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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夫人身上并无病灶,就是心思太重,无力出虚汗也是因为身子伤过未调理好,平日里多宽宽心,吃药调理好了自然可以心想事成。”

张御医写了脉案留档,又随手写了个方子交给张若华。

张若华咬着唇,娇弱的犹如一支迎风飘摇的娇花,细声确认道:“张大人,您要不要再看看,我真的还能再有孩子?”

她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峰回路转,她又有了盼望。

陈琬琰拍拍张若华的肩膀,“张大人都这般说了,大嫂便放宽心好好将养着。”

张御医瞪了她一眼,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心大呢,张若华若真是心大,能这么久不搭理她?

若非太子说想帮她修复与陈明玄夫妻的关系,真以为他愿意多管闲事啊!

竟然还敢质疑他!

“陈少夫人且放宽心,老朽虽然到了老眼昏花的年纪,但还不至于连个脉都摸不准。”

张若华听他语气冷硬,也觉得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不安的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太高兴了,还望张大人见谅!”

陈琬琰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将取来的画双手托着递给张御医。

“今日多谢张大人,我是个粗人不懂欣赏,这画搁我这里也是浪费,您若喜欢便拿回去赏玩。”

张御医接过画卷随手打开,瞬间乐开了花,“你这画哪来的?”

“一位友人送的,若是您喜欢,我日后得了都给您送去。”陈琬琰大方的说道。

张御医哼了一声,“你可莫要哄我,这一幅都难得,你还想着再有?”

陈琬琰苦着脸喊了声丹云,丹云吃力的环抱着一个大肚子青花瓷坛,从正屋走了出来。

她指着里头的画说道:“这里头都是同一个画师的画作,您自己看吧,有喜欢的随便挑。”

张御医眼前一亮随即又虎了脸,默念几句无功不受禄,幽怨的说道:“我当你时忘年交,你怎可拿东西诱惑老夫!”

陈琬琰嘴角抽了抽,对他拱手说道:“大人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有事相求么。”

张御医摆摆手,“我保证能治好你大嫂,旁的我可管不了。”

他这话便是应了替张若华继续诊治。

“大人医者仁心,我先在此多谢大人了。”陈琬琰笑眯了眼,又从里头抽了一卷,毕恭毕敬的躬身双手呈上。

这两幅字画是赵瑾瑜昨日送来的,说是什么大师的名作,让她今日送给张御医。她不认识什么大师,也看不懂那龙飞凤舞写的啥,只感觉那个山水画的大气磅礴,烟波浩渺间山高水长。

看久了就仿佛置身其中,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内心一片宁静。

张御医与她相处久了,也知道她是个洒脱不羁的性子,躬身双手接过她的画卷,爱惜的摸了摸。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张御医欣赏完将画卷好,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这两幅画他垂涎许久,太子都没舍得割爱,为了她竟然都拿出来了。

“大人喜欢就好~”

张御医满意的收好了画,对她说道:“老夫今日就先告辞了,少夫人若是哪里不舒服就让人去寻老夫。”

皇帝只说了不用日日来侯府,但她若是突感不适,还是要来问诊的。

陈琬琰也看出他是在张若华面前给自己长脸,心里十分感动,对他也更加尊敬,“是,多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

张御医等侍药童收拾好药箱,便要回宫。

陈琬琰赶忙对丹霞说道:“你在这里陪着长嫂,我去送送张御医。”

待出了阆苑,陈琬琰将跟随的丫鬟挥退,才问出心中的疑问。

“大人是如何看出我长嫂喜食茄花和凤仙花梗。”

不能受孕的原因有很多,张御医给张若华诊脉后,未曾问过她的饮食喜好和生活习惯,甚至连平时用药都没有问过,就直接就说了原因,她不觉得张御医有这么神。

张御医不动声色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然是闻着味儿了。”

“长嫂早上食用了茄花和凤仙花梗?”

张御医颔首,“她身上的熏香并无不妥,也非药物原因致其不孕,身上又无病灶,虽然心思很重,但受孕却是没问题的。”

陈琬琰若有所思的琢磨着张御医的话,不是熏香和药物的原因,那就说明张若华似乎对将军府很不放心,在所用之物和吃食上都非常注意。

她大嫂好像对秦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不设防,她还真以为她们关系融洽,互相信任呢。

到底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子,演技都是与生俱来的。

送走了张御医,陈琬琰一肚子心事的回了阆苑,张若华正呆呆的坐着垂泪。

陈琬琰对丹霞道:“你去将府里的医女请过来。”

彤云和彤霞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张若华垂泪,陈琬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若华,还好医女来的很快。

“奴婢见过少夫人!”贾医女行完礼,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低头抹泪的张若华。

“你知道茄花和凤仙花梗的作用吗?”

贾医女怔愣了一瞬,回道:“这两样都是活血之物,平时食用倒是没什么,但若癸水刚过,连续食用数日有避孕的效果。”

张若华闻言哭的更厉害了,直接伏在了几案上,身子哭的一抖一抖的。

“茄花可以避一个月,凤仙花梗可避三月。”贾医女见她哭的伤心,又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

这话如同刀子直直的扎在了张若华的胸口,让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陈琬琰的白眼简直要翻上天了,保不齐张若华流产都是这俩玩意吃出来的。

她白背了几个月的黑锅。

陈琬琰让人送走了贾医女,见张若华还在那掉眼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烦闷的问道:“你从前在家里,婶婶没提醒过你吗?”

定国公夫人好歹有过生育经验,备孕的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总该有所交代吧?

张若华闻言直起身,稳了稳情绪喃喃道:“我在家中从未吃过这些。”

陈琬琰纳闷的问道:“那你为何去了将军府,就改变了口味?”

按理说防范心很重的人,都不会随意改变自己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