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空空殿中。
一开始信心满满的唐果,有些局促的将自己写的几个字拿给了苏屿白看。
字放在了苏屿白的桌子上,苏屿白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她的字看了许久。
唐果不知道她这一手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的字到底如何。
坐在唐果对面的轩辕羽凑了过来,嘴角抽了抽道,“老太婆,你的字比朕的还要丑。”
这话一出,唐果就知道自己的字,到底丑到了什么程度。
她来送字的时候,扫了眼轩辕羽故意写的丑字,那是丑出了精华。
所以她的字……
唐果不由得脚趾抓地,尴尬。
原主是几乎不认字,她对这里的文字也是几乎认不出来,更别说写字。
她也顶多是因为之前喜欢看古言小说,所以学过怎么拿毛笔……
苏屿白终于开口了,他抬眼对唐果道,“太后的字,还有很多可进步之处。”
汗。
唐果点头,“的确是,哀家会好好练习。”
于是,唐果接受了来自苏老师的一本书,开始练字。
苏老师时不时的走到唐果身后,指点她这个字怎么读,唐果便从那本书的第一页开始认字练字,直接梦回幼儿园。
“太后,这一笔,要这么写。” 苏屿白停在唐果身旁,拿起旁边的毛笔在一旁给唐果示范。
唐果认真看着,之后跟着在纸上学着一笔一画的写。
她要做到的便是天赋不行,认真来凑,主打的就是一个认真。
得到老师的喜欢这才是主要目的,而苏屿白这种老师,便是能忍受学生笨不能忍受学生不认真。
从哪里看出来的?
唐果抬头朝着轩辕羽看去,果然见他正在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下一刻,苏屿白顺着唐果的视线看过去,声音责备道,“皇帝为何不认真练字?”
轩辕羽一愣,不高兴道,“朕写的比老……”
“嗯?”苏屿白拧眉。
轩辕羽当即改口,“比太后要好!”
“不认真便是不认真,皇帝不要找几借口,若是今日写不完这些字,那皇帝午后得继续来练字。”
苏屿白这话一出,轩辕羽不说话了,之后便老实练起字来。
明知道不认真会被说,唐果是真不知道这人看过来做什么。
但稍微一琢磨,她想明白了。
轩辕羽那是为了维护小傻子的人设,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他也是辛苦了。
只是不知道最终他能不能坐稳这个皇位。
且不说眼前的丞相、摄政王。
就说本书的男主皇后之子从民间杀回来,这皇位到底是不是轩辕羽的,还真是不定数。
男主季宴礼此时大概已经以东家的身份跟女主赵灵有了甜蜜接触罢。
本是皇后亲子皇嫡子却被奸臣唐耀给害得流落民间,皇后痛失爱子没多久生病离世。
又一个被唐耀害死的母亲。
但她也只知道是唐耀做的孽,具体的她还没看到。
所以说,她赶紧跑的原因也有这一点。
否则季宴礼万一当了皇帝给她株连了,便搞笑了。
不过那是后话,人家男主说不定最后放下了仇恨陪着女主在江湖之中行医救人,安稳的坐他的无敌巨富商呢。
没错,男主富可敌国,并被武林盟盟主认作了义子。
人家是有资本杀回来的。
想及此,唐果再次抬眼看了轩辕羽,倒是没料到跟他来了个对视。
对面人眉头一蹙垂下了眼,唐果往身旁的人一看,果然见苏屿白正在看她。
……
人吓人,吓死人。
唐果手中的笔重重的顿在了宣纸上。
苏屿白道,“太后,专心。”
唐果连连点头,换了张纸后,重新写,一笔一画写。
苏屿白这才满意放下手中的笔,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桌子旁看书,唐果则蒙头写,毕竟她不想下午还来全天无休。
有目标是好,但要张弛有度。
一上午的时间,唐果虽然写的毛笔字还是那么的一言难尽,苏屿白却没多说,还夸她有悟性。
说实话,她受之有愧。
出了两极宫,春花立马迎了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书箱。
秋月紧随其后,唐果看到她没什么惊讶的,对她道,“帮我唤步辇来。”
于是还没问上什么话的秋月又去跑了趟腿。
等回到慈安宫她才问。
“太后去两极宫做什么?”
唐果一拍手边上的书箱,“这还看不出来吗,哀家是去读书的。”
“什么?”秋月就是看到了书箱也是没猜到这个结果。
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上次太后晕倒,国师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拧眉问,“国师愿意教太后?”
唐果喝了口茶后抬眼看她,“秋月你这话说的,国师不愿教,哀家早被轰出来了。
哀家就是觉得哀家连个字都不认得,往后宫里头进来妃子们,很容易丢脸面。
倒是没想到国师真的愿意教哀家,国师就是大度一心为咱们北临皇室。”
秋月脑子里炸开,实在想不到之前数次辱骂国师的太后,如今就得国师青眼。
“怎么,哀家跟国师读书不好吗,哀家还以为这样能给父亲长脸呢。”唐果看着秋月问,语气中满满的真诚。
秋月……
“太后,奴婢还有事,便不打扰了。”秋月说完离开,一下午离开。
也就她能做出这种,矿太后工的事儿。
当然唐果自是满意她不在,她中午同春花饱餐一顿,下午同春花种花儿玩儿的开心,晚上睡得很香。
次日她梦里在做生意发财的时候,被天空传来的呼喊声叫醒了。
“太后,太后该起了。”
唐果迷蒙睁眼,本该湛蓝的天空变成了秋月一张严肃脸。
她懵了,“干嘛你。”
秋月冷声道,“丞相说太后需得跟着国师好好读书习字,不可惫懒。”
??
“这还不到点儿。”唐果仰起脖子看天色还早,蒙上被子就要再会周公。
秋月掀开她的被子道,“太后还是莫要让国师久等。”
唐果重新盖上被子,秋月便再给她掀开,如此往复,唐果怒吼一声,“秋月你敢这么对哀家。”
秋月扑通一声跪下,“秋月随太后罚,只是太后该起了。”
“造孽。”唐果嘟囔一声,直接坐了起来,“赶紧帮哀家端盆,洗漱。”
跪着的秋月眼睫颤了颤,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外面进来人,唐果几乎是闭着眼被“收拾”了一顿。
等她坐上步辇时,便看到了同她一样迷糊的春花。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向秋月看去。
只见某人高扬着下巴,目视前方,就好像没感受到她们的目光。
唐果……
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