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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位于京都城内的正四个方位。

朱雀街多为公侯伯爵府,玄武街多权臣,白虎街因避讳猛兽出笼,改为监兵街,住的武将居多。

青龙街因要避讳龙,改名孟章街,那里住的都是皇子公主,皇室宗亲。

“大……大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孟章街就算了,还尽头,尽头她可不敢去。

孟章街尽头紧临着皇宫,飞出过两条金龙,都道入了那府邸便离那个位置不远了。

孟章街元为首,元号府是皇家别院,从未赐给哪位皇子住过。听闻先帝排行老二,尽头二号府就是他受封太子前的府邸。

赵国历经四朝,那府邸就出过两个皇帝,除景睿帝未住过二号府,前头的俩皇帝都出自那个府,圣眷正隆的皇子敢住,她可不敢收。

二皇子那么想上位,按排位顺序也能住一住,他都不敢明着向他父皇讨要二号府邸,她有几个脑袋敢住进去。

陈明玄也看不懂皇帝是怎么想的,那府邸自他登基就一直空置,不给自己儿子住,给个丫头就算了,还不是他家的丫头。

“赐给我……那,那匾额该怎么……悬挂……”她吓的舌头都大了。

这个时代皇子封王就要去封地就藩,因此那些有心夺嫡的皇子,想尽了办法不受封,在京都虽无职权,但处在皇权最中心,也容易笼络朝臣。

皇帝也不愿放虎归山,放回了封地他们就有了自己的政权建设,封地有兵,容易私下勾结在一处起兵造反,于江山不稳。

两方一拍即合,父与子都绝口不提封王之事。

是以他们的府邸匾额都悬以自己的排行。

公主府以自己封号悬匾。

她一没封号,二没排行……她挂个啥?

挂个陈府,那不是把陈家架在火上烧吗?

要是有人趁机造谣她家要出皇帝,陈府就要灭门了。

陈明玄也想到了这茬脸色微变,仿佛生吞了个柠檬,脸色青黄青黄的。

“圣上说要亲自题匾。”

陈琬琰:“……”

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可能真离被砍头不远了。

历史上但凡被帝王举过头顶的捧,那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她正准备抽抽嗒嗒的时候,张御医带着医女和药童走了进来。

张御医见她如丧考批的样子,愣了愣,问道:“多日不见小友,怎的如此沧桑?”

经过上回赠书画,她与张御医关系更好了几分,结了忘年交。陈琬琰也从不逾矩多问,张御医也愿意跟她逗笑两句。

陈琬琰闻言哭笑不得,她感觉自己的头已经被皇帝捧在了手里,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

“老友,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张御医笑了笑,道:“听闻小友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陈琬琰点点头,道:“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些痒。”

张御医掏出药枕准备为陈琬琰诊脉,却被她挡住,只闻她笑嘻嘻的说道:“老友莫慌,先帮我大嫂瞧瞧吧,不然我大哥用话把我吓死了,您是再见不着我了。”

张御医因为只为圣上与太子诊脉,寻常不与人交流过多,唯恐有人打听圣体之事,传进圣上耳朵里难免招惹猜忌。

因此见了张若华与陈明玄他只做没看见,听了陈琬琰的话,才点点头,“就依小友吧。”

张若华与陈明玄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知他并非故意无视,实乃身不由己,帝王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是小心翼翼,能让他破例诊治已是难得。

张御医闭着眼把脉,过了半晌又让张若华换了一只手,陈明玄坐在一侧身子绷的紧紧的,大气不敢出,刚毅的脸上藏着不敢让人知的希冀。

他生怕张御医说出不好的话,他的希冀落空不要紧,就是怕张若华失望。

他本也认命了。

“夫人的脏器无碍,亦无病灶。避子之物食太久,心里郁结未散,待老夫调整药方,好生调理则个。孩子之事万不可操之过急,断了药月余才好要孩子。”

陈琬琰十分赞同这话,用药时怀孕容易导致胎儿畸形,“大人说的很对,用药时千万不能要孩子。大哥你同房时可注意着些,别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屋里的人都被她的豪放吓到的抖了抖,张若华羞的脸红心跳,娇嗔的剜了她一眼,满眼都是欲语还休的娇韵。

陈明玄被她口无遮拦说的俊脸红了黑,黑了紫。同房之事能挂在嘴边吗!她这就是小肚鸡肠,红果果的报复。

报复自己刚才用孟章街的事吓唬她!

谁让她自己在大理寺说什么忠君爱国,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端的是大气凛然,让圣上龙心大悦,赐了那么个烫手的物件,还不兴他吓吓她了!

张御医这话已经说的十分直白了,就是张若华身体十分康健,但现在还不是要宝宝的好时机。

陈明玄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些日子,知道自己能有亲生的孩子,他内心激动的仿佛一次绽放了数个礼花,五颜六色的煞是壮观。

“多谢张御医回春妙手,来日定当备上厚礼去您府上致谢。”陈明玄难掩内心的激动,他听张若华说的时候也激动万分,却还悬着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是以今日下了值,他就一阵风似的刮回家中,与张若华一起来了宣平侯府。

如今张御医的一席话,终于让他悬着的心归属原位,重新活络起来。

陈琬琰知道他真心实意的爱张若华,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无子,也依旧不肯纳妾,莫名就有些羡慕。

“大哥,你怎得不谢谢妹妹我,就知道吓唬我。”她忍不住调侃道。

“你个惹事精,一天不惹事就皮痒,昨儿个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且等着父亲回来收拾你。”

陈琬琰被他一瞪,笑着瞥了瞥嘴,嘴硬道:“那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恨,若不是刘大人在,我需收着些,我能骂得他怀疑人生。”

陈明玄昨夜已经听了其中细节,心底还是对她有几分佩服的,到底是父亲身边长大的,就是不一样。

“你可收收好吧,父亲可是说了,这次回来要好好收拾你的。”

陈琬琰故作害怕的捂着胸口,喊道:“哥哥救我!嫂嫂救我!老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