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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与沈括一起来的,自然是见到了那嬷嬷领人进了东宫,只是到了内廷沈括见只有梁欢在正殿,便将她留在正殿,自己出去了。

是以她并不知道那嬷嬷独自出了东宫的事儿。

赵瑾瑜捡能说的说了,梁欢气愤不已的说道:“简直岂有此理,一个贵妃竟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沈玥对陈琬琰道:“还好你今日也来了东宫,那嬷嬷也太大胆了,竟敢将殿下锁在殿内。”

陈琬琰也心有余悸,赞同的点点头,幸好她来了,要不她的心头宝就要被八个猪拱了。

几个人出了东宫,又在宫里招摇的转了一圈,赶在饭点前出了宫。

沈括见她走在后头,落后一步跟她同行,说道:“上回我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是我说话欠考虑。”

她也确实如赵瑾瑜所说,很有几分本事,这次捐衣物的事,不仅替前朝解了燃眉之急,也让他们可以趁机铲除异己,在各地州县都安插上自己的官员,待他们做出政绩就可以将人弄到京都,便是政绩平平三年一考核,也能把人放在合适的位置。

他不可否认,除了她身份的尴尬,姨母选人的眼光真的很好。

“我没介意,你也是为了殿下着想,况且你说的也没有错。”她确实配不上赵瑾瑜,她的身份会成他的污点。

要一个臣子睡过的女人还让他如何治下,以后谁都敢将自己睡过的女人送给他,他当上了帝王,子嗣血脉如何保障。

她不能成他的盔甲,也绝不能成他的软肋。

沈括扫了她一眼,“以后你二人的事,我不会再插手。”

陈琬琰侧头看他,见他正经八百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别人的心,他想管也管不了,就像老师教学生,学生听不听,全凭自觉。

人连自己的心都难约束,更遑论约束别人呢。

“沈公子一定没遇见过喜欢的姑娘。”

沈括闻言脚步一顿,不知怎么脑海浮现出樊嘉恩的脸,他没喜欢过吗?

“为何如此说?”

“若是公子有喜欢的姑娘就会知道,心藏有反骨,是由不得人操控的。”

爱不会让人收放自如,有爱就有执念。

只是爱与爱不同,有的爱是成全,有的爱是毁灭罢了。

他们这些贵公子,生来就要为家族荣耀奋斗,婚姻也无自主决策权,虽然他们许多人结亲前都在各种宴会上见过,并不算盲婚哑嫁,说到底不曾自己择一人爱过。

没尝过爱的滋味,哪里知道什么叫情非得已。

情不由人,心亦然。

沈括心里迷茫,只是已经走到了马车前,他也没再多问,几个人在宫门口分别,陈琬琰因为侯府爵位比他们两家低,仍需再往前走上几步才到侯府的下马碑。

她的马车刚行了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陈琬琰蹙了蹙眉,她自然是早就看到了宫道旁停着的马车,没想到项思纯竟然在宫道上守着自己。

她掀开帘子看向对面的马车,项思纯也撩起了帘子。

“世子夫人可有空去茶楼坐坐?”

陈琬琰今日累的不行,只想回去休息,项思纯的心思并不难猜,无非是想问与赵瑾瑜有关的事情,她并不想与之谈论。

那男人是她的心头好,他若对项思纯有意也就罢了,他无心于她,她自然与项思纯也没什么好交流的。

“今日已在宫中耽误许久……”

“我二个时辰前出宫时遇见了冯太师,与他攀谈了两句。”

陈琬琰杏眼微眯,赵瑾瑜用听太师授课的借口将她带去了东宫,这人是想提醒她赵瑾瑜说了谎,她在东宫呆的时间过久?

她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人应当是不够了解自己,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和她耍心眼,放下帘子,对赶车的郑山说道:“回府。”

等了半天也不见马车动,她掀开了车前的帘子,就见一个脸色苍白小丫鬟挡在她的马车前头,应当是有些害怕被马踢到,咬着下唇身子微微颤抖。

她烦躁的说道:“让开。”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说道:“奴婢没有办好小姐吩咐的差事,不敢让。”

陈琬琰干瞪着眼,冷风不停的往马车里灌,很快车里的热气就散了个干净,她打了个喷嚏,就见宫道上巡逻的侍卫走了过来。

那侍卫头领见她们僵持着,严肃的说道:“你是哪家的奴婢,谁允许你在宫道上拦车架的?”

小丫鬟被他威严霸气的样子吓的瑟瑟发抖,不敢供出项思纯,小声说道:“是我自己想求见世子夫人。”

那侍卫看了眼项思纯的马车,一板一眼的说道:“项小姐,皇城的宫道上不许车马和无关人员停留太久,请您配合,速速离去。”

下马碑这边只让临时停靠,人上下了之后,马车就要去远处的车厩候着,项思纯已经被他驱逐好几次了,脸色也不太好看,青着脸叫小丫鬟上了车。

陈琬琰对那侍卫道了声谢,那侍卫说道:“不必谢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姓彭,同你兄长是好友。”

陈琬琰笑了笑,这些在宫城守门巡逻的多是勋贵家族出来的,要不然她来宫门口接赵锦锋下朝的事也不能在世家里头传的那么快。

“今日多谢彭大哥,改日让我兄长请彭大哥吃酒。”

彭通与她简单说了两句便继续巡逻了,她坐在马车里闭眸歇息,今日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她知道赵瑾瑜步履维艰,却没想到宫里的嫔妃敢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今日她若不在,他会被怎样对待,她简直不敢想!他再怎样心思重,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那些人怎么敢对他下那样的黑手!

“少夫人,刚才宫道上的马车一直跟着我们。”

陈琬琰吸了吸鼻子,问道:“出皇城的地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