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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胥韬无语。
南羽擦干眼泪,又对着镜头边哭边说“上次在伦敦,上游轮前那晚,你晚上也没回家。我打过电话给你,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你在睡觉所以这次的女人和上次在伦敦的女人是同一个吗”
“还有吗”薄胥韬寒着脸,“除了这两个,你还发现过别的女人吗”
南羽吸了吸鼻子“暂时就发现了这两次。”
“什么叫暂时”薄胥韬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一次都没有。”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南羽将这句话同手机一起一丢,转(身shēn)趴到(床chuáng)上哭。哭声撞在棉被上,发出闷闷声,薄胥韬在视频那头听得一清二楚。
南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感觉整个脑袋都是昏沉的,她伸手去抓手机,想跟薄胥韬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却发现薄胥韬那头早已关掉了视频。
那大约是一种,我抱着你说我很累很难过,你却一把推开我,并且还嫌弃我很烦的感觉。
南羽错愕地看着显示“通话时长 25:17”的微信页面,再一看视频通话接通的时间。
在她转(身shēn)去哭的时候,薄胥韬仅仅等了她两分钟就将视频通话切断了
他真的是嫌她烦了他生气了
南羽难过得再次崩溃大哭,哭声大到在楼下花园散步的南韶都听见,赶紧上来敲门。
她没去开,只隔着门板跟南韶说自己没事,只是看电影看哭了,要睡了。
南韶一下就猜到她是跟薄胥韬吵架,心想能哭是好事,女人一哭,男人准心软。
南羽哭到迷迷糊糊地睡着。
睡着后做了噩梦,薄胥韬出轨,她跟他吵架,收拾了行李要走,薄胥韬不让她走,还压着她的(身shēn)体,她动弹不得,剧烈咳嗽。
她去推他“你滚开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他音线一沉,手在她的软绵上重重揉了一把,脸((逼bi)bi)近她的耳畔,(阴yin)恻恻地问“跟我离了婚,你要跟谁再婚”
她伸手拨开他讨厌的手,嘟囔道“要你管只要不在北城,我要嫁谁都很容易”
他不让她说了,欺(身shēn)而下,狠狠地吻她,吻到她不能喘气,剧烈地咳起来。
南羽满头大汗地从(床chuáng)上坐起(身shēn),(胸xiong)腔因为缺氧而剧烈起伏着。
她看了眼窗外,飘窗开了半边,有晚风循着纱帘钻进来,她浑(身shēn)抖了一抖,感觉到凉意,借着房内昏暗的光线,低头一看,睡衣的整排扣子被揭开了几颗。
“啊”后知后觉的尖叫声,刚从南羽喉腔发出,还未传出门外,下一瞬就被截停在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后。
南羽去掰那双大手,掰不动,她发狠咬了大手的虎口一下,男人的闷哼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趁着大手收握成拳之际,她顺着那支粗壮的手臂往后一看。
“嗬”她倒吸一口冷气。
薄胥韬像冰雕一样坐在她(身shēn)后。
她下意识将睡衣拢起来,快速往旁边挪了挪(身shēn)子“你怎么在这里”
“你都哭成那样了,我能不回来吗”
南羽转(身shēn)看了一眼(床chuáng)头柜上的数码时钟,“一点多了啊”
薄胥韬凝望着她的脸,似乎移不开目光,眸光晦暗不清,他去抱她,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揉着。可她似乎很反感,一直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折腾了好一会儿,俩人都大汗淋漓,他抱着她安抚,仍旧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没找女人。”
“那你怎么解释(身shēn)上的香水味,还有一个女人接了你的电话”她鼻子又开始酸涩。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薄胥韬笑笑,去亲她的唇角,“不然这茬就这么过了可以吗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南羽猛地推开他“什么叫这一茬就这么过了你是想跟我阿爸一样,在很多年以后,突然带着一个孩子回家,说那就是你跟外头的女人生的吗你是想要我重蹈我妈妈的覆辙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小时候过得有多难受”
“”薄胥韬面色沉沉地看着她,一时无言。
提起以前的事,南羽的(情qing)绪来得很快,不了多久,泪流满面。
薄胥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下(床chuáng)。
南羽听见浴室里有水声,片刻后见他用双手擦着脸上的水分出来,走到(床chuáng)尾凳,似乎在找裤子。
她以为他要走,眼泪当即掉得更凶。
可他却只是从口袋里翻出手机,随即又坐到(床chuáng)上,当着南羽的面,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开着免提。
几声“嘟嘟”声传来后,霍桀迷迷糊糊又带着恶狠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谁啊”
“是我。”薄胥韬音色沉沉。
霍桀的声音顿时醒了几分“是老大啊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薄胥韬看了南羽一眼,复又对着电话说道“我老婆怀疑你从德国去伦敦找我的那晚上,我俩组团去玩女人。”
“哪能呢嫂子误会了”霍桀那边有关门声,他压低声音问“是不是那晚上你跟我拿错了手机,被我当时带的那妞接错了,所以嫂子才会误会的”
“我不知道。”薄胥韬瞟了南羽一眼,“她说她那晚上打过电话给我,结果是一个女人接的,所以认为我那天肯定是跟别的女人睡一起。”
电话那头的霍桀大叫“你就跟她说是我妞接错的,让她有啥意见来找我。这些女人烦不烦接错一个电话而已,闹什么呀闹再闹你别要她了好伐”
薄胥韬没说话,眼底戏谑地看着南羽。
南羽面带羞愧地侧了侧脸。
霍桀还在那边囔囔“所以你结什么婚啊好好的自由(日ri)子不过,非整个女人在耳边嗡嗡你找女人,烦不烦你真是自找的,我不同(情qing)你”
电话那头还在叨叨,薄胥韬滑了一下手机,通话结束。
他朝南羽扬了扬手上的电话“如何这茬能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