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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先不说控制,只怕连交好都难。

读懂了孟族长的眼神,鹿谦立即解释道,“我并没有从白盈盈入手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从白家入手,只要一个正经的主子出现,楚天禾便无法以白家人的身份,行使白家的权力,这不是很简单吗?”

鹿谦知道孟族长想岔了,这才解释。

这一解释,孟族长瞬间清醒过来。

“高,好一招釜底抽薪。”孟族长夸赞道。

“时间不早了,族长也该离开了。”鹿谦抬头看向天空,繁星当空,夜色宁静,他的心却静不下来。

明日一战,对鹿谦来说,是定生死。

一旦败了,下场恐怕难逃一死。

“我走了。”

孟族长离开后,鹿谦走进东侧的小房间,“与孟家联手,并非上策,现在我们最好找到鹿鸣和孟川,将两人控制在手中。”

“你说得不错,我对孟三下了追踪蛊,现在我们的人找到了孟三,却不见孟川踪迹,只怕早已被云浅歌识破了,那边查到之前孟川借宿的庄子是十三公子的。”蒙面人回答道。

“徐十三?”鹿谦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

“不是金陵徐家的十三公子,而是江南两道,最大的私盐贩子,十三行的十三公子,只怕是云浅歌早已设下陷阱,等着人自投罗网,说到底还是高进坏了事。”蒙面人心中满是不甘。

若早知今日局面,他一定会杀了高进和玄绍。

因为这两个搅屎棍,局面才变得如此被动。

“好,好一个十三公子...”鹿谦眼底划过一抹冷意,“竟然骗过了所有人。”

“春试在即,近日汇集京城的举子少说有上千人,这些人随行带着仆从,人就更多了,我们无法一一核查对方的身份,况且根据江南的消息,徐家确实有学子来参加科举。”蒙面人没有责怪鹿谦,反而出言开解。

“接下来的行动怎么安排?”鹿谦问道。

“很简单,你去参加拍卖会,我想办法将鹿鸣和孟川找出来,只要孟川在我们手中,孟族长就一定会听话,只是我还得到一个消息,孟家主已经从锦州城消失两日了。”蒙面人目光深邃,眼神中露出几分冷意。

计划中,梦家主原本是负责接应的。

留在锦州城随时待命。

现在却离开了锦州城,京城距离锦州城看似不远,可一路上消息被君子珩拦截,若是让人送信,速度又太慢,这也让他们陷入被动。

“不如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白家?”鹿谦提议道。

“只怕白家比我们更早知道这个消息,希望锦州城的人能截住秦念安,只要秦念安在手,为了两国的和平,君子珩这边也不得不做出相应的妥协,只是还有一个坏消息...”蒙面人看着鹿谦,似乎若鹿谦不想知道,他便不说了。

“什么消息?”鹿谦匆忙问道。

蒙面人深吸一口气,“云修齐北上了。”

“兄长的意思是说君子珩要利用云修齐对付我们?”鹿谦一激动,直接暴露了蒙面人的身份。

蒙面人轻咳两声,提醒鹿谦注意。

“我知道了。”

“我先走了,你凡事小心。”蒙面人离开后,一直在暗中偷听的夜二立即派人将消失送进宫。

京城地下的密道四通八达,君子珩有想过全部毁掉。

最终选择将这些留下来。

外人不知道京城密道四通八达,对君子珩来说,这些密道连接简单的窃.听设备,成了最好的情报来源。

时间一点过去,转眼已是次日清晨。

云浅歌还在睡梦中,君子珩已离开了长乐殿,出现在御书房。

“夜羽,京郊准备得如何了?”

“陛下放心,一切已准备就绪。”夜羽恭敬回答道。

“那就好,今夜朕可不想出什么变故,拍卖所得的银票第一时间送到小七那边,让她好高不高兴。”君子珩叮嘱道。

银票送到云浅歌这边,可第一时间收入空间中。

以免拍卖会最后有人想要浑水摸鱼,带来损失。

“陛下,刚刚接到消息,楚玉和云知昔已经抵达城门口了。”百景匆匆走进来回禀道。

“楚玉?”君子珩语气中露出几分意外,“他的速度比朕想象中的更快,有泄露行踪吗?”

“主子放心,主母派连枝去了琅琊,外人收到的消息,楚玉此刻还在琅琊...”百景将情报一一告诉了君子珩。

云浅歌让连枝去琅琊的消息,君子珩是知道的。

没想到连枝竟选择与谢昭钰联手,蒙骗众人。

“云知昔还说了什么?”君子珩询问道。

此话一出,夜羽顿觉意外。

君子珩继续道,“云知昔行踪藏得极好,恐怕是用了云家的渠道,若非是说了什么,一定不会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现身的。”

一解释,夜羽顿时明白过来,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能。

居然连云知昔的行踪都不知道。

“他要见娘娘一面。”百景回答道。

“你来安排。”君子珩吩咐百景道。

“是。”

百景领命离开后,君子珩看向夜羽吩咐道,“吩咐暗中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休整,傍晚时分再行动。”

“陛下...”夜羽眼神中满是担忧。

现在让暗中监视的人休息,岂不是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万一失控,要如何力挽狂澜。

“这是命令。”

“夜羽领命。”

夜羽离开后,君子珩吩咐身边的人退下,独留小李子一人,“小李子,长生不老对人的吸引力真的那么大吗?”

突然被君子珩问话,小李子愣了一下。

“陛下,是人都会怕死。”小李子低声回答,声音略显尖锐。

“是吗?”君子珩打量着小李子,带着他走进里间摆着一摞摞奏折的房间,一直走到房间的尽头,君子珩飞跃而起,从架子的顶端取下一本竹简,递给小李子。

小李子没有要翻阅的意思。

恭敬地捧在怀中,低头慢慢跟着。

“不看看吗?”君子珩一边似在查找着什么,一边询问小李子。

“奴才不敢。”

“这架子上的竹简是当初从地下密室中搬上来的,朕一一翻阅过,如数家珍,小李子,你就不好奇朕为何要将这些竹简放在这里吗?”君子珩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