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胖墩厨师端了点好的几个菜出来了,上到钱东的桌儿上,
“菜齐了!”
李阳趁机问道:
“巧姑姐干啥去了?”
“回家给我姐夫送饭去了呀”厨师完全没有戒心地回答。
“那巧姑姐男人现在咋样了?”李阳继续套话道。
“就那样吧。我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他觉得拖累了我姐,都偷偷自杀好几次了。没成功而已。”胖厨师继续答道。
“那现在有追你姐的人吗?”
“我不知道啊,我姐也不会跟我说,我也看不懂。”
“哦哦,那行吧,你先去吧,有需要再叫你。”李阳说道。
“果然如你所说,巧姑真是个苦命的人儿!他还这么重情重义。真是难得。”钱东的眼里似乎冒出了泪花。
“东哥,你咋这么多愁善感了呢?感觉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李阳讥笑钱东说道。
“那是说明我以前没遇到事儿!”钱东说:
“我感觉,这回我真遇到‘事儿’了!”钱东真诚地看着李阳说。
“那我希望你早点把这个‘事儿’,给解决了!”李阳拿起酒杯:
“东哥,祝你好运,干杯!”
沈琅也不知道那哥俩说的是什么,就自顾吃着菜喝着闷酒。听到李阳祝福钱东,他也举起酒杯,祝福钱东。惹得钱东和李阳哈哈大笑。
“说个正经事儿,东哥。沈兄,跟你也有关。”李阳小声地跟哥俩说着。
“啥事儿?”那两个人凑了过来。
“沈兄身上的毒,会传染。”李阳说着。
“啥?传染?”沈琅蒙了。
“怎么可能传染?你我都没事啊!”钱东对李阳说道。
“传染是之前,现在沈兄都差不多痊愈了,因为有我一直在他身边,用药也恰到好处,所以沈兄基本没事儿了。传染是沈兄刚被青言咬过那几天传染的,只不过这个病,有个潜伏期,大概是三天左右,所以现在才凸显出来。之前我们忽略了这一点。”李阳继续说着。
“这么严重?有多少人被传染了?”钱东问道。
“今天一大早,村长媳妇儿来找我了,村长也中招了。我去给村长看过,又去给村里其他与沈兄接触过的人看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毒素确实是来自沈兄这里。初步判断,与沈兄接触的人有三十几个,现在有一半以上被传染了,包括了一些病情比较严重的。我已经给所有人依照病毒程度用过药了。所以我今天少喝点儿,下午我还是要去给大家看病的。”
“那你别喝了,你也不早说。”沈琅说着李阳,抢下了酒杯。
“那行,我听东哥的,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李阳听话地说道。
“我原本打算今天咱们这顿饭后,我就离开了。按照阳子你的说法,我还是不能离开,万一我也被传染,没有你在身边,可是很难痊愈的。”
“那是,现在你相信我医术了吧?”李阳得意地说。
这时候,老板娘开门进来了,钱东许是被李阳说得动了心思。许是自己可怜同情巧姑,注意力和关注点会不自觉地向巧姑靠拢。
这巧姑刚进门,靠墙的那桌儿客人便在喊:
“老板娘,过来一下!”
“哎!来啦!”巧姑答应着,小跑过去,
“有什么吩咐吗?”巧姑问道。
“没有特别的吩咐,就请你陪我们喝一杯酒。”
一看就是这桌人,喝看不少酒。喝得时间也很长了。
“我不会喝酒,真的不会喝。”巧姑说道。
“不会喝,就少喝一点。”客人继续为难巧姑。
“一点儿我也没喝过,真的。你们别为难我了。”巧姑哀求道。
“不会喝也行,那就让小爷我亲一口,这事就算完了。”客人说着就动手去拉巧姑的手。
这一下,巧姑顺利躲开了。
“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一看就是个骚货,婊子样!还立什么贞节牌坊?!”客人继续刁难巧姑。
“您喝多了!真对不起,我给您结账吧?”巧姑转移了话题。
同桌的客人,看着热闹,应该是都喝了不少。没有一个人出来拉住那无理之人。
“少跟我装他妈的清纯!开餐馆的能不会喝酒吗?”客人不依不饶。
钱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靠墙这桌儿边上,对着无理之人说:
“难道你是卖棺材的,就要自己每天都躺一回棺材吗?”
“你他妈的是怎么说话的?”客人急眼了:
“我说怎么不让我亲呢?果然是有相好的在呢。你小子竟然坏我好事!”说着一拳向钱东挥过来。
钱东躲开了,转身给了这混蛋一拳,这无理之人马上嘴角流血。同桌的人看到也突然就害怕了,这混蛋估计酒也醒了一半儿。
几个人甩下一沓钱,赶紧夺门跑了。
剩下巧姑,在那咿咿呀呀地抽泣着。钱东在一旁不断安抚着:
“巧姑妹子,没事的,别害怕。他们已经走了。”钱东一手轻拍着巧姑的肩膀,另一手握着巧姑的手,似乎在给巧姑力量。
“过来这边坐会,跟我们一起吃吧。”钱东拉着巧姑走到桌边来坐下。
“东哥,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李大夫,让你们看笑话了,真是抱歉。”
“说的啥话,别瞎想。今天早点关门,早点去歇息吧。”李阳安慰道。
“我没事儿,这种事儿,我也习惯了。只是每次遇到,自己还是不争气!就感觉底气不足,凶不起来。”巧姑暗自后悔着。
“这有啥,这不是正常吗?你一个女流之辈,遇到事都会这样的,别放在心上。只是经常这样有人来闹,也不是办法。”钱东说着。
“就是,就是。巧姑姐姐,现在做事业,单靠女人自己,太难了。你需要一个男人,一个好男人,一个能依靠的男人。比如,东哥这样的。”李阳忙帮腔说着。
“嘘!你小子嘴巴又不老实!”钱东假意训导着李阳,实则心里暗自高兴着。
“哪有那么好的男人能愿意娶我这样的。”巧姑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