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姨娘一言不合就动手,未免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丹云一听她要收拾周淑清,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小姐早就该收拾那个周姨娘了!”
陈琬琰哭笑不得,“你当我想这么窝囊?”
从她嫁进候府就矮人一头,根本没机会立威,若不是她太过包子,一个妾室怎么敢三番两次对她下死手。
等了不多时,丹霞就带着五花大绑的周淑清来了阆苑。
周淑清怒气冲冲的瞪视着她,不断的挣扎,口里唔唔的叫着。
陈琬琰见她如一只频死的傻鱼,不断的扭动身子,忽而笑了一声,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上次的事没和你计较,看来你胆子渐肥啊,都敢对我用血封咽了?”
周淑清嘴巴被堵着,惊恐的瞪大双眼,唔唔唔叫唤个不停。陈琬琰冷笑,示意丹霞将她嘴里的布撤了。
周淑清腮帮子酸的厉害,喘了几口粗气,她以为陈琬琰是要同她算昨日的帐,没想到她张嘴就是污蔑她下了血封咽!
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敢给她扣这么一大顶帽子!
“我只是在合卺酒里下了探春,真的没有下血封咽!”
陈琬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质疑的问道:“昨日红袖都招供了,你在清炒虾仁里下了血封咽,又特意把小侯爷拉出新房,就是因为想救他一命。”
“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血封咽,我要和她当面对质!”周淑清瞪圆了眼睛怒吼。
“她昨日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想必很快就轮到你了。”
“我根本不知道血封咽的事,我是被诬陷的!”周淑清大声吼叫,“是,我是不想你嫁进侯府,但我真的只是在合卺酒里下了媚药。”
她恨二皇子害了她全家,虽然也看不惯三皇子在周家之事上的冷漠,但她宁愿表哥娶王嫣然,也不愿意表哥娶陈琬琰,与二皇子当连襟。
她从小与表哥一起长大,自然是喜欢他的,若是周家未出事,她亦可能嫁给他做正室。她也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配不上他,他娶谁都不是她能干涉的。
是四皇子主动派人联系到她,说只要她给表哥做妾,破坏了表哥与陈琬琰的亲事,就为她父亲平反。
她与四皇子目的相同,合作对她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她心里有表哥,有姑母为她撑腰,即便是做妾室也受不了委屈,更何况如果周家平反,陈琬琰离开李家,她被扶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要见表哥!我要见姑母!”周淑清咬牙切齿的怒瞪陈琬琰,“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丹霞抬手给了她两巴掌,“你冲谁叫嚷呢?”
“呸!”周淑清冲她啐了一口,“你个奴才敢对我动手,我要让我姑母将你发卖出府。”
陈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淡声问道:“你都在这里多久了,报信的人都跑一个来回了,你的表哥与姑母为何还没到呢?”
叫嚣的周淑清一噎,沉了眸子不吭声了。
陈琬琰打断她的思绪,淡漠的继续道:“你不承认也没用,你被利用了,红袖手中还有一瓶血封咽,只待我死了,她就会把血封咽交出,嫁祸给宣平侯府。到时候宣平侯府是个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吧。”
周淑清惊骇,心里波涛翻滚,狠了狠心说道:“我只是想让人玷污你,赶你出府,我绝对没有害表哥和侯府的心思!”
“是吗?”陈琬琰神情专注的盯着她,忽而对她笑了笑,“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
周淑清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诈她,一时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
媚药是她从四皇子那里求来的,先用在李珩身上,与他成了好事,虽然事后对她有些气恼,但木已成舟他也未再多言。
她没想过害死李珩,更没想过害了宣平侯府!
“那些被夫人卖出府的小丫鬟都死了,是被人灭口的。”陈琬琰半垂着眼,饮了口糖水。
“什么?”周淑清迷茫的问她,“她们只是被发卖出府怎么会被灭口?”
“她们下了血封咽,你觉得背后主谋还会允许她们还活着吗?”
周淑清探究的望着陈琬琰,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她只是坦然的坐着任她打量。
“人是你撺掇夫人送出府的,你还敢说血封咽之事你不知道?”
“不……不是我,是王嫣然!”周淑清狰狞可怖的瞪大充满血丝的双眸,气的面目狰狞,“她竟敢敢算计我!”
她咬了咬牙,恨声道:“是王嫣然指使我把那几个丫鬟送出府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琬琰嗤笑,“死到临头了,还敢胡乱攀咬。”
“真的是王嫣然!是她让我把表哥带出新房的!”周淑清急的直掉泪,“表哥能证明,是她让我带走表哥的。”
陈琬琰怜悯的看着她,可惜的说道:“可是你的表哥并不想为你证明呀,他不肯说出见过王嫣然,只想让你替她背锅呢。”
“不!这不可能,是王嫣然求我在表哥新婚那日,带她去见表哥一面。还给了我一包探春,让我下在合卺酒里!探春比我准备的药性烈,我就把自己准备的换掉了。”
她说完怕陈琬琰不信,急忙说道:“我准备的药还留着,你让人去我屋里找找便是。”
陈琬琰随手指了两个小丫鬟,“你俩去找。”
“是!”小丫鬟对她行了礼,领命而去。
“药是你亲自下的,还是别人替你下的?”陈琬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