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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已经不见了......

我大怒,

一个老东西,不该死在战场,不能这么死了,愤怒让我忘记了剧痛,我盯着老者。

突然,一个黑掌锐卒,放倒一个木锨,望我走里,长剑滴着血,正叫唤着,要放倒看见的所有人,我正是下一个。

我的杀意暴起,攥紧了筷子。

刺耳的号角,穿破大雾,一匹快马,在枯树右侧飞过,长剑劈砍,登时劈开一条血道。

踏马的!骑兵!到了!!

黑熊骑兵到了!恐怖的死神再次聚集,他们和黑掌锐卒争抢,黑掌锐卒们甚至砍向骑兵,强壮的骑兵,并不是那些瘦弱的传令兵,他们抡起长刀,登时放倒几个黑掌锐卒,传令兵们急忙大喊阻止,却不敢近前,厮杀,争抢,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看见的,都是自己的,任何人挡在前面,都得死,这是宇宙间,最古老的真理,抢掠,永远胜过辛苦劳作。

黑熊骑兵和黑掌锐卒,几乎一瞬间,就打垮了熊猫族人的冲杀,鲜血,融化了白霜,又被冻住。尸体铺满地,惨叫扎着耳朵。

我愤怒大喊着,博取一线生机,用生硬的熊猫族语嘶喊“都闭上眼!!闭眼!!闭上眼!!”

“你踏马有病吧!快撤!跑啊!愣什么!”一个壮实的农民,提着锄头,冲过来,推开我,让我逃跑,又急忙拽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半大孩子,踢打着,让他也跑……

熊猫族人,开始溃败,他们再也冲不上去了,四下乱跑,完全是瞎跑,厚厚的黑掌锐卒军阵,无数扈从军,极速的骑兵们,潮水般,掩杀过来。

那个半大孩子吓坏了,直直往雾里跑,农夫只是喊,不敢追上去救他,他的大脸冻的发红,一双眼,机灵乱转,尽是恐惧。

突然,

一骑快马,打雾里飞出,高大的黑衣软甲骑兵,就像一座黑色的山,剑光透着寒气,寒气,划过了那个逃命的孩子,农夫扯着嗓子大骂,叫喊着跑上去,猛地一躲,抡起锄头,一锄头砸在战马脑袋上,咔的闷响,骑兵栽下马来,战马趔趄挣扎,栽倒。

骑兵缓缓站起,并不着急,缓缓几步,抡起长剑,看准,劈砍过来。

“快躲开!”我喊道,农夫急忙戳出锄头,已经晚了。

剑光,来不及一闪,砰!!

一声巨响,在我一侧炸开,火铳,喷出火光,黑熊骑兵,惊讶的跪倒下去,铁丸,打穿了他的脖子,长剑扎着地,死撑住。

年轻的火铳手,急忙装药,有点慌。

黑熊骑兵,低沉怒吼,喷着鲜红,起身,抡起长剑,就要冲杀过来,我急忙攥紧筷子。

咔的一声,锄头,砸碎了他的背甲,农夫大叫着一撞,撞倒了骑兵,发疯似的猛锄,另一个老农,用扁担,砸开他的腕甲,抢过他的剑,狠狠扎住了他,黑熊骑兵的脸,登时一昂,勃发起来,扭曲,震惊,鲜艳的红,他想不到,竟然死在锄头和自己的剑下。

无数骑兵,潮水般涌杀,黑掌锐卒们就像巨浪,横扫一切,他们,似乎冲散了大雾,大雾剧烈的涌流,时而浓密,时而轻浅,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案板开始了宰杀。

远方,无数木架车上,高高的木杆子,正在缓缓推来,我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恐惧,杀戮,正在我内心深处,涌动,我克制着愤怒,攥紧筷子,用熊猫族语,大喊“闭眼!闭眼!!!”

