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阴阳族人,不正是依靠着风向的流动,能够甄别人到底是在哪里吗?
不过好在,那个阴阳族人也许是累极了,也许是所有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了那三个人的身上,是没有一丝顾虑到他。
启伢得了机会,绕到了他的身后,趁其不备之时,凝聚自身的力量,在脚踏地面之上,似是有尘土的飞扬,而在这一片如灰烬之中,他是将剑从剑鞘中抽出。
等到那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启伢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并且快速的将剑刺入了他的肩膀之上。
一股浑浊的气体从他的肩膀伤口上流动出来,像是一个个厉鬼一般,缠绕在启伢的剑刃一直往上,那流动的气体震颤着剑刃,快是要启伢握不住手上的剑了。
然而启伢咬紧牙关,是万万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屈服的。
他是再次提气,注入了一些的力量,将剑刃持续性的下压,剑刃像是磕碰到了什么,“咯噔”一下子,是磨顿了一下。
紧接着,阴阳族人的嘴巴里面迸出来一声猛烈的惨叫,这一股的叫声似是要和天地共振一般地颤抖着,深入人心的声音是快要叫启伢的耳朵承受不住了。
不过他还是凭借着他的意志力,都快是要把嘴唇咬破了,手上的剑仍然不松手。
到了最后,那个人已经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而启伢还没有松手,阴阳族人最后终究是脱力了,那阴气也已经消失殆尽,回归到他的身体之内。
他是大张着嘴巴,像是要怒吼出来什么,却也是在进行着无声的哀嚎,因为阴气反噬的痛苦,让他同样地昏迷在了原地。
姜居他们也得以得到解脱,是齐刷刷地摔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连眼泪都是要流淌了出来。
偏偏启伢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重新地拿起来绳索,是固定地缠绕在了阴阳族人的身上,再三确认了绳索不会被挣脱,才是向姜居那边的方向看过去。
他的眼神是直勾勾地定格在了潘上人的身上,只听得他的声音是何其地冷漠,说道。
“好了,现在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安全,我们应该怎么办,把他们关在地牢中,才是最安全的吧?”
潘上人自然是不服的,心里想着怎么风头全是叫他出了,依旧嘴硬地说道。
“呵,就凭他们这样的力量,不应该极立刻就地绞杀吗?”
启伢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潘上人,随后用颇为无奈的声音说道。
“你当真以为这里看不见平民百姓们,他们便是不存在了吗?实际上,他们的眼睛是无处不在的,时时刻刻都是能够监督到你们。”
“难道,你是想要殿下在百姓们的心中留下来一个暴君的形象吗?只是因为被刺杀,所以就赶尽杀绝,连问都不问上一句,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吗?”
启伢只是平静地说着,却已经足够让潘上人感觉到破防,潘上人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启伢也不打算在他的面前多浪费什么时间。
只见他是转向了姜居的方向,还没开口问道,那姜居直接摆摆手,十分爽朗地说道。
“没事,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交给你去做,还是一样的老规矩,这些人皆是会听你的差遣。”
启伢点头称是。
不过,他在路过潘上人的时候,特意地看了潘上人一眼。
他想着,这个人倒是一个难以解决的,恐怕会在计划之中有差池,因此,他应该要很快地禀明给周楚暮才是。
皇甫步自然是得知他这次计划的失败,而那些阴阳族人正是在赶回来的路上,气的他是青筋暴起,都快要吐出来一口鲜血。
他哪里想到,姜居的身边竟然也有如此身手的暗卫存在,在之前他还是那样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次计划肯定会成功。
如此,是叫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去。
然而不仅如此,旁边还有周楚暮在那里不停地撺掇着,总是拱出来一些的火星子,才是肯善罢甘休。
于是周楚暮是随意地拿起来扇子,看似是在摇晃着给他自己散散热意,实际上他的嘴巴可是不停的在那里煽风点火着。
“哎哟哟哟,还是我判断失误了啊!本来想着阴阳族里面应该各个是精英,没有想到现状是连姜居身边的暗卫都打不过,这可怎么办才好,以后的计划又怎么进行才好。”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故意往皇甫步的那边凑了过去,看似是在悄咪咪地说着什么,实际上,是往皇甫步的心里插着刀子。
“我说,不会是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吧?阴阳族不是有一些特定的招数吗?怎么这一次都是没有用上呢?”
这么一说,自然是引起了皇甫步的怀疑,让皇甫步本来是信任的情绪重新变得犹豫不决。
都说人心是非常难以揣摩的东西,周楚暮和皇甫步作为现代人,更是明白这其中的勾心斗角,就像是如今的皇甫步,同样的不会知晓,这其中到底会不会真的有人变了心。
皇甫步的脸色直接变化了起来,他是看了看周楚暮,看着周楚暮坦然的模样,才是下定了决心说道。
“看来我应该好好彻查的是阴阳族里面的人。”
然而周楚暮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用扇子扶住了皇甫步的手臂,慢慢悠悠地说道。
“步弟且慢,你本就是阴阳族的领头人,之前还好好的,这样一下突然变卦,难保你们族里面的人不会对你一下子信任减弱了吗?”
皇甫步其实还是有些脑筋的,他想着既然阴阳族人能够背叛,难保周楚暮会没有异心,因此他是特意试探周楚暮的。
若是周楚暮同意他彻查阴阳族人,那么说明周楚暮亦是居心不良,想要从其中挑拨离间。
不过周楚暮竟然真的是方方面面为他着想,是让他悬着的一颗心还是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心里面。
他拍了拍周楚暮的肩膀,神情已经变得格外的坚定,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