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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润惊悚的目光在偌大的客厅里搜寻,仔细看了很久,没看到客厅有老头子的身影。

她吞口口水,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人呢?”

“先生在楼上书房,下午六点到家的,很忙,在处理公事。”周婶笑笑回答围。

施润舒口气,把书包和衣服放下羿。

别墅空气仿佛冻住一般,肃穆紧张非常,陌生的老公突然回家,哪哪儿都不自在了。

她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他到底有多老多丑,能是她接受的范围吗?

又很后悔掺和进施为律这档子事儿,不然不会把他召回家来。

正郁闷地弯腰换鞋,听见周婶说,“我和先生聊天说起太太的好厨艺,先生好像感兴趣,交代说今晚的晚餐由太太亲手做。”

“啊?”施润哀嚎半声,望了眼楼上,又赶紧捂住嘴。

“怎么了太太?不想做饭吗?”

“……不、不是。”

做饭没问题哇,做一百顿都OK!

问题是老头为什么要留下来吃饭?

一想到要和一个能当她爷爷的人面对面共进晚餐,施润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苦丧着小脸儿,闷闷地跟着周婶进去厨房,流理台上布满了新鲜的食材,蔬菜叶翠绿,还滴着水。

施润卷起小袖子,围上围兜,素手洗净,挑开着看了看,便皱了细眉:“周阿姨,怎么没有辣椒和肉肉?”

“先生不吃辣,不沾荤腥。”

口味这么奇葩?联想到也是不吃辣的头牌叔叔,施润觉得长得帅的男人不吃辣那叫矜贵,一老头子不吃辣,那叫拿乔装x!

心里默默地鄙视。

施润扁扁嘴,小脸上是不满和惆怅,“这不是为难我么?没有辣椒和肉肉,我根本不会做菜嘛。”

周婶好笑地嗔她一眼,“没了辣椒和肉你不活啦?以后跟着先生过,你肯定要戒掉这两样。”

施润恶寒地哆嗦了一下,才不要跟老头过日子!

撑过这一年她就自由了,虽然再结就是二婚,但比呆在一个老头身边强太多好不好?

…………****…………

这满脸的嫌恶,二楼书房盯着电脑监视画面的男人,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英俊的五官隐有笑意,高大身形靠向舒适的椅背,挑眉,拇指和食指划了划,画面清晰放大。

围着可爱围兜的小女人,两束长发随意扎成一个圆团子在脑后,低头认真忙碌的模样,露出的粉颈雪白,绒绒几根碎发乖巧地服帖在颈侧。

她抿着唇儿,小脸是紧张备战的状态,外加惶恐不安,白皙小手动作却是轻巧麻利,摘菜,洗菜,切,分盘,井井有条。

周婶在旁边干看着,都插不进手。

很快,厨房里哐里哐啷地热闹开。她细细的身条儿往流理台前一站,手拿锅铲有模有样。

菜一道一道出锅前,她总要尝一尝,再给周婶尝一尝,萧雪政能听见她们的对话,她一直在问,‘先生喜欢吗?’‘这个合他胃口吗?’‘这道菜放辣椒更好吃的,可惜你家先生不吃辣吗,唉’。

……

男人勾唇,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弹了弹画面上小厨娘的美丽侧脸,“伺候老公认真,晚上有赏。”

四菜一汤出锅,都是家常,周婶拿出精致的小蝶,每样分出不多一份。

施润瞧见大喜,“先生在楼上用餐?”

“是啊,先生忙得顾不上吃饭呢。”周婶无奈,把菜品分碟装好一盘,小心着端上楼。

施润在身后狠狠比了个YES,不用一桌进餐了!虽然庆幸,但作为大厨,对自己做的菜能不能入那老头的眼还是相当紧张在意的,跟着等在楼梯口。

二十分钟后周婶下来,施润赶紧问,“没事吧,吃了吗?”

周婶摸摸她脑袋,模仿先生一本正经的语气,“一般,还行,能下饭。”

“晕!”施润白眼,没有一次做菜这么认真上心

过!就这评价?

郁闷地下楼,和周婶吃饭,施润自然没了胃口,其一是没辣椒和心爱的肉肉,其二,楼上一团黑气压,能消化良好吗?

