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天空忽然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

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

一道轰隆隆的滚雷,擦着众人的头皮划过去。

顾北弦本能地捂住苏婳的耳朵,扭头去看小逸风。

见小逸风和恩恩正躲在墨鹤怀里。

墨鹤大手捂着俩人的耳朵,一只手捂两只,捂得严严实实。

顾北弦放心了。

正回眸看的陆砚书,也放心了。

暴雨哗哗落下。

保镖帮他们撑起大伞。

粗盐粒般大的雨珠打在地上,溅起泥水。

山风一刮,原本舒爽宜人的天气变得清冷起来。

墨鹤从背包里取出小逸风的小衣服,给小逸风穿一件,给恩恩穿一件。

又取出防雷鸣用的耳塞,细心地拧细,塞进两人的耳蜗。

怕泥水打湿两人的裤子,他又将他们抱起来。

举行跪拜仪式时,墨鹤抱着俩孩子跪下。

他替他们跪。

怕他们膝盖沾上泥水,会受凉生病。

恩恩在墨鹤怀里,望着他俊美好看的脸,觉得这个帅哥哥好温柔好温暖,像爸爸那样温暖,但是比爸爸年轻得多,也帅气得多。

小逸风则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念有词:“曾外公,您安息吧,我以后会常来看您。想要什么,您就给我托梦。”

小顾胤一身泥水,趴在华天寿的墓上哭得死去活来。

两只小手拼命地扒拉着泥土,要把华天寿挖出来。

顾凛好大一个人,拉都拉不住他。

葬礼结束后。

一行人乘车返回华府。

人已经下葬,有些后事还要处理。

宽阔的客厅里,坐着乌泱乌泱一群人。

华天寿的老管家和律师,一起宣读华天寿提前写好的遗嘱。

华府这套宅子和一部分存款及名下几辆车,华天寿留给了小顾胤。

天寿阁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过户给了苏婳,里面的所有古董金银玉器及其他三套房产也给苏婳。

剩余财产由楚墨沉和华琴婉平分。

给华棋柔的还是以前那套房子,不再额外分割财产给她。

至于狄娥,遗嘱里连她的名字都没提。

听完遗嘱,华棋柔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气冲冲,“我也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我分得最少?就一套破房子,还是很多年前就给我的,如今在遗书上特意宣布一下,做样子给谁看?”

眼睛肿得像核桃,憔悴得没个人样的华琴婉,一改平时的温婉,冷笑道:“你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爸爸没把房子收回来,已算仁至义尽!”

华棋柔面色难看如青菜,“仁至义尽是吧?”

她环视一圈,抬脚走到小顾胤面前。

一把抓起哭成木头人似的小顾胤,拉到苏婳和华琴婉面前。

华棋柔尖酸道:“遗产苏婳分得最多,这孩子必须由她抚养!”

华琴婉气得脸变了色,“婳婳分得最多,是因为爸爸的命,是她几年前捐骨髓血救的!这孩子是你外孙,凭什么让婳婳养?无耻!”

华棋柔冷哼一声,“我和顾凛还要服刑,她不养谁养?”

华琴婉道:“这套宅子给了小顾胤,宅子里有管家有保姆,他们都可以养!”

华棋柔语气轻蔑,“下人能一样吗?他们和胤胤没有血缘,不会真心对他的!”

华琴婉是文雅之人。

一时拿这个泼妇没办法。

顾北弦站起来,看向华棋柔,开口道:“你对我们倒是挺放心。是不是忘记你们母女三人是如何迫害我岳母的了?害得她神智失常几十年,害得苏婳出生没多久就差点死掉,和我岳母骨肉分离几十年!你们还害死我和苏婳第一个孩子,就不怕我们报复?一群大人,想毁掉一个小孩,太容易了。”

华棋柔扯着脖子吼,“孩子是无辜的,你们凭什么毁胤胤?”

顾北弦勾起一边唇角冷笑,“我岳母不无辜?苏婳当年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不无辜?我们被你们害死的那个孩子不无辜?还是几个月的胎儿,就被你们制造车祸撞掉,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本就是刽子手,扯什么仁义道德!”

华棋柔理亏,不吭声了。

事态一时僵持不下。

众人皆沉默不语。

谁也拿不出一个妥善处理小顾胤的方法。

华棋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一抬头,忽觉人群中一道锋利的目光,正盯着她看,眼神让人十分有压迫感。

华棋柔本能地打量他。

只见那人面孔陌生,挺年轻好看的一个男人,却束着长发。

华棋柔一时认不出他是谁。

但见他腿上坐着小逸风和恩恩,以为是俩人的贴身保镖。

保镖嘛。

在她眼里是下人。

华棋柔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拿顾北弦他们没办法,便把怨气朝他身上撒,指桑骂槐地说:“你一个保镖,瞪什么瞪?懂不懂规矩?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当保镖的,也敢拿那种眼光瞪我!狗仗人势!”

嘴上骂的是保镖,实则在骂顾北弦他们。

话音刚落,墨鹤把俩孩子往陆砚书怀里一放。

随手抄起桌上一瓶酒,在瓶颈处轻轻一弹。

酒瓶碎成两截!

他握着酒瓶,往前一甩!

隔着八米的距离,那瓶酒一滴没漏,全泼到了华棋柔的头发和脸上。

浓烈的白酒,辣得华棋柔睁不开眼睛。

华棋柔手忙脚乱地擦着脸上的白酒,又哭又骂,“爸,您老人家快看看啊!您尸骨未寒,这帮人就合伙来欺负您女儿了!一个小保镖也敢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

墨鹤唇角轻牵,捡起桌上一只打火机,咔一声点燃。

就要往华棋柔脸上扔。qqxδnew

华棋柔脸和头发上是高浓度白酒,遇火即燃。

打火机要是扔出去,华棋柔这张脸不毁,也得熟。

顾北弦急忙制止道:“有孩子,别吓着他们,太血腥。”

这是提醒他,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要遵纪守法。

墨鹤啪一下合上打火机,扔回原处。

他扭头看向顾凛,沉着脸,“哑巴了?说话!”

顾凛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忙对华棋柔:“锁锁妈,您就少说两句吧。老爷子分给您的是最少,但是给胤胤的不少。胤胤是您外孙,给胤胤和给您有什么区别?”

华棋柔狗急了乱咬人。

一屋子人都不好惹。

她开始挑顾凛的刺,“我女儿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这下连顾凛都觉得她无理取闹了。

干脆闭口不语。

顾北弦懒得再看狗咬狗的戏份。

他对负责看押华棋柔的警方说:“华老爷子已经下葬了,遗嘱也宣读完毕,你们把她押回去吧。”

“好的,顾总。”

警方工作人员上前,将华棋柔押走。

华棋柔不肯走,人被警方拽着,嘴里还吵吵嚷嚷,“不公平!这不公平!我要打官司!我要拿回我应得的那一份!你们给我等着!都给我等着!”

警方加快速度将她拉走。

苍蝇终于走了,世界恢复清净。

众人目光又落到顾凛身上。

小顾胤是他儿子,该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顾凛一咬牙,走到墨鹤面前。

“噗通!”

他双膝跪到地上,抬头仰望墨鹤,乞求道:“叔,师叔,我会尽快和云恬领证,希望您能帮忙照应一下我儿子。您的大恩大德,等我出狱后,一定会加倍回报!到时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给您当牛做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