我死死闭着双眼,攥紧筷子,猛的一扎,大雾里的空气,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筷子泛着青光,扎在了时间壁上,大量裂痕沿着筷子向四周裂开,就像微弱的闪电光链。

“麻德!这什么玩意!你到底是谁!”强壮的农夫,震惊喊道。

“火须万,是我的朋友,火吉他爹,须万,是朋友!”我喊道“闭眼!!快!”

农夫有些犹豫,粗糙的莽汉,脑袋不灵光,但也实诚,他急忙大喊着“都闭眼!都闭上眼!闭眼!”不多时,陆续的呼喊传开,他们,也看到了四周空气和雾里的闪光裂痕。

我用尽力气,死死攥紧筷子,死命的扎,裂痕越来越大,更大的闪光裂痕在四周出现,极速伸开,裂进雾里,裂向方圆五十里,众人顿时震惊,几乎忘记了厮杀。

“无该!无该!!无该!白光弹!”我死命大喊着,用巨蛇族语。

“什么意思,你是古微城的!你会妖法!麻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我弄死你!”农夫大怒,抢过老农手里的骑兵大剑,向我冲来,就扎。

“别扎!别扎!”我急忙睁眼喊道,我动不了,一动,裂痕就没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妖术!去死!”农夫大喊,撞来,另一个老农抄起扁担,喊着冲来。

我登时气炸,两个蠢东西,要对我下黑手,蠢到家了。

噗!

长剑,扎透了,我瞪大了眼,扁担敲在我的头上,登时疼透。我死死举着手,攥紧筷子,扎在时间里,不敢动。

“神若!你去死!!!”蛇无该的叫骂,扎透了时间,扎进我的耳朵,扎进我的心里,但不如混账农夫这一剑扎的疼。

我是愤怒的,吐血道“我踏马救你们啊,懂不懂!闭眼,闭眼,如何扎我一剑!”

农夫不做声,还在死命的扎,突然栽倒,尸体绊倒了他,就在他头栽下去的瞬间,运气是贼好。

剧烈的白光,透过无数时间的裂隙,炸开来,哀嚎惨叫,陡然响遍雾里,我的眼前,登时一片白。

老农扔了扁担,捂着眼,栽倒,只剩哀叫,他的眼,瞎了,谁也治不好,余生要学着适应黑暗了。

我的眼!!再次瞎了,就在白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机灵的火铳手,竟然捂住了眼睛。

一阵猛过一阵的白光,耀瞎一切眼睛,穿透大雾,天地只剩白光,我已经没必要闭眼了,我是一个神,总会恢复,只是时间长些,可能三个时辰,或者更久,这次比刚才那次要猛烈。

我死死攥着筷子,拄着锄头,死挺着,一把长剑,扎透了我,背上的箭,像个刺猬,恐怕形象是毁了,神的仪态,要端正,这是神环无数次强调的,我打心底有些担忧。

她经常注意到,我不爱换洗衣服,还好有大祸精成祸垫底,还好我自称艰苦朴素,但神环每次强调神的仪态时,总是远远盯着我,我很担心,神界的纠察郎官多次围堵我,要不是我溜的快,一定会成为典型,成为仪态纠察批判的主要对象,这是我最担心的。

我看着耀眼的白光,熟悉,无数次舰队驱散,击杀外星苦力和巨蛇底层时候,最喜欢的武器就是白光弹,舰队高层们,相信,纯洁的光,白色的光,可以净化那些造反的脑子,让一切恢复平静,只是他们从来都听不到那些哭喊。

就像这些哭喊,熊猫族人,来不及闭眼的,很多,他们瞎了,是恢复不了的,就像那些舰队里的外星苦力,巨蛇囚徒,甚至很多机器人都无法恢复视力。

黑掌锐卒们的哭喊,带着惊恐,他们也瞎了,无法恢复,很快他们就会倒下,黑熊骑兵和战马,瞎了,栽倒的时候,很多人爬不起来,战马惊了,四下冲奔,踩踏,无数扈从军卒,哀嚎着乱跑,不少人被战马踢死。