时间一点一点在过,施润心里琢磨,这吃也吃了,什么时候下楼开金口和她说一说施家的事儿?说完他大概就会离开了吧?

晚上九点,周婶下楼,找到在厨房里洗碗的施润,把她拉出来。

“周阿姨,怎么了?”

周婶那种眼神瞧她,拍拍她的小手背:“先生说今晚不走了。傻太太,还洗什么碗,赶紧去浴室把自己洗好啊!”

“什……什么?”施润手里的碗就那么掉在地上,哐啷发出激烈的碎响,一如她瞬时崩裂的心跳——

她怎么忘了?楼上那个糟老头是她老公,婚姻期间就有睡她的权利!晚上留宿不走,这摆明了是要和她……

施润脸一下子没了血色。

躲了两年和他的夫妻义务,新婚之夜,今晚躲不过了吗?

她必须和一个老头…那个?

…………***…………

施润怔蒙间,人已经被周婶拉着走上楼梯。

施润挣扎:“周阿姨?”

周婶看了眼楼上书房,压着声音凑到施润耳边,温和安慰:“傻丫头,女人都要经历这一晚的,阿姨明白你心里害怕。用不着害怕,先生人很温柔,你这么小,他只会更疼着对待,小心着来。也就痛那么一下,之后你会很喜欢的。”

施润听明白周婶最后半句话暗指什么内容,惨白小脸一红,低了头。想起什么,又变成煞白!

痛……?忘了这档子事儿了!尼玛,她第一次都没了还怎么痛?

她的老公是个老头子,思想封建吧,娶她又花了那么多钱,是不是会更在意她是不是干净?

想到这里,施润心就突突的,对这事更加恐惧了:“周阿姨,我衣服还在楼下……”

“先生给太太准备了衣服。赶紧沐浴去吧,别让先生等久了。”

施润再没了任何借口,被拽上楼,周婶把她带到最大的那间主卧,不是施润平常睡的卧室。

门一开,施润就傻了——

満房间喜庆浪漫的红色!纯白的地毯上铺着沾露水的玫瑰花瓣,高档的床单被套上大大的图案,写着‘囍’字。

搞得这么像新婚之夜的洞.房场景干什么……

等施润被推进浴室,望着一浴缸的牛奶花瓣,再度傻眼,豪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高级奢华场景啊!

“傻了呀,太太脱衣服啊。”

施润揪着衣服拉链,瞧见周婶手里的东西,她脸蛋通红——

“周阿姨,你那衣服……”她都问不出口。

周婶一副过来人的笑容,“脸红什么?先生给你买的,漂亮吧?这款式算保守,顾及你小,不经事,怕吓着你。”

还……还保守?!

那是什么?透明就一层纱?薄薄的哪哪儿都遮不住,胸那还开了口,干什么用的?!真是个老变.态!

“快泡澡吧太太,还要上精油按摩,先生喜欢干净。”

施润囧:“我自己来就行了,您站这我不自在。”

周婶看看表,快十点了,先生的视讯会议要结束了。

“那你好好洗,可别玩耽误时间。”

周婶转身出去,施润一屁股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嚎丧叹气,她扭头看看浴室的窗户,那么高,爬出去是不可能了。

又走出浴室去看主卧,刚走到露台玻璃门前,小脸一黑!尼玛是知道她想跑吗!都锁好了!

她在原地转圈,反复挣扎思量后,再抬头,一脸死灰。

老头从施为律那里花了两亿娶她,她自己也得了二十万,当初承诺嫁人就想到了要献出身体。

如今,糟老头不过是讨回本该就属于他的东西,也无可厚非。

施润现在更纠结的是,她不

是第一次,怎么才能骗过他?万一被他发现,是不是还得管她要回那二十万?

浴室浴缸里,施润脸白白地给菜菜打过去求救电话。

“什么?你那个老公回家了?”

施润一脸平静等她尖叫完,直接问:“老头今晚要跟我…那个。你就告诉我,一个不是第一次的女人怎样骗过一个男人,她是第一次?”

“额……”菜菜好囧,她还是黄花大闺女:“等等!我去问问江州。”

施润:“……”

片刻后菜菜那边有了声音,“润润,江州说你表现的极度清纯青涩就OK!”

“不懂……”

“就是动不动脸红!”

