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事情闹得太大,曹锦绣和梁夜在殿外都听到了声响,所以郁昙出来便见两人脸上都是释然的笑意。
一将功成万骨枯,全都堵上身家性命的战役,就算有再完美的计划,也不可能完全不担心。
曹锦绣一脸期待:“你们皇家的事可真是复杂不过现在都解决完了,要不要去喝庆功酒?”
梁夜也露出笑意:“全凭殿下的意思。”
郁昙不想扫曹锦绣的兴,不过现在她更想看看怀瑜的状况。萧大人是死了,那怀瑜有受伤吗?
曹锦绣见郁昙明显神不守舍的样子,而身边的梁夜又是她的未婚夫,赶紧一拍脑袋,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呀!
事情刚结束,他们肯定还有很多话要说,她还是不打扰了。
“那你们聊,我去陪我爹喝两杯!”
郁昙勾唇点头,和曹锦绣告别。
“改日我在宫中摆宴,再好好聚一次,感谢你们这群大功臣。”
曹锦绣走后,梁夜先对郁昙道了声恭喜。
随后顺其自然地接过素铃从前的位置,推着郁昙往长乐宫走。
梁夜代表武安侯的意思来跟她商量接下来的事,郁昙一边听着,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腿。
一月之期已到,她的腿的确是有知觉了,只不过一年未曾行走,肌肉都僵硬了,得一段时间适应。
暗处,已经从萧家归来的怀瑜看着郁昙和梁夜的背影,心脏处有些闷痛。
萧大人昨晚因为心烦,而且连夜召集了许多人商议事情,所以并没有让妻妾服侍。他一直到凌晨才做完所有的事,怀瑜也等在暗处陪萧大人熬到凌晨。
所有人都退下之后,怀瑜才用白绫勒死了萧大人,再伪装成自缢。
一夜未眠,本该是十分疲惫的,但怀瑜一想到自己顺利地完成了郁昙的命令,便满心欢愉,想要赶快回去复命。
只是一回来就见到了梁夜陪在郁昙身边,怀瑜浑身的疲惫仿佛乍然又回到了身体,连心都是酸痛的,满腔热血都冷掉了。
梁夜一身青色锦袍,金冠束发,再加上高门贵族养出来的非凡气度,衬得他英姿勃发。
而且,梁夜是郁昙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只是一个卑贱的暗卫。
单是这一个理由,就足够将怀瑜的双脚钉在原地,不能向郁昙靠近了。
怀瑜眼尾微红,睫羽轻颤,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
虽然昨天是将萧大人勒死的,并未沾染上一滴鲜血,但怀瑜却觉得那双手肮脏到令人作呕。
他这样的人,戴着面具在黑夜里踟躇行走了十几年,没有丢了命,是好事,遇到殿下,更是好事。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该认命。
只是怀瑜这么想着,心中却是堵不住的酸涩胀痛,像破了一个大口子一样,失去了所有气力。
他明明记得,从前被人捅穿了肩膀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痛过。
……
“七皇子虽然年幼,但并未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如今性格还算乖顺,就是不知过几年会是什么样子了。”
梁夜不无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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