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末拿完钱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路过刘振才的时候,还轻嗤一声,很是不满的样子,就这么个货色,也值得宁姝牺牲自己的名声?!
得亏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否则,他定会亲自出手,送他一程。
刘振才被他那一眼看得忍不住打哆嗦,一股子寒意从心底蹿起来,原本还支支吾吾不断挣扎,后来,瞬间老实下来。
梁越一脸羞涩:“柏兄弟,这怎么好意思!说好的,我来出医药费……”
柏清朗摇摇头:“给我治伤,自然该我出钱才对,没道理让您破费,只不过,方才所出已然是我的全部积蓄,这顿饭,大概要您来掏腰包了。”
梁越连忙表明不碍事,一顿酒钱,他还是出得起的。
方才之所以不掏钱,也是因为没带那么多现银在身上,不是想赖账,奈何宋京末这个家伙,委实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一顿饭下来,柏清朗温温润润,成功被梁越引为知己,两人推杯换盏,好不热切。
最终,因为柏清朗手里没钱,也无处可去,成功被梁越带了回去,就住在府上。
柏清朗目的达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昭华,我来了。
另一头,曹松谷得知刺杀失败的消息,那叫一个恼怒,当场就用茶盏砸了程中良的脑袋,什么都做不好,要他还有什么用?!
对此,程中良表示很委屈,梁越已经有了防备,想必也已然猜到是他们动的手,再想下手的话,可就难了。
现在,只祈祷那个刘振才是个懂事的,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否则的话,这一次,他们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右相,那个刘振才嘴巴还挺严的,之前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是有证据,但是,这段时日,咱们的人也没少折腾他,却一点有用的讯息都没得到,您说,他会不会是虚张声势?”
“对!虚张声势。”
“倒也不是没可能……”曹松谷对自己的人还是有信心的,他们做事向来谨慎,不可能留下证据,说不准,真的是那个姓刘的,说大话。
“对!梁越把人弄去,也不一定能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程中良小心道:“不是下官自吹自擂,要论审讯的手段,怕是他们没人能及得上大理寺。”
这点儿自信,他还是有的。
曹松谷无奈,只能暂且应下。
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他该想办法善后才是,不能再任由晋武帝怀疑下去了。
程中良总是将曹松谷送了出去,浑身一软,无力的坐在地上,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他都怀疑,右相是不是要弄死他好交差。
如是一想,赶忙爬起来,回府去,打发自己的家人离开京城,回老家去,倘若他能成功渡过这一回,再将他们接回来,若渡不过去……
梁越审刘振才,几乎没用手段,只是把厉害关系往外一摆,顺便告诉他今日的惊马不是意外,而是早有人准备好想灭口,他便痛痛快快的把什么都招了。
这一遭,他是无比的后悔,早知道说什么都不掺和这个烂摊子。
现如今,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