“关灯,老头看不见……”

“那你就学习岛国动作片的作女,只要他一碰你,你就喊疼,就雅蠛蝶,就拒绝反抗,越矜持越是处的表现。”

“哦!懂了!”

生命里头回泡了次高端大气上档次牛奶浴的姑娘,裹着浴巾瑟瑟发抖走出浴室,一路反复默念着‘不要,人家疼,别碰这,人家害怕,好痛,啊啊!太痛了!’

忐忑不安地上了红红一片的大软床。

施润瞧见双人枕头旁边有根红色的缎带,觉得老头还是蛮人性化的,怕她看见他那张脸那副身材要吐吧,用来遮她明眸?

深深叹一口自己注定要在老头身下的悲剧人生,关掉所有灯,绑上那根缎带,心如死灰地躺好。

于是——

怀着无比急切又压抑的心情,沐浴后一身清冽的男人推开门,就听见姑娘嘴里不停地念着‘好痛啊……不要,人家害怕……”

萧雪政挑眉,小傻,在预习叫.床?

握着门的修长手指松开,男人长身玉立,眉宇微蹙地适应这一室漆黑。

厚重的窗帘是两层拉开式,闭合会有缝隙,窗外漏进来的皎洁月光。

今晚月色很好。

适合……做浪漫的事。

……***……

施润原本做好心理准备,左右不过是被捅。但听见开门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还是呼吸一紧。

大脑一片空白中,她闻到红酒的醇香伴随男性凌厉的沐浴清香,在很近的地方散发出来。

感觉到,来人已经伫立在床边,没有别的动作,似乎只专注在打量她。

虽然盖着被子,但这么被一个老头盯着,施润觉得难堪尴尬。

男人看了她好一会儿,微微俯身,修长手指要去拿床头柜灯的遥控——

施润大惊,“别…别开。”

萧雪政挑眉,害羞?

他其实挺期待她在看到他这张熟悉的脸之后,小脸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不过不急,做到半路或者做完被她发现,估计会更精彩。

给她挑了性.感的衣服,亲自去旗下內衣公司看的,设计师说这款专门为匈大的设计,他便一眼看中。

现在,被子底下的她,穿着?

喉结微微一动,长指勾起软被的一角,有力地一拽,施润身上蓦地一凉。

除了那片薄纱,什么也没有穿,身子,毫无遮盖地呈现在了这老男人眼里。

她听见他的呼吸似乎变重,一缕一缕的热气,喷在了她身上。

越来越靠近的体温,身上,重重的黑影压了下来——

施润浑身经不住颤开,唇上忽然一热,她紧张得根本没经过脑子就叫喊出来:“老、老公,人家好痛!”

“……”

身上男人一顿,蹙眉。在她唇上抚.摸的男性粗粝拇指,也没了动静。

施润喘过气才发觉……

特么的一紧张喊错了顺序!此时应该柔弱地说‘老公,人家害怕’这句的!!!

萧雪政不知道这白痴是怎么了,还没碰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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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蹙眉头,倒并没影响兴致,几乎是挨上她的那一刻,下边儿就激烈抬了头。此刻全身的血液被她刺激得,直往一个地方涌,低.喘一口,含着酒香的薄唇,朝她小嘴儿温柔不失力度地覆了下去。

施润这回注意了,准确无误地嘤.咛出:“老公,别,人家害怕,唔……不要!”

男人拧眉,加重力道,舌头堵住她这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吻一路沿着她耳垂辗转往下。

施润身体僵僵的,无法被这老头吻软,姑娘心思全在怕被他发现不是处这个严重问题上,很是严谨地在他的唇和手每经过一个地方时,就嗲着喊:

“老公,人家怕。”

“老公,人家不要你碰那里!”

“老公,别!”

“老公,你不要!”

“老公,我疼!啊!”

伴随嘤嘤的啜泣,喊得萧雪政分外不爽!

闹什么这是?碰她哪里都是不要,疼,害怕,还能不能愉快地做了?

俊脸渐渐黑下来——

担心兴致被她这么嗲声嗲气地喊没,男人大手直接粗.暴地分了开她的腿。

施润本想在此刻上演‘我绝对是处的最后呐喊’,但心里却纠结开了。

就算他是个老头,也不能昧着良心欺骗他不是?而且,他都活了五六十年了吧,有钱有地位,经历过的女人肯定数不胜数,是不是处,一进便知。

施润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豪门电视剧里经典桥段,不是处的女人被丈夫发现后,过得生不如死的悲惨日子。

与其等他自己发现,不如主动坦白从宽?

