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金也不敢等闲视之,道:“初步审问,奸细供述乃是二皇子手下之人。但属下从他身上隐秘之处发现了独属于大内密探的印记。”
褚音沉默了片刻,问:“你可知本侯的名字是谁给的?”
“是陛下。”此事世人皆知。
褚音缓缓点头:“陛下给我赐名安,是希望我能护大周平安,及冠之时又赐字‘子固’,是盼着我能守大周江山永固。
“你看,他对我的期盼从来都没变过。”
“可是……”容金皱眉,“那印记又怎么解释?”
褚音淡淡一笑:“容金啊,人人都说冠军侯擅长治军,军纪严整,将士骁勇善战,乃是周边各国最忌惮的一块铁板。
“别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前段时间,我们不曾抓住渗透进来的奸细?
“我身边尚且如此,何况陛下?
“陛下日理万机,又比我不知忙了多少倍。自不能做到事事亲力亲为。”
容金缓缓点头,“属下明白了,此人还需再审。”
褚音把此事交给容金就不再理会,药效发作,感觉身体没那么疼痛,洗漱之后直接睡了。
丝毫不知,容木在外面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等容金出来之后,他一把将之扯住,低声问:“大哥,侯爷没事吧?”
容金仔细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脸色是有点发白,怎么了?”
容木愁眉不展,“大哥啊!你怎么这样粗心也不想想,昨日侯爷还威风凛凛又是骑马又是打仗的,今天却上马都困难!
“巡营回来本来心情还不错的,可快到帅帐的时候,忽然又愁眉不展,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容金神色也郑重起来,“让你这么一说……你说是什么问题?”
“我估摸着,”容木深深叹了口气,“侯爷的身子怕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瞧着,今日的侯爷不象是恢复武功的样子。”
容金仔细回忆,也发觉最近一段时间自家侯爷很多举动都十分反常,但,“那不是中毒导致的?再说,昨日……诶,让你这么一说,是有点不对劲。”
“问题不就出在这儿了!”容木把手一拍,急得直冒汗,“昨日正常,今日又不正常了!”
容金也跟着忧心起来,“难道那毒这般严重?这可怎么好?咱们再去哪儿找个好郎中去?”
“我就说咱们不该放任侯爷自己治病的,”容木摇头,“虽然侯爷会医术不稀奇,可从前没露过半点痕迹啊……”
“你们俩,”褚音被这俩人吵得睡不着,不得不走出来,“是唯恐别人听不见么!”
两人赶忙肃手而立。
褚音揉了揉眉心,“我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是身子出了些问题,武功时有时无的。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忧虑,最近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战事。
“若我有武功了,定会在全军面前展示一番,以稳定军心。”
容金忙道:“侯爷,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想法子寻寻高人吧。到底是不是余毒未清?”
“不是,”褚音十分肯定,“具体原因我也还在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便不要寻什么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