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力王彦章绝对是曹安民麾下排在前几位的存在,能胜过他的也只有雄阔海、宇文成都等寥寥几人。
纵然刘渊刘豹二人合力,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张牙舞爪,一击便溃。
刘豹首先不敌快速败退,他的武艺本来也就是勉强达到二流实力,若不是有儿子刘渊在一旁助阵的话,可能一个照面就会被王彦章刺落马下。
纵然拼死坚持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坚持片刻之后,防线大开,再也顶不住王彦章的攻势。
“撕拉!”王彦章一枪快刺出去,直中刘豹的肩头,若不是旁边有两个匈奴士兵出来搅局的话,刚才这一枪下去,王彦章就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纵然小命没丢,但这一枪也捅得比较深,血流不止。
身为主将,乃是士兵们的主心骨,纵然大敌当前,自己也必须坚守到最后。
王彦章一枪未能取下敌人首级也改变了战略,待刘渊枪刺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其抓住,然后猛然间枪身一转直接朝着旁边的刘豹攻杀过去。
远处的陈庆之见王彦章如此精妙的一枪也是暗暗叫好。
刘豹躲闪不及,胸口又中一枪。
“父亲快撤,快撤啊!”刘渊见此大惊失色,手中的枪法也是越发凌乱起来。
刘豹推了一把刘渊大声喊道:“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说这刘豹持刀强行冲向了王彦章。
刘渊见此,连忙弃掉手中的长枪,狼狈而逃。
王彦章见刘渊逃走,并未急着追赶,而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刘豹,抬起手中的长枪狠狠的刺了过去。
刘豹气力已经全无,又如何是他的对手,门户大开直接被王彦章一枪刺死。
“单于死了,单于死了!”
其它本来还在厮杀的匈奴战士见到刘豹被王彦章一枪刺死也是脸色大变,急忙舍弃眼前的敌人,快速向后撤退。
王彦章想率军追杀,还未出动,陈庆之已经让人鸣金收兵,并且让士卒全部止住追杀的步伐。
正所谓穷寇莫追,虽然匈奴人已经被陈庆之杀到毫无还手的余地,但毕竟他们最少还有数千人逃了出去,这些人若是暗中反杀回来的话,其结果未尝可知。
而且,自己早已留了后手,如今匈奴人不退还好,一旦撤退,必然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他传令各部将士打扫战场。匈奴人的装备虽然无法和他们的相提并论,但好歹也是聊有甚于无,拿回去给郡兵装备倒也不错。
王彦章看着眼前调度有方的陈庆之,也知他必有韬略便不再多言,尽观其变。
果然没多久,泉州方向传来了喊杀声。
刘渊带领大队匈奴败兵本想快速退入城中休整,却没想到陈庆之早在战斗打响之前便分兵两千隐藏在泉州之外,秘密监视。
本来陈庆之还担心刘豹守城,两千士卒破城不易,却没想到刘豹会主动出城救援,留下一座空城给他。
两千士卒在不费吹灰之力之下便得了泉州。
刘渊缺少攻城武器,被城关上的曹军将士一顿猛攻之后,再次大败损失不少兵卒。
无奈之下,只能率领残余兵马绕道北逃。
泉州一战,王彦章对陈庆之佩服的五体投地,直接接受他的领导,率领各部兵马快速朝着右北平一带开进。
张辽等人率军也快速推进,与陈庆之兵马顺利汇合。数路兵马快速扫荡幽州,用时不过一月,整个幽州除了上谷郡、代郡之外,悉数落入了曹安民的手中。
几路兵马会师北平,足足十万之众。
李绩当机立断,大军倾巢出动,朝着上谷郡开进。
眼下的上谷郡可谓极其尴尬。
幽州名义上的主公袁熙现在落在了李绩的手中,房玄龄作为袁熙的手下,当听从李绩的号令。
但周侗等人皆和曹军有血海深仇,加上房玄龄自己也有从一而终的打算,他们这支兵马便孤军奋战在上谷。
徐州城内,曹安民正看着一封从冀州寄过来的家书。
虽然袁绍和曹安民屡屡交恶,曹安民更是大起三军夺了袁绍的青州和幽州。但毕竟翁婿一场,袁萍又为曹安民生下了三子曹永。袁绍虽然对曹安民不待见,但是对女儿和外孙还是很想念,两方不时会有信件传递。
只不过,这一次戴宗带来了一封袁尚的秘密书信,看完之后曹安民彻底震惊了。
“没想到袁尚小小年纪居然如此腹黑,看来我和他相比还是差了一些火候啊!”看完袁尚的书信,曹安民不禁在内心深处感慨一声。
在穿越之前,他老是听自己那个时代的人说,刘备脸厚曹操心黑孙权腹黑,来到这个时代他才发现,其实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就连袁尚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年轻人,也有帝王一般的无情和残酷,最起码这种事情自己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夫君,我听说三哥也写了书信?”
袁氏一族虽然已经日落西山,但袁萍并不关心这些东西,她只知道袁尚是自己的亲生兄长,袁萍还是极其关心他的近况。
曹安民连忙将书信遮掩住,避免被袁萍看见心生烦恼。
“兄长是想要和我达成君子协定,让我给他写一份书信作为凭证,以免日后我出尔反尔。”
“君子协定?”袁萍有些奇怪。
曹安民微微笑道:“不过是我们男人间的一些约定,不用担心。我有点饿了,你帮我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没?”
事关政事,曹安民不想告知她,也是合情合理。想着,袁萍乖巧的走了出去。
待她彻底没影之后,曹安民才向旁边的刘基问道:“袁尚在书信中说得非常坚决,要助本将军夺取上谷、代郡。而且说他有办法除去房玄龄一党。我相信他绝不会突然有此打算,肯定是之前深思熟虑过,是成是败,一切都只能看老天了。”
刘基也看过书信,自然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见曹安民已经做出决断故而追问道:“主公难倒真的打算在开国之后加封他为王?”这一刻刘基自己说话都有些颤抖。
幽州已经落入曹安民的手中,眼下他真的坐拥青幽徐宁平五州之地。
放眼天下,一统之势已经慢慢体现出来。刘基敢肯定最多再要三年,北方大地就将一统于曹,五到十年之内天下会重新一统。
新朝还未定,却要先舍出来一个王位。
这可是事关王国国本之事,如此草率确实有些欠考虑。
“以一个王爵换取幽州安宁,有何不可,况且离着建国还稍远,日后之事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我会给袁尚写一封书信当作凭证。行了,时候不早了,先生先去休息吧!”曹安民挥挥手,吩咐刘基退下。
待刘基也离去之后,曹安民再次展开袁尚的书信,为他的心黑赞叹不已。
“常闻张机阅天下百药,求无色无味毒药一副,若不能劝房玄龄归降,便将袁熙旧党一律刺死,夺取兵权,放火烧营,贵军只要见火起之后,趁势掩杀,必然大获全胜。尚冒此风险,只为来日开国妹夫能思我为新朝立下大功,封我为王,统辖冀州,世袭罔替。”
思量之后,曹安民唤来张机,求了一副毒药,将其包好,附着书信一同送往冀州。
相信,用不了多久世上将再无房玄龄一人。
虽杀之有些可惜,但不为自己所用的人才,该当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