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兄弟,你最后真的不会把自己卖了吗?”
这个问题自然是得到了染上人的一个白眼,只见潘上人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一声,又是单脚蹦跳着往前走。
“老张,我以为你见多识广还会懂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啊!”
说完,潘上人是颇为叹息的要耍个帅,哪里想到他才是腿瘸,还没有适应这并不好把握的重心。
离开了张志毅的他,就像是一片没有根的浮萍,摇摇晃晃的,风一吹便是倒在了地上,不能够再动弹一下了。
然而,出乎潘上人意料的是,启伢当真是为他办事了。
启伢向姜居申请,反正潘上人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暗卫的责任,不如让潘上人一起参与审讯,这样的话,还能让潘上人代表皇族的威严。
更何况,暗卫是学过审讯的。说不定能在特别的地方,不被启伢发现的地方,及时地提点启伢。
姜居本来是想要全权交给启伢处理的,他自然是没有想到启伢会是如此的谦逊,对于启伢的好感更是达到了巅峰,连声答应着启伢,并且露出来姨母笑。
然而启伢却是感觉到处处的不适应,在出门的时候,都感觉到鸡皮疙瘩是掉了一身,怎么抖擞都是抖擞不掉的。
刚开始潘上人以为是启伢要看他好戏,才是用了这种办法,哪里想到,在几次的审讯之后,启伢都是神色如常,按照规矩办事,一点都没有给潘上人使绊子。
这一切都超脱了潘上人的想象,于是他才是真正的认为,启伢可能是因为手上的事务太多管不过来了,所以才交给了他,又或许是说明,启伢已经折服于他的能力,所以才把他叫过来。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的猜测,潘上人现在已经是居高自傲,沾沾自喜,每一次审讯的时候都是挺胸昂首的,对待阴阳族人也越来越没有给他们一个“人”应该有的尊严。
潘上人哪里知道,在他们审讯结束之后的每一个夜晚,启伢都是会送来一些的美酒和上好的食物,送给阴阳族人。
每一次,启伢也不说是谁送的,但是阴阳族人已经知道,他代表的是谁的前来。
只是偶尔有几次,启伢会带来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告诉他们是皇甫步带给他们的,自然是遭到了阴阳族人的嫌弃。
皇甫青云还想说什么去维护皇甫步,然而没成想,下一秒启伢便是拿出来皇甫步亲手写的书信,递给阴阳族人,让他们是不自觉地相信,这就是皇甫步送过来的。
因此他们是怨声载道,并且甚至有传言说道。
“皇甫步是不是已经要抛弃我们了?”
“肯定是啊,我们经历过的那一战,却是没有打赢一场胜仗,说不定已经被当做弃子一样对待了!你看他带给我们的东西就知道,肯定是变着法子的嫌弃我们。”
每当这个时候,启伢都只会在旁边默默地打开酒坛,把酒水倒在每一个碗中,是挨个递给面前的阴阳族人,慰问他们已经受伤的心灵。
久而久之,这些阴阳族人已经把启伢当做兄弟,是什么事情都和启伢分享,而这些人之中,也唯有那个皇甫青云,像是憋屈着什么事情,连正眼都不会瞧启伢一下。
当周楚暮得知了这件事情,他是看了看旁边正在装模作样练书法,实际上写的那些如同狗爬字体的皇甫步,幽幽地说道。
“小乱的病情怎么样了?”
周楚暮在这些时日得知,皇甫步是很看中他这个妹妹的,花费了万两黄金,只是为了哄皇甫乱开心。
只是皇甫乱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好像是遭受到了阴阳族幸运儿的反噬一样,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阴阳族幸运儿,而是一个抢占名额。苟且偷生的人。
皇甫乱一直卧床,处于昏迷的时间同样是越来越长,是让皇甫步都陷入到一种焦躁之中,可是皇甫步同样没有找到能够解决的办法。
不过他已经在努力了,他相信只要他明天能够更加努力一点,皇甫乱一定会好起来。
只是,到了现在,皇甫乱都没有好起来的迹象,亦是让皇甫步面对着周楚暮,叹息着摇了摇头。
周楚暮又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甫步的脸色,再次地询问道。
“那么之前又是用了什么法子治病呢?据我所知,小乱这个病情已经持续了好久吧?”
果不其然,一提起这件事情,皇甫步迅速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充斥着血丝,像是一个要吸人血的鬼,在下一刻就要癫狂一般,是叫周楚暮都不敢轻易地招惹。
废话,他现在的身边只有齐落筝,他总是不能那么没有男子气概,让齐落筝陷入和男人的打斗之中吧。
于是他是嘿嘿一笑,不得不说,周楚暮的装傻可是有一手的。
只见他抬起手来,在胸前比比划划着。
“嘿嘿,没啥没啥,我只是想问问,看看我能不能有解决的办法。”
皇甫步这个时候神情才是收敛了一些,却是没有回答周楚暮的话语。
他是直接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回过神,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周楚暮。
“周哥,我把你当哥,但是有些不该问的事情,周哥还是不早轻易地问了。”
在得到了周楚暮严肃的保证之后,皇甫步才是重新恢复了笑容,淡然地离开了。
周楚暮这才是拍了拍他的小心脏,全然当做安慰的模样长舒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沉稳的皇甫步,不说起话来,倒是也让人毛骨悚然。
他是咳嗽了一声,又是站起来凝望着窗外的月色,悠然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从我这个方面还是不好下手啊。”
于是,他是把这个艰巨的任务再次移交给了启伢那边,只能在地牢里面的阴阳族的嘴巴里面知道,皇甫步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启伢知晓之后,也只是犹然地叹息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