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水蓝折扇轻敲手心,秋宇很是随意的走着,等绿衣剑客办完事后,他就可以跟着回潇山筑了,至于为什么不让系统带回去……
秋宇(冷漠脸):系统不是只能换钱吗?
系统:(:3」∠)_又被嫌弃了嘤嘤嘤……
一枚绿叶在行走间落入手中,秋宇拿起来对着落日的余晖看了看清晰的叶脉,开口问了句:“泊寒波去了何处?”
「啊?哦,大人你问泊寒波啊,等我查个剧情哈。」
正在无聊数着秋宇头发的系统立刻回过神来,动用着便利查了下剧情,发现对方居然要领便当了:「大人,泊寒波从素还真那里得知了寰宇奇藏很可能是皇甫笑禅失散多年的哥哥——皇甫霜刃,也是最有可能是第二个会五残之招的人选,刚才慕少艾没有将话说完,他就以为陷害皇甫笑禅和杀害风愁别的人就是寰宇奇藏,于是就跑过去送人头了。」
“嗯。”秋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系统看了看对方的表情,试探问道:「大人你要接救下泊寒波的任务吗?有金钱奖励,还能顺便出出气。」
秋宇把玩着手中的绿叶,水蓝的眸子带着一如既往的漠然,淡淡开口:“将原本的后续剧情发给吾。”
「啊,好。」
后续的剧情并不算多,秋宇不一会儿就全部看完了,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绿叶自指间滑落:“吾先去做件事情,替吾接下这个任务,然后待机半个小时。”
「可大人你知道……」
“若是问吾怎么找到路的话,就不用多言了,照做便是。”秋宇打断了剩下的话,系统只得答应了一声,老实照做了。
待机的时候无法感知到外面的情况,等时间到了自动启动的时候,秋宇已经从寰宇奇藏手中救下了浑身是血,几乎奄奄一息的泊寒波。
「Σ(?д?|||)??大人你怎么这么快?!」而且,大人你是怎么知道路的?
秋宇没有搭理,面上带着清浅的笑容,语调却是冰冷:“翳流的军师,明知是陷阱,却还要如人所愿的跳下去吗?”
坐在轿中的寰宇奇藏稍稍握紧手中的羽扇,运力缓解着针对他而来的强悍龙威,一旁的姬小双早已吐血,昏了过去。
虽是一个人面对翳流教凰称为厉鬼的存在,但在语调不见半分示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翳流本就是一个不善之地,吾作为里面的一员,自然也是冷血无情到能害死自己亲人的恶类,多做解释又有何用呢?”
“你承认了「皇甫霜刃」的身份?”秋宇没有在意对方话中的嘲讽,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寰宇奇藏抬扇掩面,自嘲一笑:“唯一记得「皇甫霜刃」的人已死,承不承认这个身份对吾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
秋宇没有回话的意图,寰宇奇藏也不需要什么回答,开门见山道:“那位风愁别的死和吾无关,更与翳流无关,阁下若是想为其报仇的话,便另寻他人吧。”
“若不是吾放在晶石里的龙气护着愁别,加上以前留下的威慑力,只怕愁别体内的龙气,已经成了如今教凰的所有物了吧。”秋宇温文尔雅的笑着,目光却是泛着寒意:“毕竟龙气这种东西,可是大补之物。”
寰宇奇藏没有再说什么,暗地里却将真气调动,打算一会儿能够从对方手下逃出,秋宇却将昏迷的泊寒波扛在肩上,转身离去:“吾不是会随意迁怒的人,但对愁别怀有不好心思的人,吾也不会轻易放过,希望那位教凰,能够喜欢吾送去的礼物。”
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威胁,龙威收回瞬间,寰宇奇藏气血上涌,扭头咳出一口鲜血,却是顾不得疗伤,将姬小双带上,连忙驱动着车夫回翳流,以免自己心中的不安成真。
可回到翳流后,并无什么风波涌现,更没有什么「惊喜」。
可这让寰宇奇藏更加不安,秋宇根本不是什么只会放空话威胁的人,只要说了便一定会做到,于是只能暗地里悄悄观察着翳流的情况。
却不知道自己将一样东西给忽略掉了,那把沾了血的泊寒波的佩刀,被遗忘在了现场。
秋宇其实并没有走远,毕竟自己不认得路,只是走了一段后,便停在原地等着绿衣剑客前来,系统忍不住好奇问道:「大人,你这半个小时里去做什么了?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秋宇没有回答,只是语调冰冷:“比起莫须有的关心,吾更喜欢一个不会管宿主闲事的死物,明白吗?”
