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暮要这些刺客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这些刺客也已经没有再利用的价值了。
他不如做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直接送给李成峰,也不算是亏损了什么。
这么想着,周楚暮挑眉看了一眼李成峰。
“起先不是和李大人说好,这些都是给李大人的见面礼吗?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李成峰是笑得开怀,连眼角的皱纹都是显露了出来。
他忙是查看了刺客的衣裳,看见了衣裳里面的令牌,正好是刺客团集体的令牌。
他可以通过这个令牌,找到背后刺客团所在的方向,这样,他就能够及时地完成姜居交代给他的任务。
李成峰刚是要道谢,却听见周楚暮说道。
“之后的事情,就要李大人自己去完成了。同样的,陛下那里也不需要提及本相什么,毕竟本相到底是他的亚父,帮助他一点也是应该的。”
李成峰是赞扬了周楚暮的大度,又是保证一定把赵乾冶的住处安排得妥当,才是离开。
而周楚暮看着李成峰的身影消失在面前的时候,才是转向了赵乾冶。
“这里不方便讲话,有些事情等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说。”
“你现在可以回家收拾一些事物,等到时候,就可以回到你的居所了。”
赵乾冶露出来感激的神色,两个人便是相互分别。
而周楚暮则是回到了居所中去,是打算小睡一会,又是想到了还在熟睡中的赵倩倩。
他是推开了屏风,看着丝毫未动的赵倩倩,顿时感觉到一阵的头疼。
哪里想,身后传来似是家具碰撞的声音。
他回头,看见的是启伢的身影。
只见启伢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花瓶,幸好他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花瓶,才是没有发出破碎的声音。
不过,周楚暮不会在乎这些细节,他是把屏风放回了原处,又是对着启伢说道。
“你去东厂,把盛剀执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盛剀执来的时候,周楚暮正在那里慢悠悠地喝茶。
显然,盛剀执已经是入睡的状态,双眼是朦胧的,却又是不得不睁开的模样。
他还穿着一身丝绸制成的衣裳,是多少有些放浪的姿态。
见到周楚暮,盛剀执是要行礼,但是被周楚暮拒绝了。
周楚暮是踢了一个凳子给盛剀执,不管盛剀执是如何的动作,他倒是先开口地说道。
“本相是有个新的计划。一直把赵倩倩放在本相这里,也不是一个事,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别人添油加醋的隐患。”
“本相过几天会叫启伢把她秘密地送出去,你去找几个在江湖上有名的郎中,是好好地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盛剀执连忙称“是”。
“大、大人。”
正当他们是要仔细商量,如何把赵倩倩秘密地送出去的时候,他们是听见了身后传来弱小的声音。
如果不是两个人的耳力好的话,还真是听不到。
两个人齐齐转头,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启伢。
启伢想要上前,又像是碍于什么礼仪一般,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多显得局促。
周楚暮皱起眉头,是挥了挥手,让启伢前来,并且嘱托他说道。
“你已经是本相身边的暗卫,本相是全然的信任你,自然是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那么,有些事情你自然是要先过来,禀报给本相,明白吗?”
启伢点点头,随后,在周楚暮的眼神示意下,才是说道。
“大人,我好像知道,那边躺在那里的姑娘,为什么会一直都是现在这副模样。”
启伢这么一说,是让周楚暮来了兴趣。
难道,多少个郎中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是能被一个孩子看出来吗?
周楚暮是直起身体,连目光都变得有神起来。
启伢一瞬间受到如此的瞩目,还是多有不适应,不过,他仍然是顶着如此巨大的压力,说了下去。
原来,之前齐落熵出去办什么事情的时候,一直都是带着启伢的。
因此一路上,启伢跟齐落熵也长了不少的见识。
齐落熵有一次的任务,是追捕一个阴阳族的族人。
这阴阳族很是古怪。
听说这里的族人都是精通阴阳之术,或者本身就是和阴界有多少的联系,是能够和两界的人对话的。
这是他们天生便有的能力,这样的能力带给他们许多的好处,比如说,他们可以借助阴界的力量,充盈自己自身的力量,变得强大起来,又或者可以操控自己体内的气息,从而达到进攻的目的。
也许,是他们这样的能力太过于逆天,上天为了达到一定的平衡,是让他们的族人非常的少有,并且胎死腹中是常有的事情。
阴阳族的人为了保存这难得的血脉,是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
比如说,是必须成群结队的在一起活动,又或是在一个地方生活着,彼此之间都是能有一个照应。
再比如,他们又是有一个堪称隆重的仪式。
每过多少年,便是会将新生儿聚集在一起,运用他们的能力从中选出来一个“幸运儿”,让这个“幸运儿”出去历险。
若是“幸运儿”能够听到族人的召唤,并且成功地回来的话,便是会被拥戴成为族里神圣的地位,是圣子,亦或是圣女。
因为他们经受住了上天的考验,能够保佑整个族人都是平安地度过一段时间。
若是没有回来的话,阴阳族会在这一年之中,都在地下躲避着,不再出来见一见光明。
每个“幸运儿”的身上都是有一道印痕,是暗黑色的,埋藏在血脉之下的印记,那是阴阳族留下来的印记,是为了印证是否是“幸运儿”,以防有人从中冒充。
这是独一无二的印记,是无法被复制的。
周楚暮和盛剀执一听,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连忙站起身来。
盛剀执走过去搬开了屏风,而周楚暮则是上前查看赵倩倩的身体。
倒是不用怎么细看,周楚暮已经一眼便瞅见了那么明显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