他们或许不会想到,死在马蹄下,熊猫族人,黑掌锐卒,黑熊骑兵,扈从军卒,很多人死在瞎眼狂奔的马蹄下,我仔细听着,验证了这一点,我的听力,是极好的,拜蛇无该所赐,她用磁环枪袭击我,我没死,她吓到了,收敛了许多。

黑掌锐卒们,最先从恐惧里恢复,他们呼喊着,聚拢起来,挥舞长剑,杀开血路,不少黑掌锐卒,死在他们的剑下。骑兵们和扈从军卒,四下乱跑,只想逃命。

只有几百人,几百个熊猫族人,及时闭上了眼,他们从震惊里恢复过来,纷纷捡起黑熊族人的刀剑,掩杀过去。

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手,也攥不住筷子了,我死撑着,蛇无该,正在哭骂着我,我突然原谅了她,突然很想听到她的声音,胳膊也没有了知觉,恐怕只剩骨骼,我惊异于天离星人的骨骼,那个古老的银河系文明,有着强大的身体。

一切,陡然结束了,就像陡然开始,白光消失了,四周闪光的裂痕,也消失了。

我攥着筷子,矗立着,就像巨神。

许久,农夫窜起来,恐惧的看着我,忙近前一把扶住我,喊道“妖法!你的胳膊,只剩白骨!你救了我们!怎么弄的!怎么弄的!”

喊杀声再次充斥,胜算有了,几百人,足够了,这里是案板,只不过,拿剑的人,换成了熊猫族人,我突然发现,黑掌锐卒和黑熊骑兵们临死前的哭喊,跟熊猫族人,没什么不同,或许,我不该卷入他们的战争,我不该赌,假如无该不恨我,不放白光弹,我的脑袋,或许会和熊猫族人的,一并挂上木杆子。

我赌赢了,蛇无该恨我,我很伤心。

我木然的,拔出长剑,扔在一旁,眼前都是白,这个混账农夫不扎我一剑,我是闭着眼的,白光弹不会正照住我的眼,先前那一照,我多少有些防备,这一照,毫无防备,还是连续照射,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剩白。

“把箭,全给我拔了!”我低声道忍着疼,忍着怒。

“拔下来,会不会死!扎满了,跟火吉他爹一样,唉,老弟,你真是他朋友?”农夫急问道。

“少废话,拔!不然我用白光照瞎你。”我怒道。

“妖术!正厉害!你不说闭眼就没事吗,我可以看见啊,就是有点白,刚才一摔,刚好闭眼。”老农啰嗦道,恐惧让他慌的不行。

“我踏马!别啰嗦给我拔下来!”我怒道。

“好吧,你忍着,死了别怪我!”农夫犹豫道,大雾里,熊猫族人对黑掌锐卒的追杀已经开始。

“老弟,你不是此间人啊,听口音,有点远啊,你也不太像我熊猫族人,颜值低了些个。”农夫犹豫道,不敢拔。一旁的老农躺在地上,捂着眼哀嚎,无数同样的哀嚎,透过大雾,响彻这里。

