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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歌可没有顾虑曹集心情的意思,直接下了逐客令。

“天色不早了,你该走了,人我会送到城外,你自己看着办。”

“微臣告退。”

“送曹将军出去。”云浅歌对桃娘子吩咐道。

送走曹集后,云浅歌打了个哈欠,吩咐众人去休息。

一夜之间,大半窝点被端,这一消息不仅惊动了知府,还传回了南渊国,中途上官怀的人截获了一只信鸽,也得知了消息。

“二爷,出什么事情了?”上官怀身后的人问道。

“云浅歌果然到了巫州城。”上官怀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心中对白诺诺的话又信任了几分。

白诺诺暗示他,若他不离开巫州城,会葬身于巫州城。

一想到这里,上官怀眼底闪过一丝悔意,若早知道白盈盈有天策一族的血脉,也会占卜,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二爷,我们要回去吗?”

“不,我们坐等鱼儿上钩,巫州城还是龙霄国的天下,只要她进入南渊国,我们就杀了她,派人去找白诺诺,问她云浅歌身边是否跟着白盈盈。”后面这个消息上官怀心中的答案是肯定,这是他对白诺诺的试探。

若白诺诺的欺骗他,他会亲手杀了白诺诺。

“二爷这是要试探圣女?”

“你再派人盯着白诺诺,一旦她踏入南渊国,将人给我带来。”白诺诺太过于狡诈,让他都看不透,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是,二爷。”

侍卫离开后,上官怀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与此同时,巫州城中,伴随着阵阵小雨,白盈盈从噩梦中惊醒,梦中那一双阴狠的眸子成了她的噩梦。

白盈盈拍了拍心口,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已经逃离了医岛,现在是安全的。

她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囚禁起来的药人。

她再怎么安慰自己,也难掩心慌。

穿好衣服,洗漱后直接去找了桃娘子。

“世叔,我梦到上官怀了。”白盈盈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桃娘子闻言,心中划过一抹异常和担忧,看来白盈盈的血脉之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对白盈盈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别叫我世叔,我不老,还有,梦到了上官怀,杀了他就是,何必吓得睡不着,你不是要报仇吗?上官怀自己送上门来,你要抓住这个机会,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明白吗?”桃娘子一本正经的教训胆小的白盈盈。

听完这番话,白盈盈还真冷静了不少。

“不叫你世叔,我该叫什么?”难道叫桃娘子。

她若真敢那么叫,估计桃娘子会揍她。

“以后叫小叔,叫病...他二叔,知道吗?”桃娘子觉得这蠢丫头他有得教了。

“是,小叔。”

“把自己情绪收敛一下,去伺候主子。”桃娘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白盈盈。

这傻丫头既然要留在云浅歌身边,在云浅歌身边没人的时候,她就不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吗?

当好一个小丫鬟。

伺候好了,让云浅歌用得顺手,这才是最大的保障。

偏偏这话他不能明说,只能让白盈盈自己去领悟。

云浅歌在巫州城多留了一日,得知曹集和知府牵上线之后,立即下令,化作商队,前往南渊国。

当日,城楼之上,曹集领着知府目送。

清晨的天气微寒,知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曹将军,你一大早约我上城楼,所为何事?”知府看了一眼商队,并未在意。

“祝大人觉得这江山如何?”曹集看着云浅歌队伍远去的方向,眼神严肃,心中担忧。

“我不明白曹将军的意思?”祝知府不解,一大早请他前来,就是讨论这江山如何?

“没什么,祝大人,你是巫州城的知府,若有战乱,遭殃的是这一城的百姓,今日突有感慨,还请祝大人不介意。”曹集传信让祝知府前来,就是为了上一趟城楼,目送云浅歌一行人离开。

想让祝知府露一露脸,博得一份圣意。

偏偏这话不能明说。

“曹将军所言在理,当今陛下圣明,巫州城定能固若金汤。”这话祝大人是看着曹集说的。

两人交谈一番后离去。

另一边,因曹集命人搜寻附近村落,白盈盈一行三人只好提前跨入南渊国境内。

一入南渊国便被上官怀缠上了。

白诺诺垂眸,双眸寒冷如冰。

“上官怀,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白诺诺一行三人,云知南无法动武,她和长老加起来打不过上官怀。

“圣女何必生气呢?我已听闻,云浅歌在巫州城,请圣女前来,只是想让圣女算一算,云浅歌何时过边境。”上官怀阴寒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上官怀,我不是你手中的棋子。”白诺诺脸色寒冷如冰。

她猜不透云浅歌究竟想做什么,竟让曹将军以细作潜入军中为名,大肆搜索整个巫州城。

祝知府的态度也让人看不明白。

现在她被上官怀擒住,彻底失去了联系。

“圣女,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若圣女不愿意,我不介意将云知南作为筹码,直接威胁云浅歌,圣女,不如你算算,云知南对云浅歌有多重要,若我杀了云知南,云浅歌会发疯吗?”从始至终,上官怀都带着笑意,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怀,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白诺诺不屑一笑,“你若真能杀了云知南,就不会在这里问我了。”

“多年未见,我竟没发现圣女变聪明了。”上官怀一时间也看不清白诺诺的态度。

“上官怀,云浅歌会来找你的,你何必自己送人头呢?医岛当家的是你大哥,不是你,为侄子复仇,上官怀,你是上官家主手中的刽子手吗?”白诺诺这一句话,揭露了上官怀在上官家的地位。

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上官怀的心口。

“激将法?”上官怀心中愤怒,面色不显,若非还有用得着白诺诺的地方,否则他已经动手杀了她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上官怀,你真的想与云浅歌交锋吗?”白诺诺轻轻一笑,眼神中多了一丝轻佻。

上官怀心中愤怒,却不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