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伢做惯了冰冷无情的斩杀机器,认为平日里只需要听着周楚暮的命令便是可以了,哪里想到竟然还有情感问题上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完成。
可是他又不能拒绝,毕竟这可是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一环。
因此他只能继续在地牢里面“温暖”这群人,而他也是在某一天无意间地听说,过不了多久就是皇甫青云的生日。
生日…吗?
启伢实际上对生日也是没有什么概念,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能够每天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更别说是过其他格外的东西。
于是,刚开始的他并没有当做一回事,直到他给阴阳族其中一个人送酒的时候,那个人大着舌头嘲笑着。
“哎哟哟,青云那个小子,不愧还是一个少年郎!他啊,就是想在生日那天,吃上一碗面。切切,都这个时候了,还搞这些异想天开的事情,真不是我瞧不起他吧?”
哪里想到,这听起来不过是一句调侃的话语,却是引来了皇甫青云剧烈的反抗。
只见皇甫青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双阴蛰的眼睛瞪着他。
那个人像是被驳了面子一样,又是硬声硬气地挺直起胸膛,大嚷道。
“怎么了!难道我还说错了吗!”
然而下一秒,不等他有什么反应,皇甫青云突然一声嘹亮的声音冲了出去,抓住那个人的头发要往下拽扯,直把那个人揪得嗷嗷直叫。
“疯了疯了!皇甫青云就是一条疯狗,和你那个妈简直是没什么两样!都是疯狗!疯狗!”
这么一说,是让皇甫青云本来有些理智的弦,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无数道刀剑一般的光芒是直勾勾地射中皇甫青云的心扉,他是再也无法忍受,大叫了一声,张开那大嘴还拉扯着口水的细丝,是要向那个人的脑袋上面啃去。
这一幕,更是让在场的人哇哇大叫,感觉手脚已经开始麻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关键时刻,在旁边看着的启伢直接出手,幸亏这两个人距离栏杆比较近,他也能够及时地抓住皇甫青云的头发。
这个动作自然是让皇甫青云感觉到痛苦,他嚎叫一声,直接扭头挣扎。
启伢毕竟隔了一层的栏杆,无法完全的制约住皇甫青云,这么一挣扎,反而直接脱了手,再抓已经是一片的虚无了。
皇甫青云瞧准时机,那嘴巴再次地大张起来,咬住了启伢的手腕。
别看皇甫青云是用嘴巴用力,但是他的嘴巴可是不一般,那尖锐的牙齿是已经刺入了启伢的皮肉之中,像是一颗钉子狠狠地钉在了表面之上。
启伢也是没忍住痛苦,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是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另外的一只手伸了进去,直接钳制住皇甫青云的脖颈。
人脆弱的地方,脖颈算是其中之一,更是因为还会发痒,让皇甫青云在生理反应上瑟缩了一下的脖颈,才是给了启伢喘息的时间。
启伢挣开了束缚,看着旁边还在那里目瞪口呆的阴阳族人,他大声地喊了一句。
“你们要是还在那里继续看着的话,难保下一刻,他的目标是不是对准了你们。”
阴阳族人这么一听,才是有所动作,而那个刚刚被袭击的阴阳族人更是隐忍不了,上前直接把皇甫青云按在了地上,连身体都是骑胯在皇甫青云的身体上面,开始不停地捶打着皇甫青云。
那些阴阳族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虚虚地扶住,张着大嘴巴想要说求助的话语,可是看见旁边的人,何尝不是一脸的震惊。
皇甫青云正处于被动的挨打,启伢也不能让这个场面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他直接转头又出去走出去,是把外面正在看守的守卫抓了过来,不由分说的要来了钥匙,才是进去把皇甫青云从那个人的手里解救出来。
那个人下手倒是尤为狠戾,皇甫青云的脸上已经有了破皮,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样,连带着嘴角都是肿胀了起来,好像根本说不了多少的话,只能咿咿呀呀着。
启伢憋足了力气,是把皇甫青云抬了起来,看着剩下的阴阳族人,都没有什么负伤的模样。
“我把他带出去好好治疗,今日便是不多陪着各位了,自便。”
幸好启伢在姜居那边是有着特别的例外,因此他需要御医的时候,李卜还跟随了过来,本是想要嘘寒问暖的。
启伢是格外的焦躁,不耐烦地看了李卜一眼,说道。
“我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地牢里面揍人揍得狠了,偏偏他还是那次袭击的主要人物,所以不得不医治,有什么意见吗?”
李卜怎么会不知道,有些大人便是有这样的“怪癖”,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是让那个审讯的人招供。
李卜便是点头哈腰的,笑嘻嘻的退下。
御医见到李卜对待启伢都是这种态度,他又是怎么敢怠慢启伢,是对着启伢非常的恭敬,连带着面对皇甫青云,都是多了一丝的谨慎。
不过皇甫青云看的伤势比较严重,但是实际上都是皮外伤,御医自然是有办法的。
他拿出来创伤膏递到了启伢的面前,恭敬之中又带着一丝的谄媚,说道。
“大人,我这个创伤膏可是名不见经传,却是疗效非常好的。只要今天晚上敷上一个夜晚,再好好地睡上一觉,保证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些不论是伤痕还是刀疤,全部都是消散得干干净净,这可是祖传的好药膏,就当是…孝敬大人的。”
启伢只是冷酷地点点头,把药膏拿走,挤到了手上,开始仔细的给皇甫青云上药。
启伢挤出来的药膏都是一大堆一大堆的,看着御医是一阵的心疼,想要说些什么,又是欲言又止的。
等到了第二天的夜晚,当启伢给阴阳族人送去美酒和大鱼大肉,那些阴阳族人只是嘻嘻哈哈地笑着,接过去大口大口的把肉塞进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