“你哔哔够了没有!拔下来!死了不怪你。”我怒道。

“不行不行,我干不了这个,老太爷可以,他是大夫,我三叔。对了我叫火当。你可以叫我当哥。”老农忙道。

“你三叔?白胡子那个吗!!”我怒道。

“对啊,没见他啊,他最精,肯定溜了……”火当四下寻着,不敢拔箭,要趁机溜走,雾很大,似乎又变得浓了,我隐约感到雾,润着脸,我抓住火当,让他拔箭。

“让我堂叔拔,我不懂,我去抓他来!”火当急道。

“他脑袋掉了!拿个小刀冲!一把年纪!老匹夫!找死!踏马的!”我怒骂道。

“啊?!”火当不吱声了,变得异常沉默。

“拔!”我怒道,眼前一片白。此时我的眼,应该变成了红色,冒红光,的确是吓人的,我见过太多,照射强度越大,眼睛越红,眼睛越红,瞎的越彻底。

“你忍着……”火当近前扶紧我,嘱托道。

远处,火铳手,扶起老农,轻伤安慰着,竟然是个女孩,我刚才完全没注意,女火铳手,倒也少见。

“老弟!就这么生拔吗!你抗的住吗!拔一半,死了怎么办!”火当急道,先撇清责任。

“快!不怪你!”我忍道。

呵!剧痛!第一只箭被拔了下来,疼透。

我以为我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拔下最后一支箭,让看到的人,无不打心里彻底佩服,就像神晃一样,那小子是真猛,眼都不带眨一下,我怎么也不能比他差,突然间我记起了神晃。

可怜,神晃,最后竟然死在万箭之下,另一个神的箭,全都是因为我,我很自责,是我不听女师的劝告,是我看不见众神的裂痕,我是一个盲目高估自己的,神。

正在得到验证。

我疼得蹦起来,疼得嗷嗷叫,农民火当,在大雾的战场里,在尸体和哀嚎间,死追着我,我看不见路,跑不过他,他薅住我,踢打,死命的拔,直到拔掉最后一只箭。

我趴在地上,疼的挺了,全身板直僵硬,农民火当以为我死了,哭嚎起来,喊着是我让他拔箭,虽然不忘推卸责任,倒也算伤心,不白救他们一场。

“火当叔,哭啥哩”女熊猫族人,抱着火铳,问道,声音柔,底气竟然很足,恐怕颜值也不会太低,我眼前都是白的,疼挺着动不了,但我的思考,我的判断,我的审美,是八九不离十的,我很好奇,女火铳手,长什么样。

“这个老弟啊,用妖法救了咱们,咱得感谢他,对不对,他非要我拔箭,我不拔,他非要我拔,拔下来几十根啊,疼死了!”火当急忙道。火铳手凑近了查看,摸着我的后脑勺。我心里明白,疼的僵住了,想动,动不了。

哇一声!火当大嚎起来“老弟啊!你是活活疼死地啊!老哥我不该听你地啊!你算死我手上啦,临时还坑我一把!不地道哇!我也是听你的鬼话,死在我手上了,可怎么办!五元,你要作证,真不是我杀的他!是他自己非要我拔箭,三叔也死了,我冤枉!须万就是被箭射死的,你也看到了,拔不拔都要死,真不赖我!五元,救我!给我作证啊!”老农火当哭嚎道。

“三爷死了?!”女孩震惊道。

“他看见了,告诉我的。他会妖法,弄那白光,救了我们。”火当忙道,嚎不出眼泪,尽是干嚎。

“他叫你拔的?”女孩摸着我的后脑勺,又用火铳捅了捅我的胳膊,僵硬。

噗一声,她竟然笑了,我登时厌恶。

“可不是吗,你须万叔,就是被乱箭射死的,拔不拔都得死啊。你看到了,你知道的,我是好心,他非要我拔,可不怪我啊。”火当哭道。

“闭眼,是你最先喊的?白光怎么弄出来的?”女孩问道,有审讯的意思。

“都是他搞的,跟我无关,我弄不了白光。”火当哭道,没有眼泪。

“知道,不怪你,他会妖法?古微城的?太微氏?”女孩追问道。

“我不知道啊,都是他弄的。我绊倒了,不然我也瞎了。呜,就一股子白光,我都没敢爬起来。对了对了!五元,我听到一个声音,是个娘们儿,喊他,似乎是什么若,那个娘们儿在骂他,后来就白了,全是光,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死便死了,还赖我手上,你可帮我啊,真不怪我,都怪他。”火当哭诉着,推卸的干净。

“白光......真是他弄的?”女孩不信道。

“就他啊,咱村里的,谁能弄这好光。就是他。要不我挖个坑,把他埋了,你和老鼓就当没看见。”火当忙道。

“甚没看见!人家救了咱,死在你手上,要好好安葬!小当!你又犯浑!!”老农捂着眼呵斥道。

“先别急,当叔,鼓爷,他能弄光,那他就死不了,这是装死呢。趁我们不注意,他好趁着大雾逃走。古微城的混账都这样,都不是好人。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动?后脑勺是温的,绝对是装死。”女孩抱着火铳分析道。

