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前往广泽镇之前,魏灼带着陈水心,先在重炎城的丹药坊里补充了一些在天选秘境消耗的灵丹,特别是益气丹!
顺带着魏灼也买了一些淬体诀所需要的灵草。
还有一些火龙要的吃食,火龙已经把他从雀鸟那儿得来的火晶石吃了一大半了,简直比心心还烧灵石。
就这会儿的功夫,还在叫嚣着,没有吃食,他就要罢工了。
魏灼被它吵着脑袋都要变大了,只得随意买一些,先安抚住火龙。
昨夜,陈水心得知魏灼要去大采购,特意掏出了那部淬体诀,拖着魏灼和她一块研究起来。
魏灼惊奇地发现这淬体诀是人修和灵兽都可以使用的,只是相对而言,对灵兽的效果最好,对人修稍微差一点。
所以他在陈水心的鼓动下,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是个不差灵石的修二代,他也生出了和陈水心一起修炼淬体诀的想法。
这部淬体诀除了有练体方面的法诀和练体的实用操作外,还有一部分是练体完后可以泡汤药的方子。
魏灼觉得这些汤药的方子,才是这部淬体诀最大的精华。
练完体泡汤药,可以疏通经脉,再加上肌肉对汤药精华的纳为己用,使得练体之后的成效卓着。
他俩经过研究发现,他们现在只能使用初阶的练体汤药方子,这汤药方子也是循序渐进的。
初阶的练体汤药方子上所需的灵草并不难寻,多跑两家丹药坊便能收集齐全。
魏灼和陈水心将所需要的灵丹灵草买好之后,就前往广泽镇。
不过半天的时间,魏灼就来到了广泽镇。
现如今的广泽镇因为火山群开始爆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气,使得大量泽地已经陆续消失。
这会儿,吸引来了很多狩猎修者,街上人满为患,处处都是三五人组成的一个个小队。
原来泽地中的妖兽本可以依托泽地的地势与泽地上空特有的有毒气体,让进入的修者有去无回。
而现如今,人修和妖兽换了一个位子,妖兽的实力大降,是人修将妖兽赶尽杀绝。
陈水心雀雀欲试,“我们先去找任父,还是去干涸的泽地看看。”
魏灼想了想,看着心心闪动的目光,觉得先给任父送筑基丹,再去泽地看看比较好。
他想或许任夏飞下了大本钱,希望有人能够把筑基丹送到他父亲的手中,想来也是希望他父亲能够顺利晋级筑基期,在这百年之期里,在泽地里能够获得收获。
魏灼道,“我们先去找任父,刚好也能向他这个本地人打听关于泽地的最新消息。”
陈水心想想也是,找个人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且任父也是一个好人选,毕竟小镯子可是任夏飞的同宗师兄弟,虽然是没见过面的那种。
她窝在魏灼胸前的挎包里,露出小脑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起来。
魏灼走入一家店铺随意买了一些什么,然后询问任家怎么走,店里的伙计立马就给他指明了路。
为何不问街上的行人,概因现在广泽镇是外来人大于本地人。
魏灼慢悠悠地带着陈水心步入任家的家族聚集地。
到了任家的地盘,他便可以随意拉一个人询问任夏飞的父亲的住址了。
那人听见有人问任夏飞父亲住哪儿,猛然间有些不自然,指了前方的路就走了,到最后好像都快跑起来了,连问都不问魏灼是来干嘛的,就是想要赶紧躲开魏灼。
陈水心眼里充满兴味,她知道又有事了!
魏灼摸了摸陈水心毛绒绒的脑袋瓜子,稳健地朝任父住的地方走去。
魏灼走了没几步,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尖利的妇人的大呼小叫的声音,“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死在泽地里,为什么要回来拖累阿光?”
“你们看看啊,阿光对他爹多好啊,解毒丹、益气丹能吃的,都给他吃了,都是白吃了,一点用都没有。”
“我家阿光怎么这么可怜,家产都给这老不死的买了丹药,以后要怎么修炼啊?”
“老天不公啊,任夏飞那个贱人生的就可以拜入华阳宗,为何我们阿光不行?都是你这个偏心的老汉!”
“快,把他扔出去,让他去找那个贱人生的种!我们养不起了。”
任父无力的瘫在地上,也根本不想去反驳那妇人刺耳的话。
他反而把目光转向妇人口中的阿光。
却见阿光偏过头去,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他顿时心死大过哀莫。
他还没受伤之前,除了把阿飞送入华阳宗,其他的事,哪点他做的不好了。
也并不是他不想把阿光送入华阳宗,十几年前他带着两个孩子不远万里,前往华阳宗。
那时正值华阳宗招徒之际,阿飞幸运地进入了华阳宗,可是阿光资质不行,被拒入华阳宗。
回来之后,他便觉得十分愧对阿光,任劳任怨,把攒起来的修炼资源都给了阿光,还让阿飞不断地寄送灵石、丹药给阿光。
没想到,一遭伤了身体,他便是活着都是罪过。
任父老泪纵横,他没受伤之前是练气期九层,在任家也算是能够得上中人之资,得到家族的重用。
前一个月,他是为了家族前往泽地狩猎妖兽,最后被百足蜈蚣所伤,还中了毒。
可是家族主家之人,见他在泽地受了伤,便不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
还是旁枝的三堂兄看在阿飞是华阳宗弟子的份上,才把他带了回来。
没想到,原本对他虚怀温暖的婆娘,在知道他若是没有高品阶的解毒丹解毒,会慢慢地修为倒退,不到两三年便毒发身亡之后,便露出了这幅嘴脸,一心想要抛弃他。
家族弃他不顾,如今那婆娘也要扔了他。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任父悄无声息,好似都认了,被人抬出了家门,扔在离家十米的石头上一动不动,一心等死。
陈水心听到这热闹的吵架声音,恨不得有鸭子的脖子,好让她伸长看个够。
魏灼听着听着,就有些不对劲儿,他听到了任夏飞的字眼,看来这就是任父家,只可惜的是,任父也已经被赶出来了。
魏灼驻足观察了片刻,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传来,最后来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也没有人上前帮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