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用神行术,从徐州往邺城只用了两日时间,乔装打扮之后,在一个夜幕降临的夜晚手持曹安民的书信来到了袁尚的府邸之上。
“三公子,这是主公交与你的东西。”没有过多的话语,袁尚直接从怀里掏出来来两封书信交给了袁尚。
“妹夫同意了吗?”
“这两封一个是文书一个是家书,阅过之后,公子就全然明白,任务已经办到,在下告辞。”说完快速退了出去。
袁尚接过文书快速拆开,看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王爵!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曹安民已经得到了五州之地,势力远超当初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如今冀州被二曹包围,就如同一艘航行在浪涛上的小船随时要被撕碎掀翻。
自己这个时候还跟着袁绍一条路走到黑的话,迟早要步袁谭袁熙的后尘。
既然袁绍对自己已经放弃,打算扶持老二上位,自己为何不直接破罐子破摔自立门户,投入妹夫的麾下。
想着又快速将家书阅览一遍,一脸厌恶的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父亲,跟着你是没着落了,我只能跟着妹夫去享受荣华富贵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们看看,只有我袁尚才能给袁家带来无上的荣耀。”
袁尚将眼前的这一纸文书举得高高的,口中发出一串如痴如醉的笑声,这一刻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头戴王冠,眼前满是跪伏在脚下的朝臣,醉生梦死,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成为人生赢家。
说不定到时候连父亲都得感叹一声,生子当如袁显甫吧。也只有我这样智勇双全,百折不挠的人才能够赢到最后。
这一夜,袁尚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思来想后,袁尚还是认为应该先想办法招降房玄龄,如果能够成功,自己将可以保存袁家现有的实力,日后就算投靠曹安民,自己也不至于是一个光杆司令。
想到这里,袁熙快速启程前往上谷郡郡所沮阳城。
房玄龄站在门前,望着头顶厚重的乌云,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心情越发的沉重。
这场雨连续下了七八天的时间,城外的曹军也陷入了僵持状态下,两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十万曹军的进攻,在无任何援军的支援下,房玄龄的防御可谓是滴水不漏。
进攻方的李绩也没有急着发起攻击,鲜卑人虽然退去,但留下了一个满目疮痍的幽州,烂摊子一大堆全部需要他处理,因而在后方不稳的情况下,李绩也只采用了只围不攻的战略,意图瓦解敌军的军心。
曹安民的敌人实在是太多,除了北疆的鲜卑匈奴等胡人之外,后方还有一个一直隐藏起来的敌人,倭国。
进攻幽州最后一战,李绩直到应该尽可能的减少士兵的损失,以最少的代价取得最终的胜利。不管是阴谋阳谋,道义还是非道义,只要能够取胜一切都是值得的。
故而,曹军各部只在城外加固营盘,并未围城,不断增设攻城器械,只等雨停便与曹军决一死战。
“先生,我刚得到消息,大司马好像准备派三公子来犒劳我们,人已经到了城门外。”卢俊义快步而入,朝着房玄龄施了一礼。
房玄龄闻言,脸上微微变色。
袁氏三兄弟之中,老大袁谭因青州战败已经基本上被闲置在一旁。他们主公袁熙本来是寄予众望,却没想到兵败幽州全军覆没,而且民声全毁,断无翻身的余地。兄弟三人之中,只剩下袁尚一人继承基业。
如今三公子前来,还不知是福是祸。
“罢了,来就来吧,难道我们还能躲着不成。”房玄龄无奈的摇摇头。连忙吩咐厨子置办酒菜,准备给袁尚“接风洗尘”,然后带着周侗等人亲自赶往城门口迎接。
城门外,袁尚带着一大溜的车队来到这里。
出发前,他特意求了母亲,这才弄出来了不少物资,打着犒劳三军的旗号,纵然房玄龄有意刁难他也拿他没有办法。
车队一停稳,袁尚快步的走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房玄龄的面前恭敬的施了一礼道:“想必阁下就是房玄龄房先生吧!”
房玄龄面带微笑,恭敬的朝他施了一礼说道:“未知三公子今日到访,未能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袁绍表面上谈笑风生,气势内心深处早就是咬牙切齿。自己前来犒军的消息早在几日前便传了出去,摆明了是他们不给自己面子。
“无妨,无妨,诸位都是幽州的顶梁柱,公务缠身确实比较忙,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公子舟车劳累,还请早早入城!”房玄龄为了防止城外的曹军得到消息快速引兵来袭,只能催促袁尚速速入城,以此好关闭城门。
袁尚没说什么,在房玄龄的引导下入了城。
和城外相比,城内的情况还算不错。这里远离幽州战圈,战火并未烧到这里,百姓的生活也未受太大的影响。
袁尚邀请房玄龄一同上车,可惜房玄龄并未买他的帐,依旧还是步行,袁尚表面上看起来不温不火,其实内心深处早就波涛汹涌,咒骂不已。无奈之下只能步行与房玄龄一同入城。
眼观周围,淡淡说道:“果然是名不虚传,此地有房先生与各位将军一定可以顶住曹贼的攻势,只要大司马的大军一到,我们定可以逞摧枯拉朽之势,一鼓作气收复失地。”
“李绩并非泛泛之辈,眼下他的麾下有张辽、岳飞、陈庆之三员将帅之才,更有赵云、杨再兴、王彦章、伍天锡等能征善战的猛将,就算是巅峰之势的幽州尚不能敌,更不要说今日。”房玄龄耐心的给袁尚解释。
十万大军,并如此之多的将帅之才,纵观古今,恐怕都是前所未闻的事情。
能不能守得住,房玄龄根本没有一丝丝的信心。
“如果这个时候曹军破城,我们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袁尚做出最后的试探。
房玄龄微微沉思,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为了二公子,我们一定要奋战到底,我房玄龄发誓,一定要让曹贼滚出幽州。”房玄龄越说越是激动,情绪之中带着些许亢奋。
袁尚见此也明白,看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先生为我袁家如此操劳,当受我这一拜。”袁尚向着房玄龄长揖到地,脸上满是虔诚。
房玄龄连忙搀扶袁尚:“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二公子与三公子本来就是手足兄弟,也算是我的主公,主公给我施礼,这可是玩玩使不得的啊!”
一旁的周侗则笑着说道:“三公子一路幸苦,先生已经命人败下了酒宴,特意为您接风洗尘。”
“哈哈,既然如此,那显甫就讨饶了。”袁尚表现得极其欣慰,欣然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