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沉默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姐,我回去休息了。晚上再来,保证不会迟到的。”胖厨师的话语打破了沉默。
“哦,回去吧,回吧。好好睡一觉。”巧姑对弟弟说。
胖子屁颠儿屁颠儿地开门回家了。
然后又是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你就不该妄自菲薄。你咋的了?你是啥样的了?我们都觉得你很好啊!你又漂亮,又善良,性格也好,反正什么都好!谁要是娶到你,那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钱东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李阳和沈琅都被惊呆了。
钱东说完,也被自己的唐突吓到了,
“妹子,你别误会,我是说,会……会有真心待你的人出现的,你要相信自己……我是说你……你值得更好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钱东连忙解释着。
“噗嗤”一声,巧姑破涕为笑:
“东哥,你别说了,我懂。”巧姑媚眼含春,嘴角笑起来上扬着。
钱东看着眼前的巧姑,心都快化了,恨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喜欢却不敢承认,也不敢表达出来。虽然知道不把握机会就会让自己后悔,可是兄弟们都在身边,钱东也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儿。
李阳入社会也很多年了,如果再长个尾巴比猴都精的,他自然是看懂了钱东的心思,
“沈兄,你吃饱没?我下午还有不少病人要去看一下,我吃好了。你下午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你能帮帮我吗?帮我提医药箱,我还要带很多挂瓶儿的药水什么的。我一个人实在是拿不了。”
“好的。”沈琅答道。
“我跟你们一起回去,”转过脸对巧姑说:“这中午饭都让我们吃到2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不知道你们店下午歇业的。阳子,你俩等我一起啊!”钱东忙说道。
“东哥,你慢慢吃着,正好陪巧姑姐姐说会儿话,你好好安慰下巧姑姐,我俩吃饱了,我这不是去给那些被传染的村民看看病吗?一会儿你自己回去。我俩先回去拿药。谢谢东哥请我们吃饭,也谢谢巧姑姐姐送的菜。”
“我跟你们一起走,让巧姑好生休息。晚上营业前,能歇好几个小时呢。”看得出,钱东很关心巧姑。
“你就再这多待一会儿吧,你刚刚把那桌儿客人吓跑了,你咋知道他们不会回来闹事儿,万一是来寻仇,巧姑姐姐一个人咋应付,咋办?”李阳挤眉弄眼说道。
“我没关系的,东哥,我都不关店门的。休息不休息都没所谓的。你要是没啥事,就陪我多待一会儿,也行。”巧姑委婉地想留下钱东。
“这……这……我也不会安慰人,我嘴笨。”钱东嗫嚅着。
李阳才不管钱东说啥,反正是要给钱东创造机会的,赶紧带着沈琅,跟逃单一样儿,迅速离开了钱东和巧姑的视线。
李阳出了门,问沈琅:
“明白我啥意思不?”
“明白!”沈琅笨嘴拙舌地说。
“你明白个锤子啊!哎,沈兄,你真是笨到家了!你还是帮我去看病人吧。”说着两个人就回了诊所,拿了所需的药品,就直奔村长家。
“婶子,我来了!”李阳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村长身体怎么样了?”
“李大夫,你可来了,这可怎么办啊?你快给看看吧。”村长媳妇儿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哭起来。
李阳见村长,坐在家中的摇椅上,带死不活的样子,很是吃惊。
“婶子,村长从早上到现在都是这样的吗?”
“是呀!什么东西都没吃下去,咽下去,就吐出来。”村长媳妇噙着泪回答李阳。
“那婶子,您怎么不早点去找我呢?”
“我都急蒙了呀,还有村里其他人来找村长,说自己家人病情也比较严重,我在替老头子答复他们啊。”村长媳妇委屈地说。
“那行了,我知道了,婶子,你放心吧,交给我处理。另外再问一句,大牛这几天如何了?好些了吗?”
“大牛好多了,基本没什么事了,他就说出去玩,被吓着了。这孩子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出去看见了啥。吓成那个鬼样子。”村长媳妇说着,就进屋去倒水。
李阳让沈琅拿出药,是牛黄血竭丹。李阳心想着,所剩不多了,先给谁看病,就先给谁用吧。这也没办法的事儿。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再找蛇仙女要一些来救人。
给村长服下了药,李阳和沈琅片刻也没耽搁,急匆匆继续前往下一家。上午看过的那些人,下午也都要去看个遍才放心,都是乡里乡亲住着,谁有事儿他这个做医生的心里都过意不去。
去看了其他十几家的病人,所有人的症状表现都一样,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有四个人腹痛、腹泻、呕吐,头痛、头晕、失眠、偶尔出现昏迷;还有三个人呈现心悸、面色苍白的症状;还有几个人会突然出现顽固性呕吐,有时为喷射性呕吐,并伴有斜视,惊厥,昏迷等。几乎所有人都血压增高,少数有消化道出血和麻痹性肠梗阻;最为严重的患者面容呈灰色,伴有心悸、气促、乏力等,有时可见肢体瘫痪。
对李阳来说,这种毒性,真的很难确定是什么,类似铅中毒的症状,又不完全是。但是如果发生肋间肌瘫痪,则可出现呼吸困难,甚至呼吸衰竭,严重的中枢神经系统病变,如癫痫样发作、攻击性行为、语言功能发育迟滞以至丧失等。那样的话,这些人可能就真的没救或者不好救了。
此时李阳突然意识到一点,对于沈琅,除了是一直在自己身边外,除了吃牛黄血竭丹之外,是不是跟自己身上的那块儿麒麟玉佩也有关系呢?只是李阳不敢确定而已。怕是沈琅自己也不清楚这麒麟玉佩的益处吧。
“还是等东哥回来,问问他再下结论吧。东哥是怎么知道沈琅身上的那块麒麟玉佩的呢?东哥现在干嘛呢?不会还在个巧姑互诉衷肠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