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见他轻抚着小奶猫,掀开帘子看了看,见已经到了孟章街,她将食盒盖好,戳了戳小奶猫的屁股。
胖团儿:“噗噗~”
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味袭来,陈琬琰在赵锦锋翻脸前将车帘子掀开,讪笑道:“我家胖团儿释放了一下太古滔滔之气。”
她说着就把小奶猫从赵瑾瑜的腿上抱走,一把塞进了挎包里,赵瑾瑜也被小奶猫释放的臭味镇住,那味道简直了。
陈琬琰憋着笑,看着赵锦锋越来越臭的脸,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止,好在二皇子府很快就到了,她第一个跳下车,就见二皇子妃许颜若和陈琬瑛一起等在府门口。
俩人看到她具是一怔,她挑了挑眉,挤开许仁,亲自扶了赵家二兄弟下马车。
赵锦锋瞪了她一眼,却没推开她的手。
赵瑾瑜更不可能推开她的手,甚至还在她手腕上使劲握了一下,她疼的嘶了一声,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拉住他的手不放,使劲前后甩着,赵瑾瑜想笑却只能憋着。
陈琬瑛看见她就跟见鬼了一样,看到她拉着赵瑾瑜的手不放,还故意在她面前甩来甩去的炫耀,整个人都暴躁了。
这人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陈琬琰得意的看着陈琬瑛突变的脸色,心里知道赵瑾瑜故意让她牵手气陈琬瑛,心里有些甜,还有些酸。
赵瑾瑜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虽然他没说过是新婚之夜的那个人是他,但以他对她的纵容与保护,她都是知道的,或许这些都是建立在责任与愧疚的基础上,并非她原先以为的刻意暧昧或在意。
是她想要的太多,以至于忘记自己是个老年玩家,人家才十六岁,而她穿越之前二十七岁,来赵国的这半年里,二十八岁生日都过了。
整整比人家大了一轮。
她松开赵瑾瑜的手,对许颜若见了个礼,在袖中摸了一瓶香吻糖递给她,道:“礼轻轻情谊重,二皇嫂莫要嫌弃。”
赵锦锋看了眼那糖罐子,瓶子上画了一对小人,俩人都撅着嘴,嘴中间画了一颗红心,想起她说这糖的名字,笑了笑,也没理会她对许颜若的称呼,不过是想借着赵瑾瑜在陈琬瑛面前耍威风罢了。
她总是喜欢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别人的糖果都用油纸包裹,她就非要用比糖还贵的瓷瓶装着。
其实这就是包装的对人的吸引力,如果这糖用普通的油纸包裹,一包也就能卖个几文钱。
可她用高端的瓷瓶包裹,再取个好名字,加一句朗朗上口的广告语,给人洗脑加深印象,一瓶一两银子,这精包装的东西,针对的人群本就是有钱人家喜欢攀比的公子小姐,那些富家子弟也确实对此趋之若鹜。
公子买了讨心上人欢心,姑娘本就喜爱这些新奇有趣的东西,这糖又确实能清新口气,她打着香吻糖,让爱你的人无法抗拒你的接近这样的口号,自然非常畅销。
这就是外包装与广告的力量,说什么香吻糖,满口盈香,其实就是普通加了花香的糖球。
虽然糖很贵,但她这罐子糖没几颗,成本很低,属于暴利,让她大赚了一笔,先扩大了原先的陶瓷窑,然而对陶瓷的需求太大,生产力不够,又加开了两家陶瓷窑。
她现在手中还算富足,才有钱支援灾区人民。
“收下吧,这糖我方才尝了尝别有一番滋味。”
许颜若听赵锦锋的话收了她的糖,惊疑她对自己的称呼,她并不是皇室中人,竟然开口叫自己二皇嫂,虽然她替沈皇后守孝,但这称呼也着实不该。
可赵锦锋和赵瑾瑜都未反驳,她也只好先按捺住心里的疑惑。
刚得体的对赵瑾瑜行了个礼,就见陈琬琰掏出一个方形锦盒递给陈琬瑛,语气冷淡的说道:“上回折了陈侧妃的指甲,想必你那伤口沾了麝香难以愈合,特地做了个指甲套给你遮伤口。”
这个时代并没有指甲套这种东西,她也是被陈琬瑛气炸,才定做了一个指甲套来恶心她,没想到日后竟然变成了流行。
毕竟戴上这个,就不用害怕指甲折了,伤到手,而且还可以做出各种好看的样式,镶上宝石,手一伸出去就能显摆自己的富贵。
赵瑾瑜听到麝香神色微变,他知晓陈琬琰折了陈琬瑛的指甲,却不知麝香的事,他通晓医术自然知晓麝香的作用,也知若不是陈琬瑛对她用了过量的麝香,否则依她的性子,也不会刻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
赵锦锋却早就从王御医口中知晓了,他伸手揉了揉陈琬琰的头,见陈琬瑛愤恨的瞪着陈琬琰,并不伸手接,便对陈琬瑛道:“既然是琰儿的心意,就收着吧,你不是嚷着伤口疼,沾不得水。”
陈琬瑛不敢忤逆他,僵着脸收了,赵锦锋和赵瑾瑜并肩进了皇子府。
陈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声炫耀道:“今日我就坐实了这个太子妃的名头,陈侧妃满意了吗?”
陈琬瑛被她刚才唤许颜若那句二皇嫂气的咬牙切齿,见她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冷哼一声没理她。
许颜若听了她们姐妹的对话,也明白了她方才那句二皇嫂意欲何为,原来是记恨陈琬瑛在外宣扬她自称太子妃的言论。
她不由得打量起陈琬琰来,她见过陈琬琰好几回,却与她并无交流。
一是她是陈侧妃的胞妹,她经常被陈侧妃欺压,连带着对陈琬琰也没好感。二是陈琬琰名声不好,年纪又小和她没有共同语言,不愿搭理。
她倒是没想到这两姐妹剑拔弩张,竟然如此不和,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能灭陈琬瑛的气焰,给她添堵,她倒是愿意陈琬琰多来府上做做客的。
至于勾引赵锦锋的那些传言,他们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与赵锦锋做了十年的夫妻,她很明白这个男人不会只属于自己,也清楚他的为人。
府中多了谁她都不会再介意,只要她能一直做他的正室,维持住许氏一族的荣耀和体面便够了。
许颜若想同她话话家常,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叫李夫人吧,她刚才称呼了自己一句二皇嫂,叫她太子妃吧,她还是李珩的媳妇儿。
她斟酌再三,终于想了个热络不生疏的称呼,说道:“琰儿妹妹去我院中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