萧雪政正蹙眉闭眼喘着,男人坚硬的身躯大汗淋漓。

窗外月光正照着她那处美好,但他的‘恐惧障碍’又开始发作,明明身体绷得想要得快爆炸,却迟迟心理排斥着。想起当年,那个女人给他的一切不堪,恐惧和厌恶就席卷而来……

后悔遇南给的药没吃,意识清醒状态下,他很难克服心理的创伤,虽然明知身.下这个女孩无比干净美好。

正握着自己,在冲与不冲之间天人交战,身下倏地一阵动静——

男人眼眸赤红冷厉,回神一看,这小东西已从他汗涔涔的胸膛下缩出去,一把抓了浴巾裹住自己,在他对面,老实地跪好。

“……”这是干嘛?

施润经过一再思量,痛定思痛,颤着声儿开口:“老爷爷——”

“……”

某人反应无能……不是、在叫他吧?

“对不起!老爷爷。原谅我始终没办法把您当成我的丈夫。我知道是我自私,您从我爸那里买下我,和我结婚,您有睡我的权利,我不能拒绝。今晚我也没想拒绝,可在您睡之前,我还是想把心里话说一说。”

她吸吸鼻子,哀戚沉痛:“老爷爷,不瞒您说,其实我已经……不干净了!”

“嫁给您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个月前,我年纪小不懂事,误入酒吧,喝醉了,并且中了一个牛郎的圈套,第二天醒来,不仅被骗了色还被敲诈了钱,当然这都是我识人不清,错在我。”

“……”

牛郎的圈套?被骗钱骗色?

真特么说得出口啊……

男人因为yu望紧绷青筋的英俊脸庞,一寸一寸黑沉下来。

傲立商场这么年,第一次,某人觉得自己脑血不支了——

“就是那一次,我的贞洁被牛郎夺走了!”

老子根本没进去好不好!!

“本来以为我和那个牛郎再无交集,各过各的生活,但是老天好像总是把我往他那里牵引。老爷爷,我是个二十岁的青春女孩!正是恋爱的年纪,几经接触,等我察觉,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亲,牛郎本尊在这里……

施润声泪俱下:“我知道我不该婚内出.轨不忠于您,但是爱情的力量根本让我没有挣扎的余地。我和他心心相惜,热情似火,接二连三

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我很后悔,可是又控制不住!我这身体太不干净了,老爷爷,我对不起您在背地里对我的呵护!本来想和他断绝关系,好好呆在您身边,但是谁知道……呜呜呜……”

“……”接着演。

“我的牛郎,他居然被查出患了艾.滋.病!不久将逝于人世。上天已经冷酷地拆散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难道老爷爷您,也要残忍地在我们最后的日子里拆散我们吗?我没有别的祈求,只想身体和心都为他从一而终啊!”

“………………”

施润娓娓道这里,眼睛上的红绸已经湿透,相信老头如果视力不是非常差应该看得见。

苦情模式结尾处,她万念俱灰地说,“老爷爷……不,老公,我想说的说完了,接下来你要怎样,悉听尊便。”

姑娘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凄楚爱情故事点赞!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人都有同情怜悯心的,老头应该会放过成全她!

但是——

男人冷冷嗤笑一哼,大手把住她的细腿儿一拽,拖着她往下躺。

“喂……喂!”施润愕然,都这么苦情了,他到底是不是人啊?还不放过她?!

一想到他这么老的一个丑老头要进.犯她,接着发现她不是处,接着把她打入冷宫从此折磨她,施润心里被恐怖占满!

