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有点冒汗,手也有点抖。
“侯爷,”容金到底心细些,忙过来问,“您是哪里不舒服?”
褚音苦笑:“我脚腕有点疼。”
容金立刻道:“那便不要骑马了。”
因为褚音之前一直在养伤,巡营也只是略走走,并没有巡过全营。
容金容木也是看昨日容安神威凛凛才想让她巡全营,一则鼓舞士气,二则也震慑一下心生懈怠的某些人。
褚音是真想答应啊,但她能吗?
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能和容安再换回来,她也总不能一直不骑马。
便咬了咬牙,“你扶我上马。”
容金便一手扯过马镫,眼看褚音仍旧皱着眉,便提醒:“侯爷,可以了。”
褚音瞟了一眼,容木那家伙已经开始扳鞍了,灵机一动,喝道:“容木,上马!”
容木欢欢喜喜答应一声,一手扯着缰绳,双手扳鞍,左脚踩上马镫,飞身上马。
褚音暗叫侥幸,依葫芦画瓢,上了马。
但毕竟是头一次,根本不熟练,飞起来的脚差点踢到容金。
好在容金身手不错,而且还下意识以为是侯爷在考较自己,因此轻而易举躲过。
褚音上了马,却有些坐不稳。
她看别的将士骑马威风凛凛,稳稳当当,怎么自己坐上来就感觉随时都要摔下去?
她紧紧握着缰绳,不敢撒手。
容金见她上了马,就转身回到自己的马旁,也飞身上马,只是褚音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褚音喉头发紧,嘴里发干,不由舔了舔嘴唇,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正在此时,容水飞奔过来,“侯爷,有京城来的急报。”
褚音仿佛都听到了自己心落地的声音,固然知道巡营不可避免,骑马势在必行,但能缓一会儿,至少能有个心里安慰。
她小心翼翼下马,双腿发软,一个趔趄。
还是容水手疾眼快托住了她的手肘。
等她站稳之后,容水便双手将密报送上,自己后退几步,和已经下马的容金、容木站在一起。
褚音慢慢撕开封口,真希望时间可以无限延长啊!
但动作再怎么慢,还能撕一年?
很快她就把里头的密信拿了出来,先扫了一眼日期,却是三日前就送出的。
再看字迹,是容安亲笔。
她正了正神色,认真看下去。
谢天谢地谢冠军侯!
这竟是一封教授骑马的信!
容安详细交待了烈焰驹的习性,以及安抚它的办法,然后才是骑马的一些小技巧。
尽管纸上得来终觉浅,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啊。
她生怕自己看一遍记不住,又看了第二遍,确定自己已经把信上每个字都牢牢烙印在脑海中了,才将密信折好收起。
压下心头的慌乱,她来到烈焰驹左侧,先安抚了一下马儿,然后回想方才上马的经过,结合容安的教授,顺利翻身上马。
万幸这是冠军侯的身子,换了她自己,没个垫脚的东西,还真不能坐到马背上。
活动活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稳些。
她抖了抖缰绳,略一夹马腹,尝试着控马前行。
后面三人面面相觑,侯爷看了密报,便一脸严肃上马,是京里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