“死挺了啊,邦邦硬,真不赖我。死透了!”火当急道。

“我打他一铳,怎么样?”女孩问道,上药,上弹丸。

“唉,五元,不要胡来!不能这么对待恩人的尸体!!”老鼓忙阻止。

“唉唉唉,不好吧,嗯......这样!五元,你打他背,不差这一窟窿,最好打在箭洞洞里,是不是装死,就知道了。”火当急忙道。

“当叔,你黑我啊,我打背上,都算我头上,我打他胳膊,好认。箭可是你拔的。你全责。”女孩精明道。

“甚么我全责!他让我拔的!!我冤。花五元,我平时对你们姐弟不差吧,可不能害你当叔!”火当急道。

“他死了,这叫死无对证,都是你!我打一铳,救他一救,不包好啊。就是试试!当叔,死了算你的,活了算我的。”花五元笑道。

“欸!你两个别胡来!不可,不可!”老鼓急忙阻止,看不见,也挡不住。

我心里急,全身板直,死僵死僵的,一动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心里火急。

砰!!!!!

一道火光,胳膊,透红。

“咦?!!咋没反应?”女火铳手花五元好奇道。

“要不,再打一下试试。”火当撺掇道,推开老鼓。

砰!

砰!!

砰!

“呀!!!!”我怒喊,终于出了声,疼飞了我“别踏马打了!我疼的僵了,混账,我要弄死你们!!!”我憋一口大气,怒炸,喊道,终于挺过来了。我攥着筷子,乱扎,扎不到人,我费力想爬起来。

咣!

火当一脚踹翻我,我死命挣扎,忍着剧痛,挣扎起,又是一脚踢我下路,我登时虚在白霜里,这是个冰冷的世界,真踏马无情。

“老弟,你吓死我了!还想坑我!我必须踢你这一脚,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火当喊道。

“我救了你,你活过来了!”花五元急忙道。

“哎呀,好好好,恩人活了!就好,就好。”老鼓在一旁摸索着,喊道。

嗖一声,女孩和火当跑了,扎进雾里不见了。

“我踏马的,给我等着!我要弄死你们!”我哀嚎大喊着,疼的哇哇叫。

……

……

……

大火,烧着枯草,烧化了白霜,烧透了大地,高高的木架车被拆了,扔进火里,大火烧过的地面,白霜化了,地冻也化了,几十个大方坑,简易的墓穴,费了很大力气,挖出来,黑掌锐卒,黑熊骑兵,那些侍从和喽喽们,一具具尸体,没有了活气,冰冷的堆了一层又一层,他们的长剑,长刀,盔甲,口袋,凡是值钱的物件,都被取下来,大部分金银,本来就是熊猫族人的,已经物归原主。

一颗颗,整齐放好,和熊猫族人的尸体,一起掩埋,不少人痛哭着,撕心裂肺。

木驾车,本来,是要留一个,拉我。

几个主事的老者,觉得不妥,也不吉利,就没留,熊猫族人,聚拢起来,带上刀剑盔甲,搀扶着,背起包裹和口袋,撤退,长长的队伍消失在雾里,火当,脸肿了,背着我,女孩花五元,只是挨了几句骂,在一旁服侍。

火当不时哎呀,喊疼,不是叨咕着,怪我害他。

他们跑了,

老鼓把我救了众人的消息,告诉了大家,熊猫族人们,对我很恭敬,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我再三追查,强烈要求,让他们交出火当和花五元,严惩,他们知道藏不住,只好捉出来招认。