但他力气非常大,攥着她的腰把她固定着躺平,另一手就要去劈开她的腿,施润吓哭!她发誓!完全是下意识举动,手挣扎着不知道抓到了床头的什么玻璃物件,朝着他脑袋就砸了下去——

清晰地听见‘咕咚’一声。

两个人均是一震,施润尖叫,手里的玻璃物件抖着掉在地毯上,她惊慌地起身黑暗中想要去查看他的伤,伸手却触及热热的液体。

“血……血!血……”

施润颤声嘶叫着,身子一软,天旋地转地,摔下了床。

——床上额头上血流下来的男人,俊脸森寒彻骨,周身冷厉如冰……

一场本该唯美的新婚洞.房夜,就这么被这逗比搞成了乌龙……

伤口不重,在鬓角位置,破了皮,他脸色铁青地用浴巾按住,平息怒气却不见效果。

许久,不见地上的死家伙起来。

他蹙眉,长腿下床,遥控开了灯,低头一看,一张脸彻底黑成锅底……

没出息的小混蛋,居然晕血晕过去了……

去浴室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出来,嫌弃又无可奈何,把她扔上了床!

姑娘尚在晕厥中,身上那薄若蝉翼的透明衣服裙摆上卷,露出了什么部位,全不自知。

但这风光无限好的一切,尽收入男人深邃暗黑的眸底。

他沉着脸抽烟,视线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扫过一次就暗沉一分,薄纱半遮半掩,更挑动他每根神经!

一根烟的抽完,皱眉低头一瞅,松散浴袍腰带下的地方,高高而起。

搞乌龙不让我做不让我爽?

那就现在补偿我。

男人危险夹杂了灼热的幽深目光,缓缓扫向她那对…,勾唇,又冷又坏地笑了——

………………*****………………

窗帘哗啦一声,施润眼睛被骤然照进来的阳光一刺,猛地睁开。

“周……阿姨?”

神思整理两秒,昨晚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施润惊慌抬起砸人的右手,手指上果然有血迹!

不是梦……她真的谋杀亲夫了?!

脸色惨白,她小心地问,“阿姨,先、先生呢?”

周婶昨晚睡到半夜被先生一个电话叫醒,出来,先生脸色极差地让她帮忙处理鬓角轻微的伤口。

周婶吓得没敢问,不是好好洞.房着呢么,怎么还发生了流血事件?

仔细处理好伤口后,先生就上楼了,周婶也不敢睡,在客厅等了两个多小时,先生再度下来,极差的脸色有所缓和,看着是精神焕发,神清气爽,心情好像也不错了些。黎明五点,先生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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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瞧了瞧太太身上让人脸红的痕迹,挪开视线,“先生离开了呀。”

施润大喘口气,没死就好啊!

“先生脑袋上……伤口严重吗?”当时慌乱,她都不知道砸了哪里,又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他很生气吧?”

周婶对第二个问题点头,“先生生气了。说让太太您就昨晚的事写一万字检讨,明天就交给我呈上去。”

施润愣愣老实地点头,如果对于她不是处的惩罚只是这个,几百万字她也愿意啊!就怕老头生气之下,对施家的事置之不理,然后施为律又来烦她。

施润垮着脸,慢吞吞爬下床,在地毯上来回走动,步子迈得很大,还劈了叉,反复折腾好久。

确定!下边儿不痛,双腿不酸,老头应该没趁着她晕过去shou性地对她继续那啥。

太好了,拼死一战保全了自己!

心里很是舒坦,但是当她走进浴室,抬头看到落地镜里自己的身体时,懵了——

怎么回事?她小左小右又被擦红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严重,还破了皮,冒了血丝!

现在是碰也碰不得,走路晃动都会牵到伤口。

郁闷,怎么一和男人在床上呆一晚,第二天匈就出事?

…………****……………

施润咒骂地找出上次头牌给她买的药,细细地上好。

楼下周婶走出别墅院外,一辆黑色奔驰里,左浩降下车窗,“周婶,先生吩咐给太太的东西,不过还是老方法给太太。”

周婶打开小袋子一看,明了地点点头。

等药水干了,施润发愁,她几件內衣都是带软钢圈的,有伤口会咯得痛,可是今天周六兼职要出门啊,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周婶敲门进来,“太太,我刚才在房间里找了找,发现这件內衣,没钢圈的,我买下没穿过,你穿吧。”

“周阿姨你太好了!”施润感动,“怎么每次我有困难你就刚好有这有那呢?”

