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听到这里,只关心:“皇后都知道些什么秘密?为何要用此迂回的办法?”
“你这傻小子当真什么都不懂?”景阳长公主皱眉,“我看你是在外头太野了!
“也该回来在朝中多留几年拘一拘性子!
“那毕竟是皇后!
“就算愚蠢无能了些,可自从她做皇后一来,从未犯过任何错误,我们如何对她动手?
“即便她曾经为虎作伥,那也是迫于无奈。
“就悼贤太子一事来说,她也是受害者。
“若我们毫无原则对她动手,那成什么了?
“便是她要假死脱身,也得寻一个合适的机会。
“还要给她安排新的身份。”
容安点了点头,“我知道,做事不能没有底线。”
景阳长公主叹了口气:“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进了康宁宫。”
“谁?”容安立刻起了警惕之心,“如今父亲执掌禁军,不能悄无声息把人除掉?”
景阳长公主横了他一眼,“又胡说了!那是三皇子的侍妾!”
容安眨眨眼,泄了气,确实不能让父亲动手,好说不好听的。
景阳长公主皱眉道:“那侍妾还是你我的老熟人,南溪。”
容安冷冷一笑,“此人还挺会钻营。”
“此人野心不小,”景阳长公主道,“若是换个时候,我也不敢小瞧她,但她偏偏走了太后的路子。”
这就叫“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容安对此也不甚在意,谅小小一个南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尤其是她那点小心机到了人老成精的陈太后跟前,便如跳梁小丑一般。
他只关心:“皇后到底说了什么秘密?”
“我想你未来岳父他们知道得更清楚些,”景阳长公主意味深长地道,“所以,若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提前见一见岳父,你敢不敢?”
容安汗毛都竖了起来,“母亲,您当真的?”
“瞧你那样!”景阳长公主满脸嫌弃,“你这幅样子出去可别说是名满天下的冠军侯,更不要说是我儿子!”
“母亲!”容安忙道,“儿子不是害怕一己得失。而是,儿子与褚小姐的差别,只要是与她亲近的人都很容易分辨出来。
“您不就很快察觉出不对了?
“连阿玉那么笨的人都很快拿黑狗血泼我……”
想到此事,景阳长公主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容安黑着脸,等她笑够了才说:“褚大儒是一定会发现我不是他女儿的。
“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别说您儿媳妇娶不进门,弄不好还有更大的麻烦呢!”
景阳长公主翻了个白眼,“逗你玩呢!还当真了!”
容安狠狠松了口气,“母亲啊,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笑,以后还是别开了,怪吓人的。”
景阳长公主肃然道:“即便没有皇后的供状,营救褚大儒三人出来后,我们也没放弃对那边的调查。
“只是人家经营多年,若非褚大儒他们智慧非凡,打通了往外的消息通道,怕是营救行动也没那么顺利。
“但既有此事,人家的防守必然越发严密,再想有什么行动越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