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灼踱步走到任父跟前。
陈水心问道,‘你是要替任父解毒吗?’
魏灼回答传音道,’当然,若是任父中毒而亡,那我领取的任务就失败了,可没有积分领取。‘
陈水心仰起头来,一脸看傻子似的看魏灼,她确定地说道,“小镯子,我记得这个任务的宗门积分还不够买半颗高品阶解毒丹呢?这买卖做的不划算!”
魏灼笑了笑,传音道,‘五师兄的生活日记上第五十二条写道,可以投资你看好的人!因为他将来可能会给你带来不菲的回报。’
陈水心想不明白,为什么李长白知道那么多!?她观摩了那本生活日记,别说,有的真的是至理名言。
有时候陈水心都不得不感叹,高手在民间啊。
‘任夏飞是炼丹师,虽然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但看他能拿得出一颗上品筑基丹,不管他是买的还是自己炼制的,那他的水平应该还是挺行的。’
‘所以这可不是亏本买卖,他能不远万里给他父亲寄送筑基丹,说明他还是挺看重其父亲的,救了他父亲,以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灵丹供我使用,交好一个炼丹师,可是极好的。’
‘再者,就算那任夏飞是如墨玉所说的任家人一样,翻脸不认人,可是一颗高品阶的解毒丹,我还是出得起的。’
陈水心在心里吐槽小镯子,就算是一百颗高品阶解毒丹他也是出得起的。
她是一点儿都没想到魏灼竟然想到了那么远。
果然是修二代!不差钱的,随意撒网。只要成了,就是一条大鱼。
任父发现有身影将晒着他的太阳挡住,他激动地睁开眼睛,以为是主家的人看不过去了,来救他。
没想到一睁眼,竟是一个陌生的、穿戴贵重,一身气质不凡的筑基期前辈。
可,可是这位筑基期前辈在胸前的包里塞了一只鸡?这是什么操作?
那前辈看着他,竟开口说道,“听说前阵子你刚从泽地回来,正好我也想去泽地看看,若是你能做我的向导。”
魏灼从储物戒里拿出装有高品阶的解毒丹的瓷放在手里抛上又接回来,“那么这个高品阶解毒丹就给你了。”
任父的注意力完全被魏灼手中被抛上又坠落下来的瓷瓶所吸引。
再听到这筑基期前辈说瓷瓶里装的是高品阶解毒丹,任父的脸涨得通红,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瓷瓶,想要用手撑着瘫软的身子立起来。
任父激动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魏灼点点头,“你跟我走吧。”
任父苦涩道,“晚辈中的毒已蔓延至全身,已经无法动弹。”
“哦,你中的是什么毒?”魏灼也不着急,慢悠悠地问道。
任父抿了抿干的已经起皮的嘴唇道,“月前,附近的火山群开始零星爆发,泽地上空的毒气慢慢被蒸发,我任家主家之人便召集修者,前往一探。”
魏灼点点头,估计是任家想要做进入泽地的第一人,趁着伊始便去泽地,只可惜那时泽地里的妖兽占据了地利,依然强大无比。
任父的脸上充满了恐惧,“没想到的是,我们遭遇了泽地排名前三的凶物,百足蜈蚣。”
“我便是被这百足蜈蚣伤了腿,百足蜈蚣的毒液很是霸道,它会慢慢地缠噬修者体内的灵力,奈何服用低品阶的解毒丹,只能遏制,却不能解毒。”
魏灼点点头,这种能够缠噬灵力的毒,颇为令人头疼。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为你解毒”,魏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指着不远处任父的院子问道,“你要回那里解毒吗?”
任父回头往自己家一看。
只见此刻家门有一条缝,那缝里还有孙女的半张脸,再看到他看过来,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还能能听见门里的婆娘尖利的辱骂声,“小兔崽子,再看,我连你也一起赶出去!”
任父闭上眼,复又睁开道,“前辈,我知有一地方十分安全且可靠。”
魏灼招出烈焰剑,手里抓着任父胸前的衣襟,按照任父说的地方御剑而去。
任父说的地方是在广泽镇西街区巷子里的一座小酒馆。
这酒馆很小,只摆的下两张老旧的桌子,看起来十分的冷清。
魏灼叉起任父步入酒馆。
任父大声喊道,“丽娘,丽娘!我是任平。”
听着这明显的女子名字,陈水心探出了八卦的脑袋,魏灼也是一阵诧异。
在等丽娘出来之时,任父低声告诉魏灼,这个丽娘是何人。
“丽娘,是我儿阿飞的生母!”
什么?!!陈水心和魏灼同时惊讶。
陈水心暗暗同魏灼传音道,‘这是什么神展开剧情?我还以为这丽娘是任父的老相好呢?没想到是他的前妻?’
魏灼听惯了陈水心突如其来的陌生名词,早已见怪不怪。
他倒是问道,“我刚刚有在任家街口听到你家的争吵,你口中所说的阿飞是华阳宗的任夏飞吗?”
任父惊讶地看着魏灼,“任夏飞是我的儿子,是拜入华阳宗落霞峰,前辈也认识阿飞?”
魏灼也不继续装腔作势,顺势从储物戒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我也是华阳宗之人,出宗门之时,我在宗门事务堂领了一个任务,便是你儿任夏飞所发布的,将一枚上品筑基丹带给你。”
“我见你被赶出家门,便顺势而为将你带走。”
任父颤抖地抬起手,晃晃悠悠地从魏灼手中接过瓷瓶。
阿飞还惦记着让他晋级筑基。
没等任父多想,丽娘出来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丽娘是个古态龙钟的老妇人,满头的白发,弯曲的脊背,一副七老八十的模样。
虽然魏灼不知道任夏飞的具体年龄,但是他推测任夏飞也不过二十岁啊,为何丽娘会如此的老?
而且任父也是中年人模样,难道丽娘是无灵根无修为之人?
也不对啊,岁数对不上。
丽娘看到瘫在椅子上的任平,漠然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任平微微扯动自己的嘴角,想要笑笑,可是想到自己的遭遇又撇下了嘴,当着丽娘的面笑不出来,“我想借你的地方一用。”
丽娘没多说话,指着内里的小院子,示意任平随意使用。
接着她拿起柜台上的抹布,慢慢地擦拭起桌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