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开始不愿意,昨天不才……
她越拧着小骨头,男人越是霸道透着狠。
几下,施润仰头,情不自禁环住他筋脉凸起的脖颈……
萧雪政腰间的皮带松垮,半边灰色衬衫的衣摆露出黑色西裤,被怀里女人的小手抓皱雠。
他单臂托起施润,伸手打开花洒,施润半闭着眼睛,花洒淋湿的小脸润圆饱饱的,男人的大手捋着她的刘海往后,露出那个小小的美人尖。
水开始很凉,她受了惊吓,一只耳朵居然会自己微微地动两下。
萧雪政舔了下薄唇,眼眸幽深泛出笑意,没有刘海的这张小脸蛋,精灵似的有些滑稽,大眼睛,鼻尖可爱地圆着,一只会自己动的耳朵,肥润嘟嘟的耳垂,唯有下巴尖而小巧。
他忍不住笑。
正要和她做那事,他却难以形容看着她此时模样的复杂的心情。
萧雪政俯颈,薄唇流连在她的侧颈上,吻得她哆嗦着躲,他嗓音染了笑意地低哑地说:“知道你长得像什么吗?”
施润晕乎乎的,身体很热。
萧雪政把她固定住,吻着她的粉唇挑眉说:“下次你把小三的两只耳朵往后捋,近距离看她的大饼脸,盯住三秒,你就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了……唔……”
施润闭眼,小眉头一皱一哼,承受他猝不及防的攻城略池——
大脑发涨,意识近乎模糊地双手手指尖用力攀住男人的肩胛,害羞地扶摸他的喉结,最后忍不住亲吻……
每一次的体验,他总能把她抛到云端……
运动过后,萧先生把太太抱回到卧室,给太太摆了姿势。
施润两条美腿和床帮紧贴,上半身躺着,倒立状。
很累,可是先生命令,要这样半个小时。
萧雪政拿了商务笔记本电脑半躺靠在床上,开始办公前皱眉说了句:“必须搬家。”
施润看向自家老公。
男人也看她,皱眉认真地说:“做的束手束脚,不爽。”
“……”
他的确是会把那档子破事当成一项毕生事业郑重考量,严肃对待的人.稍微不满意,就要大房子,隔音好的房子,住的这栋公寓,大是大,可到底不如别墅分好几层,孩子们的房间能够里主卧三四间客房那么远。
施润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得去做个嗓子保养?
变態老东西,特别喜欢听她扯着魂儿失控地叫,不给他听了,就打她屁股,这么下去迟早嗓子得坏。
总之,施润觉得,跟他过日子,就是消耗生命体力嗓音元气的糟糕过程。
半小时过后,施润渴了,爬下去,找水喝。
客厅里,三小姐边伸懒腰边走出粉色的小窝,萌哒哒的爪子抠施润的裤子。
“你也渴了?”
施润起身,扶着酸酸的后腰,把水倒一些在她的小碗里,蹲下看着猫喝水。
忽然想起老男人在浴室说的那句,施润放下水杯,把喝完水的猫摁在地板上,“三妞你配合一下,我要把你耳朵往后捋,压下去,你给妈妈抬头一下——”
虽然很不高兴,三小姐还是照办了,只要不是把她两只耳朵绑在一起扎成一个冲天辫的丧心病狂行为!
施润这么做了,然后抬起三胖的下巴,趴在地板上和猫脸对视,然后,她的整个整个视野里就只有这张像巨大无比的圆饼子脸了……
没有耳朵的猫脸,真的好圆,好扁,能遮挡住她所有的余光……
施润起身,铁青着小脸回了卧室。
觉得气氛不对的男人忙碌中抬头——
施润拽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拽第二个,最后把壁柜里所有枕头都朝他砸过去!
“又欠了你?”男人嗓音低沉阴霾。
施润一屁股遁到地板上,两腿叉开,通红着眼睛气哭:“我在你眼里脸就是小三儿那样?你在嫌我脸圆太胖?行,萧雪政,你以后和一只猫去那个!呜……人家一直觉得人家的脸型很好看的,小包子脸有什么不好?你俗死了,居然也喜
欢锥子蛇精!”
萧雪政这一头的雾水,扔开笔记本下床,长腿蹲下在哭的稀里哗啦的太太身边。
女人的脸,他真没研究,包子脸和锥子脸?sorry,日理万机分分几千万上下的男人表示不懂。
“因为一张脸你哭什么?”
