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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上次眼睛差点失明,她就心有余悸,哪里敢贸然断了绿豆汤。

张御医替她把了脉,直白的说道:“心动缓缓,脉象无力,并无改善。”

“可我最近感觉好了很多。”难道盐糖水根本没有效果?

张御医对她的好气色也感到非常奇怪,他和王御医每日轮流来替她把脉,心脉也确实没有恢复的迹象。

不过她中了血封咽也未死,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接受的呢。

“我脑中的血瘀还要吃多久的药?”实在是中药太难吃了,这两三个月她都快吃吐了,无比想念天朝的点滴和药片。

“还需月余。”张御医拔了针,又掏出一瓶消肿的药膏给她,郁闷的说道,“按理说少夫人的脸颊也该消肿了,这是最好的消肿膏,少夫人试试吧。”

陈琬琰也为她的脸发愁,肿了十多天,每天三四遍的涂抹药膏,就是不见好转。

难道周淑清一巴掌就把她的皮肤组织打坏了?

“我这脸一直不消肿,会不会与血封咽有关系?”

张御医也这样想过,当初皇长子就是血管破裂,浑身皮肤没有一处完整的,只不过没有论证。

陈琬琰拿了个空茶盏,狠心在左手中指上划了一道,将血滴在茶盏里,疼的她呲牙咧嘴。

血液粘稠流速并不快,她撇开眼强忍住心里的不适,估摸差不多了就抖着手拿帕子捂住伤口,好半天没止住血。

“您看看我的血是不是不正常。”陈琬琰在心里打鼓,她很可能是血脂稠,血液流通不畅,万一动脉硬化血管堵了,依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她就完犊子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张御医赶紧拿了止血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又取了纱布给她缠了伤口,这才细细的观察了茶盏中的血液,肯定的说道:“和皇长子流出的血是一样的,比正常的粘稠。”

血液粘稠也可能引起阵发性的视力模糊,下蹲起身由于器官缺血还会导致呼吸困难。上辈子她爷爷就是三高和血脂稠,形成血栓后引起的脑梗和心梗。

可是如果是血脂稠,她就不能吃高盐高糖的食物了,那盐糖水她还要喝吗?

难道她这几日身子轻快是因为只吃白粥的缘故?

血脂稠饮食不能高盐,可不食盐她电解质紊乱怎么办,得低钾血症又该怎么解决?

娘的,这毒药太托马的变态了。

“您看什么呢?”

她在这里两难,张御医却对她那一盏血情有独钟,拿银针沾了对着太阳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的血比蜂蜜还浓稠,老夫好奇。”

陈琬琰:“……”

要是在天朝,她就去医院打几瓶银杏叶或者丹参注射液,扩张下血管,促进血液循环,再吃点阿司匹林预防血栓。

忽然她灵光一闪,丹参!降香!

别的她弄不来,丹参和降香这里总有吧!哈哈哈,天不亡她,她有钱!

陈琬琰双手合十,对着东方拜了拜,低声念叨:“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她爷爷每年都要固定去医院打针,她又喜欢缠着爷爷,护士小姐姐每次打针之前,都要拿着药瓶子惯例询问注射液的名字,她那时候性子皮爱表现,还会跟着爷爷一起回答,久而久之就记住了。

“张御医,我之前吃的药里有丹参吗?”她激动的问道。

张御医见她一脸喜色,黑葡萄似的眼珠灵动可爱,像极了他家中养的兔子。

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开怀,也跟着呵呵一笑,答道:“并非是丹参,而是贵重的人参,人参养心。”

陈琬琰道:“不若换成丹参,再加一味降香试试?养心先养血,血液不畅供养不住心,心自然也养不好,只养心不养血治标不治本。”

张御医一怔,犹豫不决,“这……”

陈琬琰斜端着茶盏给他看,分析道:“您看这血液粘稠,流速缓慢,想必在血管中也如此。”

张御医面色凝重,认为她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且见解独到,审视的看了她一眼,踌躇的问道:“少夫人师从何人?”

陈琬琰一愣,下意识问道:“什么师从何人?”

“教您医术的是何人?少夫人为何不让高人来试试解毒?”

她愣愣的说道:“我并未习过医术,也没有师父,这都是我自己瞎想的。”

张御医:“……”

罢了,她不愿说,他便不问了。

难怪她能中了血封咽不死还压制了毒性,原是有高人相帮。

陈琬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她又无法解释她的理论都是哪里来的,只讪讪的不敢再乱说话。

“这茶盏老夫能否带回宫与王御医一起研究?顺便探讨改药方之事。”张御医今日已经在她这里耽误了许久,便打算告辞回宫。

陈琬琰道:“您带走吧,今日也多谢您了。”

她亲自将人送出府,顺便去前院找李珩,想让他出门帮她捎带一支丹参泡水喝,没想到又扑了个空。

回阆苑的路上碰到宣平侯夫人,她作为晚辈主动迎过去行礼,“见过母亲。”

宣平侯夫人现在看到她心情很复杂,又讨厌,又感恩。

讨厌是因为她不是自己挑选的儿媳妇。

感谢是因为知道宣平侯府差点万劫不复,却因为她中了血封咽还活着,逃过一劫。

那日宣平侯与她讲,她还不服气的说:“若是没她嫁入侯府,也不会有人用血封咽陷害侯府。”

宣平侯脸色阴沉的扫了她一眼,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若没有她,侯府更逃不过这一劫。莫要再撺掇珩儿去见王大姑娘,你日后也不要因为她给沈皇后服丧摆谱,好好对她。”

她撇嘴问道:“你不是也喜欢王家那孩子?”

“朝堂之事你不懂,圣上叫她给沈皇后服丧三年,肯定是有用意的。圣上为此赐了她一块丹青铁券,日后指不定还要靠她救我侯府。”

周新月虽不懂朝堂之事,却知道丹青铁券,当下便闭了嘴。若是她周家有丹青铁券,父亲与兄长如何会死在流放的路上!

宣平侯是一根老油条,心中有了猜疑却不敢说破,只能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