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听得一头雾水,“母亲,您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不要打哑谜了?”
景阳长公主觉得看儿子着急十分有趣,禁不住笑道:“我就是不说,你能若我何?”
容安拱手作揖,“求您了!”
景阳长公主觉得眼睛痛,立刻背过身去,“我也求你了!你注意点,别顶着这张脸做这样的事,没法看的!”
容安笑嘻嘻直起身。
景阳长公主更加嫌弃,“收收你的笑!给我倒杯茶压压惊!”
容安扁了扁嘴,转身去乖乖倒茶。
景阳长公主这才慢慢把陈皇后的供述说了出来。
原来最初囚禁褚敦儒三人的具体地点各不相同。
褚敦敏被关在一个近乎封闭的院子里,每日翻译各国文字书写的书籍。
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译着译着就发觉不对,好些书都涉及到宫廷秘辛。
他不敢等闲视之,使手段把褚之问要到了身边。
褚之问也没闲着啊,他对锻造冶炼之法颇有研究,被囚禁以来,一直围着冶炼炉打转,人都被熏红了。
叔侄俩把各自的遭遇一对。
褚敦敏这边是各国谍报,包括各国宫廷秘辛。
褚之问则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兵器,数量极为庞大。
如说背后之人无所图谋,那便是骗傻子了。
从这日起,叔侄二人便开始耍弄心机手段,基本上每日都是出工不出力,要么就推说有些地方太过含糊需要反复推敲查证。
他们的生活条件也逐渐好转,慢慢地也能往外传递一些隐晦的消息了。
只是最初的一年,全都石沉大海。
又过了半年,得到了褚敦儒的回信,他来寻人了。
叔侄二人非常害怕,赶忙要送信让他离开,谁知很快便见到了褚敦儒本人。
三人被软禁在同一个院子里,除了不得自由,其他的还好。
为了脱身,褚敦儒配置了一种令人看起来濒死的药,三人服下。
原本以为可以诈死脱身。
谁知人家指派了一轮又一轮名医过来给他们诊治。
这些名医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成了他们院外的枯骨。
三人不敢再病了,不能再牵连无辜。
又蹉跎了一年半,才与外界取得了联络。
但想要脱身不是那么容易的。
又筹谋数月,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冶炼炉发生了连环爆炸,三人才在救援人员的接应下顺利脱身。
饶是如此也经历了一番追杀。
褚敦儒和褚敦敏都受了伤。
这些事三人一直守口如瓶,直至不久前褚敦儒终于松口要收四皇子为徒,才把消息慢慢透露给容瞻派去的人。
容安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说那里有个铁矿山?从未听说过啊!
“之前瞻老便说他们的囚禁地距离苏城不算甚远。
“必须要派人去那里好好查一查。当地的官员也要梳理一番,说不定有什么生了异样心思,或者被收买了的。”
景阳长公主颔首,“此事请示过你皇帝舅舅,你皇帝舅舅已经秘密派下人去。倒不必我们再插手了。”
容安却对自家舅舅的用人能力表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