「(。﹏。*)我错了,求大人别拆,我马上把金钱奖励发给大人你。」差点忘了这是个煞神了,幸好没有浪过头,不然它就要被回炉重造了(╥_╥)。
奖励到账的提示音响起,系统瞄了一眼被扛着的泊寒波,很想问问秋宇想怎么处理,不过多半是要被嫌弃多话的,只能忍住一肚子的好奇,暗暗挠墙。
绿衣剑客来的速度不算快,不过对于秋宇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两人一言不发的来到了萧山筑附近,绿衣剑客随即就要告辞了。
秋宇问道:“好友打算去何处?”
绿衣剑客答道:“听说别愁居和附近的村庄都消失了,我想去找找那些佛经还在不在,毕竟是他费心找来的。”
秋宇没有再多说什么,叮嘱对方小心后,就看着绿衣剑客离开了,然后才慢慢走回潇山筑。
「大人,你不好奇是怎么回事吗?」系统终于还是憋不住了,秋宇没有看它一眼,淡淡回答:“别愁居和附近的村庄本就是为了风愁别这个人存在的,如今人死了,自然没有存在下去的理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对哦,忘了大人你其实比我知道得更多了。」系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秋宇没有嫌弃它,又多问了一句:「那既然主角已经凉了,按理说这个世界应该重新运转来过才是,为什么还再继续进行剧情呢?」
秋宇淡淡道:“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些状况,不然你以为,吾为什么会出现在此。”
「啊?!出现状况?那不就是一个有问题的世界了,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要上报给总部处理一下吗?」系统难得惊讶,小心翼翼地询问秋宇的意见,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地讽刺,第一次听到了冷笑:“那些人,说了也无用。安心发布奖励任务吧,这种事情你一个系统是解决不了的。”
「哦,好的……」系统听话的不再讨论了,毕竟它也只是一个小系统,进行的任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确实不是它能管的事情。
进入潇山筑,盛放着茶具的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白玉酒壶,宫扇轻摇,衣坠上的紫色珍珠让其身影哪怕已经入夜了也分外的显眼而华丽,闻声看来的金眸落在秋宇的肩上,语调疑惑:“这是?”
“顺手救下的,还请龙宿稍等片刻,吾很快出来。”秋宇不好多做解释,歉然笑了下,将人扛进了一间空房子里,简单的为其处理伤势再让系统换件干净的衣服后,才转身出去招待朋友。
却在背过身掩上门的时候,心口传来一阵钝痛,捂嘴轻咳,鲜血从指缝间流出,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
看来还是压抑地太勉强了,龙族对同类血肉的欲望,果然不是这么好控制的,所幸没有做出什么不好挽回的事情。
又咳出了几口血,背上传来些许凉意,儒家真气注入体内,缓解了些许难言的疼痛。
“汝受伤了?”