周婶默默地啥也不说。

………………******………………

上午十点。

博瑞国际商务酒店,作为政要开会钦点的承办方酒店,此番入驻A市,自然引起不小反响。

一楼五星级会客大厅正举行着隆重的剪彩仪式。聚集不少名流政.要,商界著名企业家。

场地宽敞,人头不密集的攒动中,伫立着一道极其挺拔的身影,西装革履,因为是剪彩仪式,领带改为干净白衬衫领口佩戴黑色领结,更显优雅绅士,但五官颇为严肃冷清。

男人修长手里一杯红酒,并不喝,在场也没有几位配得上能和他打招呼的人物。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秘书季林臂弯里是商务平板电脑,女助理拿着他的西装外套。

此时二人都好奇地注视着老板左边鬓角一小块的创可贴,眼神交汇,没人敢问。

私人手机固定的铃声响起,萧雪政蹙眉,长腿一顿,半转了个身,女助理立刻接过他手里的红酒。

季林要跟上去,男人漂亮的手一摆,高大挺拔的身躯往出走。

一直走到电梯前,人少安静,他才接起。

那头周婶的声音:“先生,太太起了,左浩送过来的东西我也给太太穿上了,她说舒服,伤口不那么痛了。我跟太太说先生吩咐写检讨,太太很乖答应了。”

“她理亏,敢不答应?”

男人冷哼,抿起薄唇,湛黑的眼底却隐有柔情,开腔道:“今天周六?想办法让她别出去兼职,正午太阳大,不要让她出汗灼了伤口。”

挂断电话,他点了根烟,颀长身躯靠向墙干净的墙壁,仰头闭眼,慵懒抽烟。

昨晚本来打算破了她,结果一场乌龙,是在气头上,所以后来上楼的两个小时里,狠狠地惩罚了她,完事后他才惊觉没分轻重。

不过,是她活该,亲了她那么久,眼瞎认不出他是谁,愣是把他当老头。

剪彩仪式

进行到十点半,有头有脸的人士还在陆续来临。

萧雪政昨夜没休息好,让季林和酒店主办方打了招呼,酒店老总立刻在八层安排了总统套房。

因为下午两点要举办各企业家交流峰会,他中午驱车离开,下午再来,很是疲惫,便和在场几个熟人简单打过招呼,没让季林和女助理跟着,独自一人上楼。

刚进电梯,纪遇南的电话过来了:“小五!怎么样,昨晚恩?我给你的药派没派上用场?”

他只抽烟,并不开腔。

这沉默,让纪遇南几个翻滚,“你倒是说话!没成功?这姑娘是石头吗你进不去?”

关于昨夜,某人一字不想提。

“那你那一身的火怎么解决的?”纪遇南想了想,忽然吼道:“我靠!不会跟上次那样欺负人家匈了吧……”

电话这头,薄唇紧抿的男人总算恩了一声。

“你特么是不是对这上瘾了?”

男人冷肃的脸,浮现一抹淡淡的禽shou表情,低沉声线一本正经,“还行,舒服,爽。”

纪遇南在那边一连串‘我靠’,电梯门叮咚,开了。

萧雪政抬眸看一眼楼层,显示3。

酒店是上好的大理石地板,细高跟踩过会有清脆悦耳的声响。

镜子里四面都是镜子,他垂眸,眼角余光也看得见进来的女人。

微蹙眉宇,声线平静地说,“挂了,见面再聊。”

男人抬头,一脸平静地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修长的手指随意捏着手机,另一手插进西裤口袋。

电梯里此时只有两个人,彼此呼吸都很轻。

八层,叮咚。

男人长腿移动,笔挺流畅的西裤裤腿随之凌厉摆动。

却在一条笔直长腿跨出电梯时,干净到泛冷的白衬衫精致袖口被身后电梯里追出来的人轻轻拽住。

身侧一股柔风,夹杂着淡淡女士香气,平静又有些急促地喊了一声:“雪政——”

恰好电梯门口等待的一行人,最中间那位也抬头,微笑伸出手,“萧总,也在八楼休息?”

萧雪政一身冰冷,抬起右手,袖口被束缚的力道自然松开,他跟这位男士握手,“恒大刘总,幸会。”

恒大也是A市大集团,和广政有不少商业上的往来,萧雪政私下和刘总是高尔夫球友。

刘总看到他身侧紧跟着出来的美丽女士,出于礼貌,挑眉一指:“萧总,这位是?”

“前妻。”

一手插着西裤口袋笔挺伫立的高大男人,五官沉静,低缓冰冷的嗓音里没有半丝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