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元芳不解地问道。
“蛇灵马上要有一场大动作,我必须弄清楚它们的目的。”小梅答道。
她这话的意思,显然是不准备继续在蛇灵待下去了。
李元芳大喜过望,说道:“那你准备何时离开?”
“十天之后,我们在大杨山古庙中再见。”小梅说道。
“好。”李元芳点头回道:“那你一切小心!”
小梅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反而看向沈忧之,说道:“怎么,沈大侠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李元芳听她这话的语气,莫名感到熟悉。
是了!
如燕每次心里不高兴闹别扭的时候,也总是叫他李大将军......
“等你能活到十天后再说吧。”沈忧之淡淡说道。
他说这话,可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知道小梅十天后“必死无疑”。
她若不诈死,怎能从自己和李元芳眼下消失,又怎么配合闪灵,在肖清芳面前演那出苦肉计呢?
就算这些都不提,两个血灵突然少了一个,肖清芳又怎么会不怀疑呢?
“哼!”
小梅见他如此冷漠,娇哼一声后纵身跳出了客栈,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元芳看着离开的小梅,又看向沈忧之,无奈地摇了摇头。
感情的事,他自己都闹不明白,自然也没资格谈论别人。
......
十天后
沈忧之和李元芳按照和小梅的约定,早早地来到大杨山破庙中等候她。
然而两人从清早等到半夜,仍旧不见小梅前来与他们汇合。
“会不会出事了?”李元芳不禁说道。
沈忧之早已知晓后续事件会如何发展,但还是说道:“估计是的。”
李元芳看他神色镇定,不免问道:“沈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但心么?”
“生死有命。”沈忧之答道:“我担心与否,又有何用?”
“你这.....”李元芳有些无奈。
就连他这个被如燕称作“榆木疙瘩”的人,都看出了小梅的情感倾向,沈兄怎么还是不开窍啊!
李元芳哪里知道,沈忧之不是不开窍,而是开了大窍!
他可是看过剧本的,如果小梅真的爱上了他,在青阳客栈的时候就应该脱离蛇灵,又怎么会按部就班地按照原定计划选择诈死呢!
由此可见,爱是假,利用才是真。
李元芳还是太单纯了呀!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第五层。”
正当李元芳思索小梅是否出了意外的时候,破庙外忽然传来异动。
情况未明,沈忧之和李元芳便藏了起来,悄悄观察,却见——
浑身是伤,衣袍被鲜血染红的小梅,踉跄着跑到了破庙门口,然后再也忍不住伤势,跌倒在了门口的台阶上,鲜血浸透了门前的土地。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声冷笑,一个持刀的紫袍人自黑暗中缓缓走出,对重伤的小梅说道:“继续跑啊!怎么,跑不动了?”
小梅强忍伤痛,断断续续地说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紫袍人冷冷说道:“你这蛇灵的叛徒,你以为这么容易就会让你死掉?
说!你深夜到小庙来,到底要见谁?”
小梅扭过脸,银牙紧咬,一言不发。
紫袍人见状,出言威胁道:“这样吧,只要你说出实情,我就给你个痛快,否则,将你带回总坛,落在大姐手里,你知道她会怎么对付你!”
小梅看着他,不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紫袍人听后怒骂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举起手中刚到,继续恫吓道:“只要我再问一遍,你就会失去一只耳朵;问两遍,你的两只耳朵就都没了。
当我问到第三遍,你当然会失去鼻子。
如果你让我问道第四遍,我就会将你全身凸出来的东西全都砍下来,然后一刀一刀将你剁成肉泥!”
破庙内,李元芳见情况万分紧急,而沈忧之却岿然不动,当下便忍不住了,闪身冲了出去——
“你的刀好像还不够锋利!”
紫袍人闻声顿时大吃一惊,转过身,只见一条黑影从破庙内缓缓走了出来。
紫袍人道:“你是谁?”
李元芳笑了笑:“你刚刚不是在问她,到这小庙中来见谁吗,现在你已经见到了!”
紫袍人紧了紧掌中的锯齿刀,又问道:“你是什么人?”
李元芳嘲弄道:“就别关心那么多问题了,先考虑一下,你想怎么死吧!”
紫袍人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一个死人站在我面前,竟然还口出狂言,真是可笑之极!”
李元芳笑了:“你将我当作死人?”
紫袍人道:“难道不是吗?”
说着,他轻轻咳嗽一声,霎时间,十几名紫袍人鬼魅一般飘进小庙,将李元芳团团围住。
紫袍人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你是自己随我回去呢,还是要我动手?”
李元芳点了点头,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铜钱微笑道:“这样吧,这枚铜钱落地之前,我保证在这个小庙里站着的只有我们两个。”
庙里的沈忧之听到这话,不得不佩服他,论装逼,还是李元芳装得最自然、最清新脱俗!
紫袍人犹不知自己死期将近,禁不住一阵狂笑。
李元芳也笑了,猛地,他的手指向上一弹,铜钱飞上天去。
紫袍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刀光闪烁,身旁的两名随从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紫袍人一惊,转过身来,只见一片寒雾挟裹着李元芳的身体如闪电一般横扫而过……
铜钱在空中不断翻滚,紫袍随从们也似麦子碰上镰刀一般,一个个“噼里啪啦”地翻倒在地。
为首的紫袍人看到这一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啷”一声,铜钱落地。
链子刀砍下了最后一个紫衣随从的脑袋,无头的尸体摔倒在地。
紫袍人张大了嘴,浑身乱颤。
地上的小梅也挣扎着欠了欠身,却突然身体一阵抽痛,头一歪,昏死过去。
刀尖挑起了地上的铜钱,铜钱在空中翻了个个儿落在李元芳手中。
他转过身望着紫袍人微笑道:“怎么样?想好自己该怎么死了吗?”
紫袍人手中的刀不停地抖动着,看着李元芳慢慢地走过来。
紫袍人猛地一声大叫,纵身向庙外飞去。
“嗖”的一声,寒光疾闪,链子刀的刀身瞬间飞出,洞穿了紫袍人的身体,将其重重地钉在庙门之上。
鲜血从紫袍人的嘴角流下来,他的双眼睁得很大,充满着疑惧,似乎到此时还没有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