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后娘娘多年无子，皇上肯定没几天活头了，他们除了扶植七皇子上位，恐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梁夜在心中叹了口气，若是皇后娘娘有自己的亲儿子多好。
郁昙却摇头笑答：“我们未必一定要扶植七皇子。”
“殿下的意思是……十二皇子？”
梁夜在心中排除了十二皇子之前的几位皇子，因为那几位皇子都有一位地位不低的母妃，并非毫无依仗。而且只比七皇子小一两岁，还不如选七皇子。
倒是十二皇子，生母卑微，而且十二皇子如今才一岁。皇后娘娘去母留子，从小将孩子养在自己膝下的话，也无不可。
梁夜认真地考虑起了这件事的可能性，只是十二皇子实在太小，若是将他扶植上位，那么皇后垂帘听政的心思不就昭然若揭了？
就算朝臣们不敢反对，但民间的传言肯定不会太好听。
梁夜正打算否决自己这个提议，却见郁昙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一片清润，看不出它的主人心中所想。
“长乐宫已经到了，这几日劳烦了，梁世子便先回去歇息吧。”
梁夜见郁昙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却又接连否决他的两个提议，心中逐渐腾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梁夜没有问出口，深深地看了郁昙一眼，弯腰告退。
梁夜一走，郁昙便唤了怀瑜的名字。
下一瞬，怀瑜出现在郁昙面前，郁昙打量了几眼，确定他没受伤之后，这才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走吧，我们进去。”
郁昙随口道，然后就听到怀瑜严肃冷淡的声音。
“属下遵命。”
郁昙：“……”
郁昙皱了下眉，这孩子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
不过怀瑜除了跟她坦白那晚，其他时间也都是严肃的，所以郁昙就只当他是抽风，没有理他。
怀瑜心中咕嘟咕嘟冒着酸水，面上十分冷淡地将郁昙推进宫里。就算他带着面具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也能感受到身上散发的寒气。
进了主殿之后，郁昙自己撑着轮椅扶手准备站起来走走。她这几天都在做“康复训练”，让素铃扶着她慢慢适应。
怀瑜虽然心里难受，但也不敢贸然让郁昙自己走动，连忙上手扶着。只是距离把控得刚刚好，尊卑分明。
郁昙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怀瑜虽然不是会主动调戏人的性格，但也不会刻意远离她呀？
“咳，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你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吗？”
怀瑜默了一瞬，单膝跪地，像寻常暗卫一样垂头，不敢直视主子的眼睛。
“属下只希望殿下在知道属下的身份之后，还能留属下在身边。”
郁昙挑眉：“只有这个？”
怀瑜心口弥漫上巨大的酸涩痛苦，面上却丝毫不显得点头，垂下的凤眸里险些掉出泪来。
明明他都清楚的，只是还会痛会怨，为什么自己只能假装不在意，永远在旁边看着殿下的幸福安乐与他无关？
为什么自己六岁就成了亡国奴，此后每一天都在苦痛中徘徊，如今也不得走出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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