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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出事?

盛筱淑琢磨了片刻。

“盛姑娘?”

她一扭头,徐安从府外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个十分眼熟的糖盒。

“这是?”

“来得正好,右相原本是想让我拿了给你送过去的,你倒自己来了。是上好的桂花糖,这个时节也就那百香铺子里能有经过特殊培育的新鲜桂花,做出来的桂花糖虽和秋天时分也差了些味道,但右相说,你只要是甜的,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不挑食。”

盛筱淑:“……”

她一把接过糖盒,没好气道:“那看来我以后是得挑挑了。”

徐安悻悻然一笑,两人进了谢维安的清竹院。

“盛姑娘来找右相?”

“是啊,他不在嘛,门口的守卫已经说过了。”

她往嘴里丢了颗糖,香甜醇厚,裹了糖浆的桂花花瓣组成了糖的外壳,入口即化,口齿生香,回味无穷。

盛筱淑有些怀疑人生。

这哪里比不上先前的桂花糖了?

“那你还跟进来。”

“不许?”

徐安立马气焰一矮,“这我哪敢啊。”

不让右相进门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拦她。

这点谢府上下都已经达成了共识。

“所以。”

盛筱淑伸出手指,指着徐安衣摆处的泥土,问道:“去哪了,京城这几日晴朗得很,谢府附近就算有水域也不至于让你沾上这许多泥土,你这是跳进人家池塘里挖莲藕去了?”

徐安有些讶异,“盛姑娘眼力增长不少啊。”

“胡说八道,我一直都很好。”

只不过最近那什么,用个中二一点的说法叫血脉觉醒,看得更清楚了而已。

徐安半信半疑,但还是解释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是下水了。”

“细说。”

“宫里出了件怪事,先帝嫔妃接连死了两位。”

“哈?”

盛筱淑瞳孔一缩。

“查出是谁了吗?”

“要是查出来了,越王爷也不会将右相叫到宫里去,现在还没回来了。”

“那是宫闺禁卫之地,守卫森严。可有找到什么线索,还有这跟你下水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慢慢说。”

徐安便将这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去宫里的时候,其实是谢维安和徐安是一起去的。

整件事情说来有些诡异,死去的两个女子都是先帝嫔妃,位份不高,但都年轻貌美,都是死在深夜,浑身鲜血像是被吸干了一样,死状极为可怕。

连续两起更是惹得后宫一阵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现在皇上又不在宫中,越王爷虽有监国之权,但这毕竟是发生在后宫的事情,牵扯的还是先帝嫔妃,根本不好插手。

越王爷一方面将此事交给了监察司调查,但还需要一个身份足够的人坐镇,这才将谢维安请了去。

盛筱淑思忖着道:“就算再离奇,总归是后宫之事。监察司既然已经出手,谢维安大可以拒绝。他却还应了越王爷的请求,还让你这么辛苦认真,这件事是有别的隐情吧?”

“果然知右相莫盛姑娘你。”

徐安拍了句马屁,神色又严肃起来,“右相怀疑这件事,和逃走的景术有关。”

果然。

在皇宫里肆意妄为,她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景术烧了翊癸阁,将风见坤从太医院捞走的事。

而且上次那两人消失在杏林书院,已经几日不曾有任何动作。

难说景术到底在谋划什么。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倒符合盛筱淑对景术的印象。

“那你为何下水?”

“哦,两位死去嫔妃所住的地方附近都有水域,右相觉得可能不是巧合,就让我在后宫里的各处水域里摸了一遍。但是皇宫太大,眼看天就要黑了,右相便先让我回来,又叫我去买糖。我换了外衫刚刚买回来。”

水域。

盛筱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右相说还有些事要和越王爷商议,不过也快回来了。你要在这等右相吗?”

“嗯。”

反正回去也是处理那些枯燥无聊的事务,不如在这等人。

徐安当然不会说什么。

盛筱淑原本以为最多等个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人就会回来,但是一直到后半夜,她才听见门扉吱呀一声开了。

谢维安似乎是从徐安哪里知道了她在的消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

“阿淑?”

她趴在桌子上,被刚才那道开门声给吵醒了。

有些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

“哈——”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道:“还以为你很快就能回来呢,咦?”

一股浓厚的酒气从谢维安衣服里子里传出来,蓦地被她吸了一大口,本就有些迷糊的脑子更不太清醒了。

“你喝酒了?”

盛筱淑抬头,明明身上酒气浓郁,但那双往下来的漆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醉意,清晰而平静地映出了她的身影。

看着她眼神朦胧,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谢维安眼神一暗。

“宫廷上好的六莲碧华酒,要不要尝尝?”

盛筱淑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笑了,“你忘了,我现在眼力很好,你身上分明没有带酒。”

他抚上她的脸,掌心里的温度滚烫,烫得她浑身都轻轻颤了一下。

谢维安弯下腰,长发垂到她耳边,冰凉的触感令人心惊。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哑声道:“你想不想喝?”

醇厚的酒香从他的呼吸间溢出来,仿佛被提纯了似的,氤成一片醉人的酒雾。

盛筱淑再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真蠢了。

可是……

那双素来冰雪般清冷,孤高如雪山,深沉莫测如万丈深渊的眼睛,一点点染上压抑的醉色,也同样将他眼底的盛筱淑一点点淹没。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想要了。”

“唔!”

落下来的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炙热和危险,酒的味道不知从何处挥发而来,渐渐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某个时刻她怀疑是不是两生蛊在自己体内留下了后遗症,因为她是这般的浑身无力,这般地颤抖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