他对此也不能理解,捏起她的下颌,烦躁皱紧眉头:“给老子说,你的哭点在哪里?”
“你说我的脸跟小三的一模一样!我的脸跟一只猫一样!”
“不好么,那么可爱。”
施润满腔的怒火就被这尔雅柔情的几个字个打碎了,可爱,被老公说可爱了……
心脏砰砰膨胀得就不能行了……
男人俯身,打横抱起太太,嗓音低醇好听地又说:“跟石磨盘似的,近距离看完全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得多圆才能达到这效果?太太,要不再给我生一打小冰淇淋?到时候咱们的家就是十几张石磨盘汇聚一堂,至少磨豆子再也不用发愁……”
“萧雪政你特么给我去死——!!!”
……**……
自从自己的脸被说成石磨盘以后,施润就开始关注瘦脸针这种神奇的东西。
微博上关注了一个微整形医生,把自己的自拍照po上去,得到医生的回复是:脸部五官姣好端正,不需要动哪里。
施润把回复截图下来,复制了几十张往先生的手机上狂轰滥炸!
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的男人,盯着中毒了似的手机,完全不知道怎么了?
是的,男人眼里,女人一直在生气,一直在发神经,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为什么就发神经。
不能说sorry,因为她会傲慢地质问sorry有什么用?
可你不理她,更完蛋!
晌午十一点,施润在家里闲着。
宝宝们开始上幼稚园了,约定好的这三个月里,施润每天的事情是接送宝宝们上下幼儿园,陪妈妈唐意如,帮助王姐做一些小家务。
很闲,才几天她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十二点,公寓的门铃响起。
施润开门。
男人高大笔挺,一身正式黑色西装,白色手工衬衫,领口纽扣解开两颗,修身的面料贴着精致的锁骨,线条凸出。
当他抬起手臂,黑色西装外套袖口露出一截纯白的衬衫袖,钻石扣钉一丝不苟地系着。
萧雪政眼眸不动地盯着开门的小女人,素面朝天,模样慵懒透着几分妩媚。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朵没有任何包装的红色玫瑰,花瓣上有露珠一颗一颗。
男人五官一片面无表情,花递了出去,挑眉低沉开腔:“拿着。”
一切都很浪漫,直到这古板命令的两个字。
施润撅着小嘴,不怎么高兴地拿过去了,闻了闻,虽然没说话,但盯着那几颗露珠心底一丝丝的甜蜜就上来了。
他开车回家的吗?路上买的?总之,从下车到上楼来,要走路,露珠却还好好的在花瓣上,可见他小心了。
“大中午的回来干嘛?”她没好气。
这人更铁着张老脸,递花的那只大手插进西裤口袋,半转个身:“别杵着了,换身衣服,去吃饭。”
其实就是担心她不知道为什么闹小脾气了,大中午还跑回来看看,不过这话他怎么会说?
“好吧,那你等着。”
施润撅起个小嘴,拎着那朵花转身,立刻捂住要扬起来的唇,踢着腿哒哒进妈妈的卧室了。
唐意如在看电视新闻,早听到动静了,这会儿笑着说:“小俩口快去吃饭吧,家里王姐招呼着,我也能吃好。”
施润回房换衣服,挑了件淡粉的呢子长裙,搭配小短靴,大衣,美美的跟在那个西装革履的严肃男人身后,共进午餐去了。
用餐地点是季林定的,距离广政集团大厦近,环境不错。
施润挽着男人的手臂进去,迎面走来几个商务正装的男人
,为首的那个中年的样子。
萧雪政停步,身高腿长地伫立,淡淡颔首与为首的那人打招呼:“陆总,你好。”
“萧老板!”
施润离开叔叔几步,男人聊事情,她先跟着侍应生走到位置上坐下。
三分钟后,萧雪政过来,脱了西装外套交给侍应生,打开餐普。
施润顺便就问刚才那人是谁?一般的人,叔叔不会停下来交谈的。
萧雪政说:“a市陆程刚,他生意做得大,为人不错,他太太家是a市政界的一脉,越是富贵越是低调,刚才又提要把儿子放到广政,让我锻炼锻炼,学学本事,他自己管教不了。”
施润闲聊道:“他儿子多大?他看着也就五十出头吧,叔叔你自己两个呢,还倒腾着要我生,哪有心思替别人管束子女?”