看着对方手中刺眼的红意,龙宿眯了眯眼,顺口问了一句,秋宇轻轻摇头,目光哀伤:“只是接受不了这么突然的事情,给吾一些时间缓缓,就可以了。”
“正好吾备了些薄酒,若秋宇你需要的话,可以一同彻夜共饮。”龙宿邀请着,眼中却掠过一抹深思,想起了对方压制着杀气将剑收回的模样,不禁与如今的异常联系起来,微微眯眼。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在约束着对方的言行,不但不能轻易击杀凶手报仇,甚至连自己原本的性格,都要强行变化。仙凤所说的那个神秘山洞是关键,看来他得找个时间,亲自一探究竟了。
“多谢龙宿你的好意,但吾想先好好清洗一番,将身上的风尘与沾到的血迹去除,才能好好的与龙宿你举杯畅饮。”秋宇并不知道龙宿的想法,只是先谢过之后,再看看自己衣袍上的污渍,婉言谢绝了。
“无妨,只是吾记得秋宇汝的住处里有一处温泉,正好夜色已晚,不打算留下客吗?”龙宿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秋宇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带人回来住过一晚,轻轻颔首:“若是龙宿不嫌简陋的话,就一起来吧,对身体也有些益处。”
“既然秋宇汝难得邀请了,吾自然不会拒绝,走吧。”
龙宿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拿起桌上的酒壶,见秋宇真的在前面带路,没有一丝迟疑的动作后,双眼不禁微眯,心情似乎极好的模样。
异度魔界。
入口附近,绛殷与吞佛童子恰好撞上,两位魔者都有动过体内魔气的痕迹,只不过一个衣袍上沾染点点红痕,嘴角也残留着一丝血迹,另一个则是优雅如常,并没有受过伤的模样。
“汝这幅样子,倒让吾好奇是何人所伤,能让汝没有半分的反抗。”打量着略显狼狈但脸上依旧带笑的白发赤眸魔者,吞佛童子眯了眯眼,发出趣味的询问。
绛殷只是毫不在意的擦去嘴角处的血迹,微微一笑:“只是动了一位不该动的人,受到了一些惩处罢了,倒是汝,看样子似乎遇到了一些困扰的事情。”
吞佛童子扬起唇角,背手而立,语气听不出什么来:“只是之前不小心留下的一点小麻烦,比起这个,吾倒是好奇赦生自魔君身亡之后的改变,要知道他在那之前对汝的态度,可没有这么冷淡。”
绛殷笑了一下,仿佛并不在意这些,同样没有破绽:“也许是吾的不作为让他失望了,冷淡些也好,毕竟吾是属于主人的,魔界终究不是吾一辈子的归属,到时候也能毫无顾忌的离开。女后出关了吗?”
突然转移话题,吞佛童子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将位置告知后,看着那抹白影消失在入口处,然后看向了一直藏在暗处的身影:“既然不是真正的想要疏远,又何必故作冷淡,等到他口中的那人真正出现,只怕你我又要失去一个战友了。”
暗处的身影并不答话,隐去身形,悄然离去,吞佛童子亦不再多言,迈步进入入口处。
绛殷想见魔界第二首领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像打卡签到一样,在对方面前晃晃,不为刷存在感,只是表明一下自己对中原正道没兴趣,除非是自己主人的要求。
“这一点吾心里自有打算,只是汝来此,应该不仅仅为了这一件事情。”珠帘后面,一个模糊的身影印出,不难看出是一位女子。
绛殷笑了笑,微微行礼:“女后聪慧过人,吾确实还有一事禀报。”
“哦?”
“那位戏弄魔界的医者,吾已经处理了,并且栽赃陷害给了杀死螣邪郎之人,相信没有多久女后就能收到这个好消息了。”
“嗯……”隔着珠帘望着魔者带笑的神情,不禁沉吟一声,最后淡淡道:“汝主人的下落,吾会帮忙找出,先退下好好休息吧,后面还有要事需要汝的相助。”
“多谢女后,吾先告辞。”
绛殷行礼退下,葱白的手指轻放在暗红的座椅上,想起之前对方的话语,不禁陷入沉思:非人非魔非妖非兽,拥有这种特征的人,难道会是……他?
绛殷来到自己的住处,第一次在周围设下了屏障,扬袖拂过桌面,一把长琴稳稳的落在上面,因为周围浓郁的魔气侵染,琴弦不禁微微颤动,琴身上染血的道印使其看起来像是在悲鸣。
绛殷再次设下屏障,从心口处取出一团纯白色的雾气,放在了琴弦上方,见其因此安静下来后,又看着雾气中缠绕着的点点黑丝,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不设防又受损的魂体,可是最容易被动手脚的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