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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有兴致的说道:“听闻陈二姑娘昨日也被项家姑娘拦在宫门口,绕着内城跑了一圈,也没将项家的姑娘甩开。”

赵瑾瑜闻言失笑,确是陈琬琰的作风,她不喜受人胁迫,他早就知道项思纯是个有毅力的,否则也不会一次次的在宫道上堵他。

自那次被她堵到过,他便绕开了她走,宫里的路四通八达,他想躲,她根本没机会遇上他。

只是她昨日竟然敢等在离御书房不远的宫道上,委实胆大。

虽然那处是出宫的方向,并不算逾矩,却十分容易偶遇圣驾,难免不让人多想。

“倒是有意思。”

“依老夫看,有趣的只有那陈二小姐。”冯太师从未称呼过陈琬琰李夫人,这是他对自己学生的尊重。

赵瑾瑜提到陈琬琰清冷的眉目增添了些许柔和,一双桃花眼似有秋水浮动熠熠生辉。

“她确实有趣。”

冯太师头回听他夸谁家的女子,心中称奇叫绝,他这清心寡欲的学生似是开了情窦,如此甚好。

“听闻江州那边的百姓捐财物很是积极,殿下在那边的呼声很高。”

许是感同身受,也许是因为赵瑾瑜的带头捐资的带动,江州的百姓确实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更积极。

“百姓淳朴,会分辨好赖是非。”

可当官的却能将黑的洗成白的,坑害的都是百姓,百姓有苦难言,偶遇一回干实事的好官自然会真心感恩。

他虽不敢说自己多高尚,但是除蝗和整治江州官场也是带了十分真心。

虽然并不能将蛀虫都拔除,但至少在未来两年江州的百姓都会过的很好,他相信秦断章有那个能力,否则也不会将江州放心的交付在他手中。

“殿下功不可没。”

“本该如此,何功之有,便是小有功劳也抵不过失察之责。”

这是赵家的江山,让一群蛀虫将百姓玩弄于水火,他们是赵国的百姓,皇室受百姓供奉,太平之年,本该保百姓衣食无忧,却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只因用了贪得无厌的狗官,害惨了受灾百姓,他也只是做了该做的罢了。

“国之大,鞭长莫及。”冯太师叹道。

赵瑾瑜自然是知道这个理,官无不贪,相互勾结方才能稳固自己利益,这便是为官之道。贪亦该有底线,一方父母官,便该以利民为主,食君俸禄,当为君解忧,而非欺上瞒下,罔顾百姓死活。

帝王稳坐京都,便是再知人善用,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有道德底线。

毕竟人心隔肚皮。

“殿下可曾考虑过婚配之事?”

“您怎么也问起了这个?”赵瑾瑜提到这事儿就头疼,朝中的人不断的以联姻诱他入局,他几番拒绝,那些人不明着来了,却总能在各种场合遇见他们家中的小姐。

“这是老夫今日给殿下出的考题。”

赵瑾瑜无奈的说道:“未曾考虑过。”

冯太师捋捋胡须,问道:“听闻有许多人都接触了殿下,殿下皆以三年丁忧为由婉拒了。”

“儿为母守乃重孝,虽不似官员去职丁忧三载,但其他礼制必是要遵守的。”

对于丧母之痛,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子、公主,只要身在皇家,这些称谓都是他们出生就伴随着的官职。

身死亦卸不去。

“理应如此。”冯太师对赵瑾瑜无有不满意的,对那些阳奉阴违的人倒是很有几分看不起。

若他们在沈皇后仙逝前投靠,还能赞他们一句有眼光,等赵瑾瑜原配嫡出的身份稳如泰山,又因孝期不能易储君才来投靠,未免太令人寒心。

“那些人可是找到了您的府上?”

“都被我轰了出去,一群野心昭然的小人罢了。”冯太师倒是不瞒着他。

能为赵瑾瑜授课这么多年,眼光自是长远,那些人的狼子野心他岂能不知。

冯太师为人太过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官途并不顺,然他学识渊博很得景睿帝看中,自赵瑾瑜入主东宫便一直为他授课,从四岁到十六岁,已有一十二年。

二人多年相处感情深厚,亦师亦友。

“孤的事还是连累到了您。”赵瑾瑜说着冲他拱了拱手。

冯太师半侧身子避过拱手还了一礼,道:“小事一桩,不过殿下确实需要助力。”

赵瑾瑜当然知道他若想稳固太子之位需要借助外力,纵然他父皇金口玉言,可那几头皆是下山猛虎,他无根基不过是风雨飘摇的孤草。

可借来的势,终究不是自己的,到头来也不过是引狼入室罢了。

更何况,传位之言又何尝不是变相的敲打。

上有父皇让他维持现状态的敲打,又有允诺皇位的继承,下有诸位兄长布下的天罗地网,容不得他踏错半步。

这就是帝王心术的可怕,无论真心假意,他都不能妄动,否则就是逆了君意。

“太师可舍得家中公子出京都历练?”赵瑾瑜问道。

冯太师见他一本正经的问话,也严肃起来,“殿下何意?”

“冯公子大才,在京都难以升迁,不如外放出去做出点成绩。”

“可……”冯太师犹豫了一瞬,说道,“外放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朝中本就刻意打压太子,冯家因为他的身份,浑身上下都被打上了太子标签,被打压委实正常,想外放做政绩谈何容易。

外头州府的要职都被那几个皇子的人占的稳稳的,很难给他儿子谋空缺。

赵瑾瑜扣了扣几案,正色道:“太师若无不愿,孤自有去处安排。”

过了年各地的官场应当都会发生震动,空出那么多位置,他父皇应当会给冯家大公子选个合适的地方上任。

冯太师知道他并非喜欢喜欢空口白话的人,应当是心有定论,他自己的儿子有几分能耐他是知晓的,在京都只能领个闲职度日,实在是憋屈,能外放出去造福一方百姓最好不过。

他冲赵瑾瑜拱拱手,“犬子自当由殿下差遣。”

赵瑾瑜还了他一礼,问道:“四公子还不愿入仕么?”