萧雪政看过餐厅标示后才点了根烟。
略微一笑:“我和他的关系算得上好,他太太那边的人脉我不排斥结交,做生意的,适当的要有政界方面的一些关系。他那个儿子二十出头,a市公子圈里算有名了,打架狠,爱赛车,典型的纨绔子弟。一年前高考暑假在我的公司里实习过一个月,陆程刚是看着他乖了这一个月,这次才又拜托我。”
施润听来听去,描述蓦地就与她脑海里一个人对上了号!
“叔叔,不会这么巧陆程刚先生他儿子叫陆铭吧?”
萧雪政夹烟的修长手指一弹,烟灰落在缸里,他挑眉点头:“你也认识?”
施润哎呀了一声,难怪了,小宝不也是一年多前在叔叔的公司里呆着么?那时候就接触上了吧。
施润真急,偏偏萧靳林那个死人还没一点动静,打电话听了就挂!
……**……
十二月底,唐意如提出要搬去女婿买下的那个小区北面三层的房子。
施润没有理由说不,妈妈这一周都在医院配合医生做检查,检查的各项结果显示,唐意如的身体情况目前还算好。
妈妈内心深深地思念着爸爸,眼见那边的房子收拾好了,早就有要过去住的打算,总觉得爸爸的灵魂,爸爸的气息,都还在那里。
这是施润认为的。
唐意如却还有另一层考虑。
女儿待她很好,女婿虽然清冷话少,但待她这个老人更没有话说。
可唐意如终究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体底子,虽说有佣人照顾,可和这对小夫妻挤在一个公寓里,抬头低头都不方便。
住的时间短还好,住得久了,日日相处,难免她心里有负担,老婆子一个,不想叨扰女儿女婿。
萧雪政同意,为了让施润放心,聘请了一个有看护资历的中年女佣陪过去悉心照顾。
搬过去的头两天,施润每天都花时间过去陪母亲,后来唐意如就不让了。
有家有老公有孩子,成天往妈妈这里跑,太不像话。
施润只得答应,减少到每周去一次。
和女佣每天都联系着,但唐意如发生了事,施润却不知道。
唐意如搬过去的第二周,萧如书出现了,不知道他是回去了又来,还是就一直屯在a市没有动,之前不来找唐意如,可能是因为唐意如住在萧雪政那里,萧如书不会露面。
这下唐意如搬了,独自居住,萧如书还想再试试,心有不甘,想要挽回。
每天给唐意如送去亲自熬的补汤,清晨七点准时敲门,抢着女佣干的活为唐意如做午餐,陪她聊天。
唐意如劝不走他,又怕施润担心,才让女佣瞒着没说。
连续几天下来,唐意如毫无办法。
一个午后,萧如书推着她下楼散步,马路边上,此时无车,较为安静,唐意如直话直说,神情疲惫:“如书,这几天我一直不忍心说,可你再这样,我只能说的很直白伤人。那个房子二十多年前是个筒子楼,是我和阿彦新婚的住所,我们专属的两个人的空间!你现在来这里让我很困扰,我没办法闭上眼睛静静地想念他,和他说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感谢你一片真心,照顾我一个废物那么多年,感谢你现在仍旧不离不弃,但是过多的纠缠不会打动我,不会
让我心软,只会让我开始……厌烦你。”
萧如书一动不动,眼神灰哀悲切。
唐意如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也知道自己对萧如书,真的很冷血无情。
她这个人清醒的时候其实不如糊涂时可爱,追求纯粹,非黑即白。
她拄着拐杖,转身过马路,车来得太快,她没有注意到,等她被人推到一边的时候,只听见那声急刹和人被撞倒的声音。
唐意如回头,脸色青白:“如书……如书!”
……**……
施润这边接到接到女佣的电话,正和叔叔开车接到两个孩子放学。
听到消息,萧雪政眉头紧皱,反转方向盘。
医院手术室外,施润跑过去,唐意如眼圈发红地坐在椅子上,女佣陪在一边。
唐意如说了经过,施润和萧雪政听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萧雪政面色冷漠出去抽烟,施润和妈妈等待着。
两个多小时候,萧靳林坐转机赶到,来了问了情况,眼神发冷地问施润:“没通知小宝?她人在哪里混?爸爸做手术当女儿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