥。”马车外传来娇脆雀跃又有些害羞的声音。
司马政聿僵了僵,看向夏末,只见夏末留下一个背影。
夏末下了马车,清河郡主朝夏末笑了笑,“我记得你,你是元洵哥哥的贴身侍卫,元洵哥哥在马车上吗?”
看着眼前的少女,柳眉杏眼、肤白如玉、风韵楚楚,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清河郡主明媚如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腰,腰肢不经一握,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阳光下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
自己是什么样的自己清楚,与其对比不由自行惭愧。
“在。”夏末点了点头便径直往都察院而去。
清河郡主提着衣裙,丫鬟拎着小食盒赶忙行至誉王马车旁。
“元洵哥哥。”
司马政聿皱眉下了马车,淡淡看向清河郡主,“你怎么来了?”
清河郡主面色一红,抬头看向司马政聿眉眼弯弯,“今日出门买胭脂,路过五芳斋买了些吃食给你送来。”
司马政聿皱眉,看向清河郡主,“我不喜甜食。”
清河郡主楚楚可怜的看向司马政聿,一旁丫鬟连忙附和,“这是小姐一片心意,请王爷收下。”
司马政聿想起方才提前下车的人,看向二人,皱眉伸手,丫鬟适时的把点心递过去。
司马政聿接过点心,“多谢郡主。”
清河郡主面色红了红,看着眼前爽俊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冷峻又威严的司马政聿,不由心跳加快。
“元洵哥哥,你我二人已三书六礼,可唤、唤我宛如。”
司马政聿眉头紧锁,“若是郡主无其他事本王就先告辞了。”
司马政聿越过二人,随即便走。
清河郡主看着离去的身影满脸委屈的看向丫鬟,丫鬟拍了拍清河郡主的手,“誉王是出了名的冷峻,不太会表达自己情感,待你们成婚后,有了夫妻之实,他自然会待你温柔。”
清河郡主看着入了都察院的司马政聿又看了看丫鬟,“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丫鬟笑了笑,“小姐,王爷是什么样的人,燕郡谁人不知,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