一人五十军棍,我亲自数的,偷工减料,糊弄我,又加三十军棍。

我很满意。

女孩叫做花五元,是个火铳手,她弟叫做花二角,是个小火铳手,火铳手一向金贵,号称刑不加身,今天破了例。

几个老东西,明白事理,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我就是神,恰巧我真的是神,我妥了,最起码他们不敢亏待我,等我伤好了,眼睛也好了,我得敲点金银出来,一路上,尽是金银的响声,少不了,我登时高兴。

花五元不承认是我救了他们,说是不知名的女人救了大家,并且那个女人和我有过节。

我登时大怒,五元拉火当作证,火当刚刚挨了打,又挨了耳光,只是不做声。

几个老东西,一商量,最后承认了,管我叫恩公,尽管很多熊猫族人背着我嘟嘟囔囔,但,他们承认了。

我现在,想打谁就打谁,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不打死就可以了,伤了,残了,都在我。

我本意,是打死火当和花五元,一并埋了,无奈花二角太会哭,一帮老农民,又是求情又是恭维我,搞得我不好太小气,我忍了。

火当哎呀叫唤着背着我,走没几步,叫疼叫累“五元,换换你当叔,你也背一段啊。你也有责任,刚才都没打你,全打得我。”

“什么!”我怒道“花五元没挨军棍吗!!”

“啊?不不打了打了。”火当急忙翻供。

“当叔,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信不信太爷打死你!”花五元威胁道。

我登时不悦,训斥花五元,她哼一声,他弟也哼一声,很是嚣张。

“五元,换换手,我歇歇,你多少背一程,对吧。”火当说着,就要放下我。

“才走几步,你又要换手。唉,给我背起来!”我怒道。

“哎呀,救命恩人啊,刚才棍子打的实诚,我这是半条命背着你,我疼啊,真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了,快,五元,换换手。”火当急忙道。

“路长,五元,你换换,小背一段吧。”老鼓说道,花二角一听,不扶着他了。

“二角,哪去了!来来来,扶着你鼓爷,你鼓爷看不见路。”老鼓忙道。

“老东西,你自己走吧!”花二角怒道。

“怎么跟鼓爷爷说话呢!你客气点啊!收敛一些!”一旁的女人忙近前,搀扶老鼓,说着二角,二角哼一声,一万个不服。

众人竟然拿她们姐弟没办法,似乎还宠着她们。

“我不。”花五元喊着疼,果断拒绝,我登时不悦。

“二角,换换你当叔。你没挨打。”火当忙道。

“当叔,我太小啦,真的背不动,刚才试过啊,就摔了一跤,再背还摔,把恩公摔死了,他们得打死你。”花二角抱怨道。

噗嗤,花五元惹着疼,笑出声。

不说我差点忘了,刚才换花二角背我,他故意摔一跤,把我磕在地上,还趁机踩我一脚,十分恶劣。

“当叔,我弟可以背,摔一摔这个假恩公。”花五元嘲弄道。

我登时炸了“花五元,你背着我走!”怒火,我的眼前一片白。

“恩公,男女有别,我要是个男的,你要是个女的,背你一辈子都行。可惜啊,我是女孩子,你是个男的,那几个老东西被你骗了,真正的恩公在骂你,你是不是欠她钱,还是欠她情!我怎么能背你呢,你又不是好人,我单薄,背你不得呦。”花五元挑衅道。

“你背不背!”我怒道,炸上炸。

花五元死活不背,咬死了男女有别。

我大怒“踏马的,拿火铳打我时候,怎么男女没有别!说!!怎么男女没有别!!”

噗嗤!

火当和老鼓,竟然也笑出声。

哎呀一声,火当突然倒了,把我摔在一旁,剑伤,背伤,胳膊伤,登时疼透。

花二角咯咯笑着“当叔,你看着点路。”

“你绊我!二角,太坏了!”火当叫道,趁机坐在地上不动了。

没人来扶我,我眼前都是白。

我炸透了,喊道“把几个老东西叫来!今天非打死花五元不可!火当,花二角,也打死,都给我打死!!!!”

四野苍苍风雨狂,不吃早饭饿的慌,

推开迷雾知后事,后事还须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