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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若是有人毒死了皇帝肯定是自己上位,哪里能把皇位拱手让人。

难道是景睿帝毒死了先皇,现在有人要曝光他的罪行才让血封咽重出江湖?

可这也有些说不过去,若是他毒死了先皇,宗室必将讨伐他何须等到现在,难道是别的皇子毒死了先皇,他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才登上的皇位?

陈琬琰脑补了一出宫廷夺位大戏,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她自己在这里瞎想,赵锦锋和张御医却是门清。

当年景睿帝查不出凶手,便将那日伺候的宫人全部处死,并且不许人再议论皇长子。

这事已经过去十八年,知道的人寥寥,李珩才十八岁对此事一无所知实属正常。

一屋子人各怀心事,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厮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方才瞧见二皇子的小姨子扑倒在殿下怀中已是惊恐万分,这会儿一个个缩在不起眼的位置,生怕入了主子的眼引来祸端。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御医仔细的检查了陈琬琰的两只手臂,并没有看到伤口,又重复摸了两次脉,才肯定的说道:“少夫人心脉与血管皆有损伤,基本可以断定是中了血封咽。”

赵锦锋的脸色无比的难看,心事重重的聚拢起眉峰,冷峻的面容就像白玉蒙了层石灰,灰白灰白的,他仔细衡量后认为陈琬琰中血封咽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以将此事上报父皇,请父皇彻查。

“此事干系重大,还请张御医与我一同进宫将此事禀报父皇。”

这是他衡量后做出的决定,此事极有可能牵扯出十八年前的案子,这会儿子功夫他的心思就动了好几番,将十八年前的凶手揪出既可以慰藉皇长兄的在天之灵,亦会让父皇认为他贤德仁义,还能除掉朝中与他作对的某股势力。

张御医也正有此意,他知晓当年的事情,因此嘱咐侍药童将治疗头症的药按方子抓了,便跟着赵锦锋走了。

赵锦锋行至门口,忽然回头看了眼床上呆兮兮的陈琬琰,温言安慰道:“你好生休息,莫要多想。”

“多谢姐夫,您快去吧,我不怕的。”陈琬琰乖巧的说道。

其实她也没有想太多,原主已经被毒死了,她刚来的那几日也是乏力,后来喝了绿豆汤渐渐便恢复了正常,或许她继续喝绿豆汤就没事了。

李珩沉闷的送走了赵锦锋和张御医,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她中毒的事必有蹊跷,未来应当是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陈琬琰道:“小侯爷我们也回吧,总不好在姐夫这里用药。”

李珩对十八年前的事儿一无所知,也急着回府问个清楚,见她主动提出便嘱咐侍药童将抓好的药送至宣平侯府,大方的赏了他一把金瓜子便放他走了。

“你头可还难受的厉害?”

陈琬琰这会儿缓过了劲,眼睛没那么花了,只是身上还没力气。

“这会好多了,只是没什么力气,小侯爷扶我一扶。”

今天有个非常不好的兆头,她鼻子喷血反流堵住气管,差点将她憋死,她现在只想回去喝上一大锅绿豆汤,这里的人似乎并不知道绿豆可以解药,只知晓绿豆性寒,夏日吃了可解暑。

“你先躺着,我让人去准备马车。”李珩道。

陈琬琰躺在床上,听着李珩吩咐人去准备马车,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人若是想杀她用什么毒药不可以,非要用禁药,明显就是有人做了局。

“小侯爷,马车准备好了。”

李珩将陈琬琰拦腰抱起,她急着回府也不跟他矫情,什么不能与他亲密接触,都挡不住她保命要紧。

车夫放好马凳打了帘子便要去接陈琬琰,李珩避开,将她放在了车上,自己也钻了进去,让陈琬琰枕在他腿上。

“怕死吗?”李珩干巴巴的问道。

“死有什么好怕的,生活不能自理才可怕。”

陈琬琰自然是没在怕的,就是有点烦躁,毕竟她是原主被毒死后才住进这具身体里的,总不能再毒死她一次吧,她现在就怕把她毒残了。

回想起来的那日口腔里的血腥味,还有洗澡水的粘腻感她就作呕,那一桶水也不知融了原主多少血,不过她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具身体的皮肤有皲裂,也着实奇怪。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给我下的毒,若是让我抓住,非把他碎尸万段了不可。”陈琬琰脑袋枕在李珩腿上碎碎念。

她还以为自己李代桃僵后那毒早就没了,喝绿豆汤也不过是为了防着再被人毒一回,现在查出她体内还有余毒,一时有些茫然,她既不想死也不想残。

要是在她原来的世界就好了,她可以去抽血化验,洗胃打针吃药,那毒一直留在她的体内不能代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电解质,钠,钙,钾代谢紊乱了。

“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李珩意有所指的问道。

“我在京都都不认识几个人,哪里有仇人!”

李珩嗤笑,她甩了太子让皇室蒙羞,太子的脸都被她踩扁了,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没有仇家?

“你想说什么?”陈琬琰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会儿吧。”

陈琬琰深吸一口气,她休息个锤子,她现在的症状很像心力衰竭引起的低钠血症,若是长久得不到缓解很可能伤了神经,也不知道这里的医生能不能治疗受伤的心脏,她得赶紧想法子自救才行。

可是她一个学渣该怎么自救?吃盐?喝糖水?自制葡萄糖?

“唉……”陈琬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会做个锤子,她就会盐水泡糖。

“怕了?”

“要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怕就怕有人见她没死,会继续给她下血封咽。

“别瞎想了,就算张御医没有法子,尚药局和太医署有那么多的医士呢,总有会医治的,莫怕。”李珩忽然捏了捏她的脸,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

“怕的是你吧,手抖这么厉害。”陈琬琰不客气的回嘴。

李珩轻咳掩饰尴尬,二皇子进了宫,皇上知晓此事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但从他能派张御医来给陈琬琰诊治,这个举动太过反常。

“你说陛下会下令彻查,揪出害我的凶手吗?”陈琬琰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